石屋里一下没了声息,片刻后,那苍老浑厚的声音又传出来,道:“唉。老身也是受命在身,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今天我们就各位其主吧。姑娘,如果你过了我的石屋,我也只能引咎自灭,以谢负命之罪。请吧。”
女子却不动身,道:“不知道前辈受谁之命,要坚守在这个石屋里不得自由。不知道什么人这么狠心。”
“唉。”石屋的人叹一口气,道:“都是多少年前的旧事了,还提他做什么。我有愧于人,也是应该在此受罪的。”
“梅花落处疑残雪,柳叶开时任好风。”女子淡淡的说出一句诗。
“你说什么?!”石屋里的声音有些颤抖。
女子道:“前辈一定识得这一句诗。”
石屋里的人颤声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子道:“我当然知道这一首诗,这是她让我告诉你的。还有一首诗,恐怕前辈没有听过。”
“什么诗?”
“前辈还是自己看吧,这是有人拖我给你的。”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枝银钗,上面有一朵小小梅花。
屋里人大吃一惊,道:“你怎么有这个东西。”忍不住靠过窗来。
女子这才看到那石屋里的汉子,只见满面苍桑,胡须倒立,但双目有神,如同一头受困的狮子一样。
女子将手中的银钗抛过去,那男子用手接住,双手抱着盯着看,显是激动异常,嘴里不停的说道:“真的是她的,真的是她的。”
女子见他疯疯癫癫,也不管他,转身便走。
“慢着。”石屋里的男子道:“你不能过去。”说着,屋外的铁索又舞动起来。
女子道:“她要跟你说的话都在那上面了,你自然看看吧。”
那男子将手里的银钗拿到窗前,果见上面有两行蚊足般的小字,心情激动,不禁念出声来,“十年一别流光速,白首相逢,莫话当年情。却见梅林冰雪融,杨柳春风,伴君听潮声。”念完这两行诗句,眼泪不禁流了下来,口中仍然念着最后那几句:“却见梅林冰雪融,杨柳春风,伴君听潮声。伴君听潮声。”
女子道:“前辈,我可以过去了吗?”
那男子道:“真的是她写的?她真的是这个意思?”
女子道:“当然是了,恐怕不会有人写出这样的诗了吧。天下也没有这么巧的事情。你既然不用看守这铁索桥,那我自然可以过去了。前辈,告辞了,后会有期。”说着,转身就走,离了那石屋,踏上铁索桥。那桥极不平稳定,不停的摇晃。还好女子轻功了的,施展轻功,不久便过了河。
前面这座庄园占地面积极大,黑衣女子记得刚才在山边时见庄园的大门在东边,便往东边奔去。
不久便见了那朱漆大门,门上的朱漆班驳,但大门紧闭。女子扣住门上铜环,用力敲了几下门。只听见里面空空荡荡的,静的出奇。又扣了片刻,仍是安静的出奇,没有回音,只有稀疏的雨滴打在院子的声音。
如此扣门有十几次,在门口等了有半个时辰,才听得里面有人走动的声音,一个人道:“谁啊?”
女子道:“在下求见孟岛主。”
一个仆人模样的人开了门,见敲门的是个女子,道:“你是谁啊,我们岛主不见客的。你还是回去吧。唉?你怎么过桥的?”
女子一抱拳,道:“这位大哥,麻烦你通报一下,我有事求见岛主。”
仆人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女子,见他腰间别着长剑,把他让进门里。笑道:“我们岛主已经十年不见客了,能过得了桥的还只有女子你一个人。你先去厅里等一下,我去找岛主。”
女子进得庄园,只见前面一片空空荡荡的空地,远处才是一片建筑,当面是一坐大厅。一条宽路从大厅直达门口。因为下雨的原因,那仆人却不走大路,顺着西边一条走廊往前走,女子紧紧跟在后面。
刚进大厅,便听见里面一个人道:“谁让你把人带进来的?”仆人大惊,道:“我见这位姑娘已经到了门口,执意要见我们岛主,才让她进来的。她既然已经过了铁索桥,我也是拦她不住的。”
那人道:“姑娘,我们岛主不见客,想必你也知道了。能走到这里来,也着实不容易。只是,岛主从来不往前庄来,要见岛主,须得过了我这前庄才行。”
黑衣女子见这人威风凛凛,面无表情,双目如火,道:“‘霹雳火’金圣年果然是快人快语。”
金圣年道:“姑娘年纪不大,眼神却好的很啊。不知姑娘师承何处?”
黑衣女子道:“素闻金圣年前辈快人快语,哪知也是这么罗嗦。我师承何处有什么要紧,你又不会为了我师承何处而放我进庄。我打得过你便去见岛主,打不过就死在你面前。”说着,长剑出鞘,舞成一个剑花,朝金圣年攻过来。
金圣年笑一声,道:“够爽快。”长剑攻到,一个侧身,伸手抓向女子手腕。黑衣女子一躲,一个回首剑,刺向金圣年。
金圣年站立不动,待那剑势攻到,双手合掌,将女子的长剑夹住。女子用力抽剑,却抽不动,长剑如同被固定在石头里。金圣年平静的看着黑衣女子,微微一笑,道:“姑娘今天恐怕是见不到岛主了。”
女子长剑抽不回来,却也不想就此弃剑,用力抽了几次,脸色微红。突然作势聚力一抽,男子掌中用力,却突然空了。女子弃剑,一脚踢中了他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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