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解释道:“把真力汇成线输出,加上感应术寻到地上的竹剑,再包裹之,如此相当于把一些绳子绑到一个远处的物体上,你这边拉绳来使物体运动。但这样的坏处其一是如若你灵力不强,那些真力线便机容易脱落,离开物体,转到剑上就是你突然和剑脱离了联系,如此御剑役物算是失败。其二你要想控制物体的运动速度和方向,就要把灵力线一根一根的动作,如此既繁复又耗神,极易让感应跟不上。如果不信,你就再用你昨天的方法提起竹剑试试。”
道玄又把一只竹剑随便丢在地上,景天闻言就按昨日方法闭目去提那把剑,由于服用千融丹功力大大增强,所以,这次不费功夫就把竹剑提了起来,但也只是离地一尺,再往上提就好像遇到了一座高山,而想转动或者让剑左右飞动,也是千难万难,那些真力之丝正像师父说的控制起来极其麻烦,为了让竹剑动弹,须得一束束一根根的变动力线,而且一段时间后,泥丸宫有些疲劳,可能就是所谓的感应术跟不上了。景天只好收了功,对道玄道:“果如师父所言,徒儿只是能‘提物’,却不能‘役物’。”
道玄笑道:“天儿这两个词说得好,一‘提’一‘役’相差何止万里。要想改变能提不能役的困境,你就要改变一下先前的役物方式——”
景天灵念一动,道:“徒儿可以把灵力的线减少,而每根线相应加粗,这样控制起来应该比刚才有所提高。”
道玄笑道:“你的悟性很好,但还没说到点子上,道家讲究内心,而万事万物都有一颗心,一株花草、一颗石头、一盆水、一件器皿,不管死的活的圆的扁的有形的无形的都有一颗心——为师这里所说的心并不是像人体那样有情感能指挥人的心脏,而是说物体的中心,能把物体聚集到那一点上的那颗心。凡是物体都有这样的一个心,而抓住了这个心,就相当于抓住了物体——”
道玄说到这里,自动停住,像是要景天自己去悟下面的话,景天沉思着师父的话:物体的心,物体的中心……忽然他抬起眼,内中精光大胜,言语中说不完的欣喜:“师父,我知道了,物物都有心,要想控制住这个物体,最好的方法并不是控制其外表,而是抓住这颗心,就像徒儿对这只竹剑的控制,把灵力酝酿成线裹于其表就是最下乘的控制,而如果徒儿找到了这个竹剑之心,控制它的心就是上乘了。”
道玄哈哈大笑:“天儿,你果然不负我所望,就是这样,你不妨用你刚才说的方法去再次役使这把竹剑。”
不待道玄说完,景天就静下神来,开始还是按照先前的路子,把真力汇聚于泥丸,变成线,只是这线比原来的粗了许多,也少了许多,而感应术就游出体外去搜寻竹剑的位置,找到了……只是,竹剑的心在哪里呢……冥想中的景天突然停滞感应术的运作,犯了难,刚才师父虽然提到了役物要役心,但并没有说明如何寻找物体的心,自己一时兴奋就开始实践,实在有些冒然了……不过又一想既然师父没有提起,应该是想让自己去顿悟、去自行寻觅,自己可不能让师父失望了……
景天思毕,感应术又开始运作,竹剑的心在哪里呢……难道是剑的位置的中心?刚才师父可是说过心是物体的中心,虽然没说这个中心是不是空间意义上的中心,但总是一种可能,于是景天的感应集中放在了竹剑的正中,集成一点……唔,不过那里好像空荡荡一片,感觉不到什么心不心的……景天又把感应一寸寸向别处挪去,左侧,没有;再左,还没有;右侧……上侧……下侧……咦?那是什么,就在下侧离剑正中不远处,有一团混混沌沌懵懵懂懂的不明东西,似有质似无质,难道这就是竹剑的心?景天按捺住心内狂喜,把感应紧紧锁定在那团混沌上,接着把原本归拢好的灵力之线慢慢放出去,到了那把竹剑内,用灵力线一根根缠绕到混沌上,像缠到了一颗小石头,如此灵力线一面系在景天体内,一面系在混沌上,准备完毕,景天泥丸内一动,运动几束灵力线,那混沌也便随着灵力线上下左右运动,虽是很缓慢、很费力,却比刚才灵活多了,又避免了精神力的不必要的耗费,当真比先前的方法从根本上上了一个层次。
景天再让灵力线扭动一下,连原本非常困难的旋转动作竹剑也轻易的做到了。于是,那把竹剑在控制下,在景天的脑海中自由的运动,像条鱼一样的畅游,等到神识有些累了,景天才放了那团混沌(现在也可说是竹剑的心),把感应和灵力线收回,闭目收功,再睁开眼时,见到那把竹剑改变了位置,连放置在地上的姿势都发生了变化,显然自己役物成功,刚才脑海内显现的竹剑游动画面都是真的。
这个过程说起来简单,其实已过了许多时间,因为竹剑看似极小,把感应放之其内一寸寸搜索竹心时却是个很大的空间,景天又寻得仔细,等搜到下侧的竹心时已用了一盅茶的时间,再指挥着竹剑运动,又是一盅茶。
道玄刚才一直在看着冥游中的景天控制竹剑,不时对眼前所见露出欣慰的笑,看来对景天所表现出的进步很是满意。
道玄笑道:“如何?有何感受?”
景天恭恭敬敬道:“万事万物都有心,徒儿意识到控制物体的心果然是最上乘的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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