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这个词很笼统。我以为那是儿童时代的模样,至少算是小学年代。
儿童的心理总是充满纯真和无限的遐想。经常会很另类的作出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换之的便是沉重的打屁股和大片的写检查。虽然我没有体会批斗的机会,但我却认为那是等同的。由于之前的幻想,烂漫的淘气,从此以后都被停止了一切阳光照耀下的活动。父母亲突然因为怕孩子出意外而终止他的一切自由。
从小,我一直被锁在家里。只记得先前以出去就惹祸,挂彩的故事也不胜枚举。甚至在家里看着暖气管也会生出与它比试的想法。结果当然是鸡蛋碰石头,不言而喻了。后来我冷静下来,也孤独下来。再也听不到小伙伴游玩时的笑声也再不会挂彩和闹笑话了。就这么自己和自己玩。快乐是多少已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父母亲回来时的脸不再时那么凶神恶煞了。
渐渐我到了上学的年纪。母亲带我去报道的时候,一直紧紧的拉着我的手。我多想挣脱开母亲的手,可那太紧了。
见到了教我的老师。是个女的,看上去挺慈祥。上课第一天就选了班长和体委。老师很大声的讲,谁坐的好就让谁当干部。于是,整个教室的同学都直直的拔着纤小的身体,就好象待命的士兵。那几秒种的等待是我永远难忘的因为那是纯真积极的向上。后来,老师也没有看花名册,只说了两个人的名字,就草草的结束了那次我认为神圣的竞选。很长时间以后才知道两个名字的背景。一个是老师的上级,一个是老师的好朋友。我有点怀疑老师眼睛里的慈祥了。
学习对那时的我是件苦差事。整天老师没完没了的把不知道能不能考的东西全发下来。我当然不是老师眼中的花朵,经常会遭到她的训导。似乎在她眼里,学习不好的学生就是一件废物。而奇怪的很,每年老师都会得奖。主要功绩便是对学生负责任。我更加疑惑老师得奖时自信的表情了。
一次上课,一位男同学在说话。老师可能最讨厌上课说话的学生。于是停止了讲话,走到那位男生的桌前,恶狠狠的说:“干什么呢?”男生大义凛然的站起来说:“说话!”可能总被老师骂,自尊心早已麻木了。老师转过身摆弄着手里的粉笔:“你不惭愧?”“不惧!”男同学微微抬起头不经意的说。“不惧?你真不要脸,大家听听上课说话,老师教育,他还不惧,哼,真可笑!”老师说着竟笑出声来。下面的同学也不自觉的发出奇怪的笑声。笑声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男同学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只在默默的站着。老师顺手拿来一支讲鞭,很习惯的触击到男同学的身上:“你还惧不惧?”“你凭什么打我?,老师不能打学生!”男同学用力挺直小小的身体抢着叫道。“打你怎么,我是在教育你,你上课说话影响我的思路,影响同学们的听课,你还不惧,哼,我看你还惧不惧?”老师的声音盖过了一切可以入耳的声响。男同学直直的盯着老师,那一刻似乎是窒息了一切生灵,那么静。
“你看什么,你有什么不服气。学习不好还捣乱,你算什么?你家长白养了你,你这个不耻于人类的狗屎堆!”老师咆哮着,眼睛里不停的爆发出蓝色的光芒。整个教室都在不停的东,颤动。哦,我想起来了。的确,这男同学学习成绩极差,还总打架,实话:真不太令人喜欢。可他还毕竟是个孩子呀。
“你凭什么这么骂我?”男同学愤怒的喊道。接着男同学的脖领被老师抽到了一边,讲鞭也开始了不情愿的舞动。男同学想躲回原位,老师扑了个空,讲鞭啪的折断了。那是多么响亮多么次耳的声音,所有的人都被吓住了。仅仅因为他不是个好学生,又仅仅因为上课时不故意的说话。牺牲了我们学习的时间,牺牲了师生间的感情,也牺牲了那只刚刚换上的讲鞭。
老师没命的抓着男同学的衣服,象猎人在拖着一只很不容易打来的鹿一样。男同学不停的摇曳着身体,老师也在不段的加着手上的力气。
“你给我滚出去!我不信我今天治不了你!”老师喝着,手搬着桌子。桌子噗的倒在地上,书洒了一地。
终于,老师把男同学拉出了教室。老师一直在生气,下午的两堂课也没有上原因是心情不好被男同学气的。
直到快放学的时候,才听说男同学的家长捧着东西进了办公室。老师才笑着走出来说,这孩子要管呀,以后我还得~~~~~~~~家长满脸堆笑的消失在一片吵闹的放学铃声中。
老师也并不是经常发脾气,有时只是杀杀鸡,或者作个靶子。
有个同学写字总是很模糊,老师一批到他的作业,就会把他的本子扔到远远的一头。每当我们批完作业出去玩过以后,他还在角落里抹眼泪。一次讲评作业,老师讲来讲去可还没下课,就翻出本作业说:“看这作业简直没了样,我给大家学学这字怎么写?”于是黑板上出现了老师模仿那位模糊字迹同学的字刚刚写完老师就开始笑起来,指着台下的同学说:“这是什么字?”接着就笑出了声。
似乎除去儿时快乐的时光,我只记的这么点累累的印迹了。更多的早被我遗忘。可能我很幼稚,幼稚的记录了一段不太美丽的时光,但我却希望以后的人们不再像我一样幼稚的记录和我一样幼稚的故事。
01-7-22
哈尔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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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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