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修罗的法律,从别人手中夺取的奴隶,就是自己的奴隶。所以,凝奴便成了我的奴隶。她的名字也是我给她取的,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把她当作一个奴隶。
刚踏进我的将军府邸,就看到了凝奴站在大院里仰望着天空。她周围的下等修罗仆人走过了又走过,却没有人敢打扰她。
修罗也分等级。并不是所有的修罗都是强悍的战士。有的修罗天生的血统使得他们跟萨而罗人一样弱小,或者更弱。修罗的世界是力量主宰的。如果他们不是流着修罗的血液,他们也会跟萨而罗人一样的命运。
然而凝奴,因为我的关系,她的身份甚至超过了一般的中等修罗。
“你在干什么?”我走到她身边,完全不理会那些嘴里喊着将军跪安的仆人,同样抬起头也望着天空。
“珲,你不觉得这天空很美吗?”在将军府,甚至整个修罗国家,能够当面叫我名字的,只有修罗王和凝奴而已。
我不喜欢凝奴叫我主人或者将军,我更喜欢她叫我的名字。
“是吗?”我看着那个满是灰暗的天空,暴风刚刚的肆虐,使得天空的乌云成了诡异的形状。然而我说不出它是美丽的。
“听说东土的天空,更漂亮,是吗?”我低下头看着她,她依然沉醉于那片天空,眼睛里似乎露出十分的渴望。
我没有说话,凝奴却叹了口气,摇摇头,背过身去。她永远是这样的消沉。也许,萨而罗人的性格注定了是这样吧。
“好了,去收拾一下。我们明天要去奈落迦。”我对她说。
“又要去打战吗?为什么要战争呢?为什么要死这么多人呢?为什么不能和平呢?”凝奴低着头呐呐地小声说。
“因为这是修罗的世界。”我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这个18岁的萨而罗少女眼睛里带着那些我看着可多罗城的民房时一样的东西。
我颤了颤,松开了手。“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长的路。”
第二天,修罗历3339年12月14日。我带着50名修罗死士从可多罗出发了。谁知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能回去可多罗。
这一天,整个修罗界本来的平衡,开始被破坏了。
“将军,这是阿撒王的领地,离奈落迦还有两天的路程,前面没有遇到山贼。”哨兵回来跟正在休息的我说。
“阿撒王吗?”我沉吟了一下,“你去问问阿撒王,能不能让他拨5千狂战士给我?”
“是!将军!”哨兵拿着我的手信,立刻骑马往阿撒王的名刹地城去了。
“阿撒王?奈落迦虽然坚固,但也只有六万血妖,我们现在还有三万步兵,三千强弓,六千多重铁甲,在人数上没有太大劣势。为什么还要问阿撒王借兵?”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说话的是凝奴。
凝奴其实不只是我的奴隶那么简单,我发现她出奇的聪明,对战场上的动态一眼就能看全。可能是出自女性的敏锐,有的时候她甚至比我这个修罗的将军看得还要透彻。这是我陷入卑斯林苦战时发现的。那时我正头痛与12万魔兽三族联军在森林的游击战,凝奴却在给我送来茶水时看到我的战略图纸。提醒我采用人员分散制,将23万修罗大军分成三队,大范围缓缓推进将本来就不聪明的魔兽三族一部分一部分地包围起来全歼。那一战后,我向修罗王说起凝奴的事,修罗王答应还她自由之身,并赐给她我的私人参军的身份。然而凝奴拒绝了成为平民,仍然以奴隶身份侍侯我,却答应了私人参军的身份。
我本来就不大理解女人,尤其是凝奴那些的奇奇怪怪想法。
“多一点士兵总是多一点把握,不是吗?”我回头看了一眼凝奴,她牵着一匹暗红的马走过来。那是我买给她的辟罗,因为我们从马市路过的时候,我看到她对这匹马很留心。马的名字,是她取的。我知道,那名字是要避开修罗的意思。既然要避开,为什么给她自由之时,却又要留下呢?
凝奴看了看我,转过脸去摸着马儿的脸颊。我也没有再看她,从她的身旁走过,钻进帐篷去了。这样,就成了一副很奇怪的画面。就连修罗的王也对我和凝奴的这种奇怪关系发生了兴趣,他不只一次这样跟我说:“你和凝奴这个丫头,很有意思……”只有我知道,因为我们同样倔强。
“你知不知道恺瑟贝司?”终于还是凝奴先说话了。
我轻轻扬了扬嘴角,似乎在一场莫名的较量中我得到了胜利:“凯瑟贝司?应该是奈落迦南面的一个峡谷。呜……”强忍住笑出声音,因为我看见凝奴注意到我得意的表情时,气得微微的颤抖。她咬着嘴唇又扬过头去,却仍然还在说话:“没错!但那也是奈落迦通向血妖盆地的一条捷径。”
我突然窜到她面前,用一种雄性的姿态将她压倒在地上。我们的脸相近得能听到对方的呼吸,我闻得到她身上那股独特的香味。然而凝奴这次却没有躲避我的眼睛。我们互相凝视着对方,直到她的气息变得急促起来。
“不要每次都这样告诉我,偶尔你也应该学会一个奴隶,或者参军应有的样子。而不是让她的主人和将军来打哑谜。”
“如果连这点智慧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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