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之华听她替自己胡吹,心里不由又是感激,又是好笑,又听她三番两次地在众人面前尽说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又不由脸上大羞,心中烦怨,心想她也忒不知羞臊,这等事怎好同众人道之。
刁香主道:“可惜那场大战,属下却没眼福欣赏那位厉公子的绝寰风采,我当时被洪长老派往别处去了,当真可惜。”
雷碧洁问道:“阮堂主,您既然见那厉公子身临险境,为何不去施救?”
阮金凤神情懊丧,恸悔说道:“厉郎在出手救我时,他不知在什么地方化了妆,他俩打了好久,我才瞧出。再说,以他们的武功,又有谁能帮得上?即使我去帮战,也等于是给他帮乱。左右两使者与三**王与他们三人战有几百招亦难取胜,最后沈教主亲自出战,才打败他们。那场恶战,人妖被教主打伤,但伤得不重,四法王邢劳却被地鬼用一枝大毛笔给打伤,幸好那笔中之毒我识得,乃南疆的几种树毒配成。三个妖徒虽已败走,我那厉郎却落谷中。我当天便下峰去找,根本没见到他的尸身。不料那贱婢池美矜也凑热闹帮找,她却把厉郎肩上背的包袱寻到了。我当时向她索取,这贱婢不给倒罢了,还骗我说厉郎曾欠她一万两银子。我不相信,她却从贴身的衣里取出一个椭圆的金饼,上面刻有厉郎欠银的字据。我俩当下打开包袱,见里面黄金白银多是。厉郎有这么多钱,氐然不会欠别人的帐。”说到这,又满面气怒的道:“包里还有哪个不要脸的狐媚送给他的水晶镯,这些野蹄子均和池美矜这浪货一类,想勾引厉郎,却不容易!人家可是品行端落,用情专一的,她们还自作多情,其实厉郎不过是同她们玩玩罢了,真正要好的还是我们两个。”
厉之华听得苦不堪言,心想:“真儿和楚楚均是品行端正的贤淑良女,池美矜的品行也比你要强,却信口雌黄诽诋人家。”
其他人听了心里好笑,刚说她那厉郎品行端落,是个用情专一的人,却又言他对别的女子只是耍弄轻薄。既如此,那人定也是个沾花惹草的不肖恶少,只是她被那少年的俊貌给迷住罢了。
阮金凤又道:“池美矜那贱货也见到了包中诸物,她竟然也吃起死人的醋来。我不忍厉郎的东西由她带走,便向她摊了底牌,说我俩在头一天便做了夫妻,又说她若不是跟我沾了光,我那厉郎怎会连你也一起救助?我说到这时,那贱婢果然又惊又讶,又悲又愤,睁两个大眼珠子瞧了我半天,竟突然甩下包袱,掩面走了。”她说着说着,不禁嘿嘿笑了几笑,神情甚是得意。
厉之华听得池美矜亦如此情重自己,心里不由大为感动,听阮金凤向她也说出那事来,不禁大为不悦,心里亦着实有种“患得患失”的滋味。众人听她说池美矜吃死人的醋,心想你自己也不是与她争死人的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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