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金凤听罢,心中狂喜,忖道:“这老家伙所言甚有道理,分析得深中肯綮,这趟碧水山庄算没白来。? [(〈 [< 只是厉郎虽被人救,不知伤势如何,功夫是否会有大碍,不知何时再能见到他。他若没死,以他纯厚的功力要化除体毒也是不难,定是苏醒后从北坡下山去了,既能走下山去,伤势定然无甚大恙,他武功如此高强,他师父更要厉害,想除毒疗伤,那是再易不过。厉郎定是想等到功力恢复后再来找我的。”越想越是激动欢喜,仿佛过去的悲暗已渐消失,未来是失而复得,阳光一片的霞辉。此时她两眼顿异彩,难按内心的欢颤,昏然地吁声问道:“雷庄主刚才是问什么……”
众人见她这等形态,早已料中那人定是她丈夫,只是这女子性情高傲,爱给自己脸上涂金,明明是满脸麻子的中青年汉子,却说是个英俊潇洒的翩翩少年。
雷海彪笑道:“在下刚才是说那人的武功较令夫君如何,你可认识那位高手?”
阮金凤每次听他说这“令夫君”三字时,均感心中甜蜜无限,又听他也大赞厉之华的武功,更听得愈加欢喜难禁。暗想厉之华即使真的死了,我阮金凤的面子也是光彩之极。思罢,故作凄然喟道:“唉,今日大伙也非外人。说真的,那位麻脸人便是拙夫君。沈教主执教的头一天,他才远归而来,我俩只欢聚了一夜,他次日也想随我同去悬天峰,我当时没让他去,又糊涂地在晚筵中给他酒杯里放些药物,可让他功力暂失十几天。没料我庸人自误,害了他命。我那药物换作常人来,非十天半月可解不行,功力再高些的,也要四五日,不想他竟能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内驱除药力,恢复了功力。他待我走后,便易容改貌,点倒我十几个武功不弱的门人,又不知用何法遁出。我恐怕他年少气盛,外出后会多树强敌,故差数百门人在楼下伺候,不料这些废物直守到晚饭时才觉他早已脱身。他大战人妖时,许多人皆看不出他的武功来历,不过他也曾说过自己无门无派。袁左使瞧他的功夫略近少林派,而他的武功又出少林寺‘智’字辈的高僧,把少林功夫潜化成另一种功夫,比少林的内家功夫更强得要多。袁左使说空远神僧不可能秘授于他,再说他也不会把正宗的少林功夫给变得面目全非,他的功夫和智光方丈相比,其内功较他还要刚猛,根本不系僧家所习的内功路子。总之,少林寺绝难培琢出这般年纪的武功高手来。袁左使说他自己见识过空远和两位教主的武功,唯独没见识过公孙泰的武功。公孙泰早年曾与空远和尚参悟过般若功和无相禅功,尽得其法,其乃一代武学奇匠,将这两项功法演变于其它功法,脱般若与无相两功。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是公孙泰的徒弟。”又叹口气接道:“不知他身中毒掌,又从万丈高峰上跌落,会不会有何不测,但愿他吉人天相,能逢凶化吉。”
雷海彪与屈大武道:“公孙泰退隐江湖数十年,在此期间,**出如此武功高强的徒弟出来,亦非难事。阮掌门说令夫君年纪才十八、九岁,公孙泰一生没收过徒弟,暮年时能有个传人,也属常情。只是这等年纪便身负上乘功夫,的确使人有些难以置信。”
阮金凤道:“花羽令主池美矜等人是见过他的真实相貌和武功的。”
雷海彪等人笑道:“阮掌门有这等夫君,着实可喜可贺,我们大伙同敬你三杯!”
阮金凤此时心情已欢畅了许多,悦道:“诸位不必客气,我酒量原也不大,自从厉公子走后,我也很少喝酒,不似别人悲酸时总要借酒消愁,今天我们六人就同干两杯罢。”
忽耳蒙得显得有些无趣,也只好端起酒杯与众人一起干了。
厉之华暗想:“本人名号已威,此刻却身为酒仆,这要突然地揭下面具来,示其本相,不知这场面会如何,忒地戏剧。”又听得他们谈到自己和师父时,也不禁暗赞这几人颇具些见识。
忽耳蒙得原觉她不曾婚配,此刻不禁有些惆怅,但时间长些,也就不再去想,好是对她接触时间甚短,情不甚深。
几人且饮且谈,天色不觉渐黑,桌上的酒菜已摆得满满,无一样不是珍味佳馐,新菜仍鱼贯端至,桌上已无法再放,只好抽去一些,择郅珍至稀之品置入。
厉之华本想再听取什么,见人家对敏感的话题皆只字不提,也就无可奈何,唯侍壶而立。
刁玉妹道:“三位不知何时前往本教?”
尉楚平道:“明日一早便赶赴谒见沈教主。”
阮金凤道:“明日我们也回去。”
雷海彪道:“几位早晚不来一次,在鄙庄多住几日再去也不迟。”
屈大武道:“今后有的是时间,来打扰雷兄的时候多着呢。”
雷海彪笑道:“好说,好说,大伙都是自家人,只要各位不弃,在下还巴不得的呢。”
听阮金凤明日也回去,厉之华心中暗喜,又不免有些惆怅。
酒席散后,厉之华回到自己房间不久,便听荷香在门外道:“吴公子,吴公子。”厉之华急忙开门,问道:“荷香姑娘有啥事叫我?”
荷香道:“你可吃了饭?”
厉之华听她一问,顿觉此刻饥肠漉漉。笑骂道:“那个姓刁的臭婆娘拽我去给他们倒酒,如今两眼却是酒足饭饱了。阮金凤那个死丫头听说她那厉郎没死,欢天喜地,也没把我这个眼前人当一回事。他们即便让我一起吃喝,我也赚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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