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炮灰,第一保命定律是什么?当然是躲啊!要不然怎么办?你以为你能像女主那般,金手指开到烂,万事逢凶化吉啊?
之韵连忙躲到一旁,还是能听见打斗声,很是不安心,又往里挪了挪,她记得前面有个草屋,她想躲到那里去。
“人呢,跑到哪里去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像是已经走到这边了,吓得之韵连忙蹲下,背对着外面,似乎这样就能减轻一点心里的恐惧。
不怕不怕,还没有去京城做绿叶,不至于命殒于此。
“啪!”右肩被沉沉一击。
之韵连忙捂住眼睛:“我什么也没有看见,请大侠自便。”若是不小心看到了他们的面容,可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半晌都没有声音回复。
只是不远的山路上,几个人急驰的脚步渐行渐远。
之韵这才缓缓放下手,向右肩看去,一直带着血的手牢牢地巴着她的右肩。
她拨弄了一下,那手仍然不放,身后人轻声说道:“姑娘,救命,必有重谢。”
之韵可不稀罕这重谢,只是,这手死巴着不放,她也走不了啊。
“知道了,我会救你的,你放手吧。”她无奈地说道。
那人轻哼了一声,终于把手放下来,抬眼一看,是个满脸泥巴的小姑娘,放下心来。
之韵这才打量身前这人,竟然穿着和尚的衣服,可头发却是有的,虽然满脸血污,看这身子似乎也不是很大,她心念一转,莫不是之前在路上看到的俗家弟子?
“喂,你能不能自己走啊,前面倒是有个小草屋,我背不动你。”之韵说道。
谁知道这少年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腿,腿上有一处很长的用剑刺下的伤痕。
无奈,之韵只好两手托着他的肩膀,半扶半背地将他弄到草屋中,她还只有十三岁啊,累得直气喘吁吁。
“行了吧?这个地方很清静,很少人来的,我走了。”之韵说道。
转身要走,却被那神奇的右手死死拉住。
“你又要干什么啊?”之韵欲哭无泪,这杀千刀的右手啊。
那少年冷冷看她一眼,指了指怀中:“帮我敷药。”
“啊?”之韵长大了嘴巴,想想也是,他伤得这么重,若是不及时治疗,恐怕也挨不过去,既然已经摊上事了,不如好事做到底吧。
从他身上掏出一瓶白色粉末,往他的伤口上撒了撒,只见他微闭着眼,眉头皱着,却一声不吭。
之韵能想象到药粉触及伤口的疼痛,也暗暗佩服这少年的定力,若是自己,恐怕早就喊出来了。
之韵掏出手帕帮他轻轻擦拭伤口:“若是疼,就喊出声来。”
少年摇了摇头,半晌道:“帮我弄点水来,渴。”
这,这到哪里去弄水?之韵想想附近是有一条小溪的,于是道:“行,那我去弄点水,你呆着别动。”
“等等。”少年一把抓过她的帕子,攥在自己右手里。
之韵惊讶地看着他道:“你这是干什么?”
“你若是不回来,我就让人宣扬你的帕子到处丢弃——”少年闭着眼说道:“另外,帮我把这烟放了。”说完递给之韵一个烟花筒。
原来是怕她不回来,就用这帕子玷污她的名声,这少年人不大,心眼可多啊。
之韵脸气得通红:“你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你又不知道我是谁!”
说归说,心里还是有点打鼓,有不甘心,瞅见他身上一块润白的羊脂玉佩,还算值钱,一把夺过来道:“你开始不是说必有重谢么,我看你身上也就这玉佩之前,正好做个押裙玉扣。”
说完,便出去找水。心里也没有想着真的要把这玉佩据为己有,只想着吓吓那少年,回来便还给他。
边出门边不忘骂了几声:“*! *!”
少年闭着眼,微微抿唇,一阵疼痛,让他昏厥过去。
之韵骂归骂,却是按照他说的,将烟花放了出去,又走到小溪边,将裙子上的污渍洗了洗,本来要洗把脸,又想着不能让那少年看见自己的样子,谁知道以后会惹来什么祸事呢,于是便没有洗脸。
用一块帕子舀了水,便回到草屋的方向。
远远地看见几个身影掠过来,之韵连忙蹲□,见他们进了草屋,出来时一人将少年背在身上而去,看样子倒像是与少年相识的。
这下之韵可放下心来,也不枉她做了一件好事。于是又返回小溪,将脸洗净,回到那条山路上。
“姑娘,姑娘。”不一会儿便听见春兰和秋菊焦急的声音传过来。
看到她,两人这才停下,脸上犹自惊慌:“姑娘吓死奴婢了,一转眼便不见了,还以为——”春兰说着差点掉下眼泪。
之韵心中一暖,不管前路如何,至少身边还有这几个姑姑教出来的忠心的丫环,她又有什么可怕呢。
“好了,我没事,不过是掉在水洼里,弄脏了衣服,到小溪边洗了洗。”之韵说道。
三人便下山找了辆马车,回到别院时,天色已是渐晚。
之韵来到堂屋,红袖已经焦急地迎了上来:“姑娘真是不省心,我这一没跟着你,便玩到这么晚,你这个样子去京城,叫我怎么放心?”
红袖说着,竟然就要掉下眼泪。
之韵连忙撒娇道:“好了,姑姑,我不过是晚了一点,以后会有分寸的,你放心好了。”
红袖这才止住掉下的眼泪,朝里屋看看,轻声道:“家里来了客人。”
“客人?”之韵这才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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