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礼拜过去,老油条上班打了卡就不见人,赶着下班的点儿才回来。问他就说拜访客户,谈合约聊产品,顺带着说晚上还要应酬着请客户吃饭,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很忙并且应酬客户的费用需要报销。杜瑾涛听过也不发表什么意见,索性彻底不管,连问都懒得问了。另外的三个大学生有样学样的也开始浑水摸鱼,杜瑾涛也不管,掐着日子忙她手上的事情。平均的每天面试两三个人,拜访之前有合作的客户,还要应付陈舒婷所谓的求教时不时的被拉过去给她的团队讲授经验技巧。
回到家还抱着资料吃饭,杜妈唠叨了两次之后乖乖改正,饭后打着遛弯儿的幌子跟蒋澜欣煲电话粥,一聊就是两个点儿过去。还没出正月门的夜里冷的哈口气都能结冰,杜妈就好奇一向又懒又贪图安逸的姑娘怎么就转了性子雷打不动的进行她所说的增强体质的饭后运动。被杜瑾涛以胡搅蛮缠的方式和鬼扯淡的理由给搪塞了过去。
蒋澜欣心疼她说这么冷的天你天天这样往外跑也不是个事儿啊,结果被回道:“你当我傻么?当然是找个暖和又能抽烟的地方跟你打电话啊!”
杜瑾涛所说的又暖和又能抽烟的地方就是她家附近的几家小咖啡店,连着几日已经将这几家店都坐了个遍。
每天聊两个小时的电话粥的结果就是挂了电话之后,巨大的空虚和寂寞呈排山倒海之势而来,而且一天比一天更甚。坐在角落里的杜瑾涛瞅着通话记录里蒋澜欣排成串儿的姓名觉着异地什么的真不是人干的事儿。但她也大概的明白,习惯这种事情一旦养成,那些不适应的东西也就会逐渐变得适应起来。所以她有些担心,不知道究竟应该是保持着这种快乐又痛苦的思念,还是随着时间的逐流慢慢的对于寂寞和空虚坦然接受。她并非没有一个人生活过的经验,只是人由好的生活状态转向所谓坏的状态时总会不自觉的挣扎,尽管挣扎无用,她现在回不去,而又不能自私的让蒋澜欣放弃一切过来。
“这才刚刚开始啊....”杜瑾涛自言自语的咽下最后一口咖啡,结了账出去,今晚无风,却冷到连月光都要凝固。
杜瑾涛惆怅的原因除了不配合她的下属,讨人厌的对手和思念不止的蒋澜欣之外,就是没有办法将这堆烦心的事儿找于冉说叨。回来后给她打过一次电话,虽然她语气尽量的轻松,但一早知道曲静是什么情况的杜瑾涛也明白,守在时日无多的人身边是怎么样的一种痛苦。
可再烦恼也要周而复始的过每一天,因为每天都会有崭新的烦恼等着蹂躏你。
下午两点,杜瑾涛在办公室听见外面爆发的一阵欢呼,皱着眉走到窗边儿掀开百叶窗的一条缝隙看见陈舒婷再跟她的团队击掌。想起前两天听她有意无意的说着手底下的某个人跟本地一家大的代理商谈的不错,可能能签合同。估计这么兴高采烈的劲儿,这合同是签上了,想想人家一个干行政出身的到任没几天就出了业绩,自己这边连个屁都没响过,不免丧气。
陈舒婷跟她的团队击完掌往她的办公室过来,杜瑾涛赶紧装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窜回去,正襟危坐拿了份文件装模作样的看着。
“杜主管,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陈舒婷敲了门进来,带着一脸高兴但不显得意的笑容。
“看来是合约谈成了?恭喜!”杜瑾涛虚情假意的道贺,一手托腮一手翻着手机:“陈主管的庆功宴,我是一定要去的...哎呀!今晚恐怕是去不成了,我有位朋友过来,得去机场接她。
不知道是配合她的演技,还是陈舒婷原本就并非真心邀请,听她这么说也没勉强再邀,只是说改天单独请她吃饭。杜瑾涛表面上应着好,反正每次陈舒婷约她都被以各种理由给敷衍了过去。奉承了一番陈舒婷的团队又连说了几遍恭喜把人给送出办公室,关上门的刹那觉得真是肝火郁结,摸摸下巴不知道什么时候鼓起好大一颗包,一摸生疼。
她想起从前在公司的日子,甭管开心还是生气总有一堆人跟她扯皮打屁,还有李常乐这个常年备用的沙包出气筒,供她以精神*的双重折磨来释放压力。这会儿才算是真的觉出来什么叫孤独,尤其人家对面办公室一派和谐到简直要琴瑟和鸣了!也是,人是漂亮又有气质的女主管,还是未来总监的候选,带着一票中不中青不青的独身男team,能不被当成女神供着么。再瞧瞧自己,手底下四个人,没一个能拿出手来用的,凡事靠自己亲力亲为跟当初的小业务员似的。
瞅着镜子里下巴上醒目的大包,杜瑾涛撇了撇嘴,愤愤咒骂了一句:“了不起啊!”拿起桌上的电话一个个的拨过去,语气强硬:“五点之前必须回来公司,开会!”
三个大学生回来的到快,呆在会议室里感受着杜瑾涛散发出的低气压面面相觑,等着迟迟不归的老油条,杜瑾涛板着脸手里的文件夹子在桌子上敲得一下比一下重,等到五点,拿出手机来给老油条拨过去:“五点了,我还没看见你的人。”
老油条:“我跟客户谈着呢,走不开。”
杜瑾涛听着电话那头的背景音冷笑:“你跟客户站在大马路上谈?你不回来开会没关系,我就是提醒提醒你,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多少,如果你完不成十万块的业绩,我也不需要你写什么工作计划,直接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老油条估计没想到她这急转直下的态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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