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连年远征的艰苦对霍去病的健康造成了不可治愈的伤损,何况这时的医疗水平也有限,是以霍去病在急行军中一旦发病,便是致命。
但阿娇想了又想,还是把这个可能性给否决了。
霍去病自小习武,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好太多,若是真生病,也不该在短短几天内就死亡。
卫青也是连年征战,都活到了四十六,霍去病没道理是因为体弱。
短短两天之内就死去,如此致命,又是在远征中。
不会是因为死人太多造成了瘟疫,污染了水源。
霍去病不幸喝了这样的水,染上了瘟疫,才暴病而亡?
阿娇大梦初醒般地从榻上猛然坐起来,她有一种终于触摸到真相的感觉。
一定是瘟疫,不然无法解释霍去病的暴病而亡。
霍去病向来喜欢轻装上阵,以保障行军的速度,就地取食是他的惯常做法。
匈奴人若是起了坏心,左右打不过,便用腐烂的死人来污染沿途的水源也不是不可能。
阿娇望着在榻前跪着的元暶,轻轻咳嗽了一声,待元暶仰起脸,便郑重其事地问她。
“你是不是真的下定了决心,死活都要嫁给霍去病?”
元暶浑身轻颤了一下,咬着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她俯身拜道:“母后,恕元暶不孝……”
她澄清透彻的双眸微红,说话间情绪一时没有控制住,泪水就夺眶而出。
清泪划过她的脸庞,犹如雨过白莲。
阿娇心下大为痛惜,元暶夹在母后和心上人之间,这些日子必定是心力交瘁。
她伸出手摸了摸元暶明显清瘦下来的脸庞,止住元暶的话,笑着道:“你大了,母后总不能还把你当小孩子一般看,还什么都替你做决定。
你总要离开母后,去过你自己的日子。
你的人生终究是你自己的,母后不该替你做决定。
你既然喜欢霍去病,那就嫁吧。”
她笑了笑,真心地道:“只要你开心,那就好了。”
元暶不敢置信地望着她,满是讶异,待见了阿娇冲她肯定地点头,她的眼泪瞬间就喷涌出来。
阿娇心疼地搂住她,“好了,好了,别哭了。
再哭,就不许你嫁给他了。”
元暶破涕为笑地道:“您刚刚答应了,红口白牙说出来的,哪能反悔?”
阿娇见她一下活了过来,便又把自己从前的担忧半虚半实地和元暶说了。
她自然不会和元暶说霍去病可能会战死沙场,只是提了提其中可能发生的凶险。
她拉着元暶的手告诉她,她从前不同意就是怕霍去病有个什么好歹。
元暶的泪顿时又要流下来,母后这段时间如此坚决地反对她的婚事,她的心里也未尝没有怨过。
哥哥知道了她的怨怼,就来跟她说似他们这样的皇子帝女,婚姻大事本来就是身不由己的。
母后若是真不许她嫁给霍去病,她又能怎么样?
用一死了之来报答母后的生养之恩吗?
元暶吓了一大跳,望着哥哥摇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哥哥便又劝她说,她自幼就受尽父皇母后的宠爱,从来都是要什么就有什么。
母后如何又愿意和她闹得这般僵,伤了母女间的感情,想必是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元暶那个时候还不信,但如今听母后娓娓道来,心间被说不出的心酸感动泡的发软。
母后只是担心她过不好啊。
元暶握紧阿娇的手,肯定地道:“母后,我一定会过的平安喜乐的。”
阿娇含泪哽咽点头,她在心中道会的,会的。
既然找出了霍去病早亡的原因,那也就能早作防备,必然不会叫霍去病像前世一样在绽放了耀眼光芒后就猛然坠落。
元狩五年春,元暶长公主许嫁给大司马骠骑将军。
因着元暶长公主年纪尚小,天子同皇后舍不得yòu_nǚ,要留到十七岁才出嫁。
但婚事已然是板上钉钉了,元暶终于放下心了。
越明年,边郡遭匈奴小股骑兵袭击,霍去病领兵出击,全胜而还。
捷报传到宫中,阿娇欢喜的几乎落下泪。
虽然还算不得十分保险,但总算已经逃避开了前世的结局。
阿娇相信人定胜天。
元鼎二年,汉在浑邪王故地设置酒泉郡,后又分置武威郡,迁徙内地人民一此居住,以隔绝匈奴与羌人的通道。
同年,二使西域的张骞终于回转。
张骞此行恰逢乌孙内乱,没有达到劝说乌孙东归的目的。
但访问了中亚的大宛、康居、大月氏、大夏等国,扩大了大汉帝国的政治影响,增强了相互间的了解。
张骞一行偕乌孙使者数十人返抵长安。
此后,汉朝和西域各国经常互派使者,大者数百,少者百余人。促进了双方贸易的发展,形成了商胡贩客,日款于塞下的景象。
元鼎四年冬,天子始巡郡国。
御驾黄河至河东陇西再北出萧关,到新秦中射猎,至边地勒兵而归。新秦中或千里无亭徼,于是诛北地太守以下地方长官,而令民得畜牧边县。
天子巡视天下后,越发注重与民休息,下令于朔方、酒泉、汝南、九江、泰山皆大兴水利,引河及川谷以灌溉农田。关中亦开凿龙首、灵轵、成国等渠以灌溉田地,大者可溉田万余顷,其它小型水利工程更不可胜计。
是年,南越王婴齐死,其子兴继位,其母樛氏为太后。
赵兴以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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