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么快?”我疑问道:“如果这么快的话,奥维马斯他们不已经进去很久了?怎么到现在没看到一点动静?”
“我们是在舰体上加装了履带,可以附着在冰上前行,比奥维马斯的朝日舰快不少。所以他不会比我们领先太长时间。不过有件怪事:这个古怪的地下河道不象是从古就有的。”华嵩说:“适才一路行来,中途采集了几次样本进行分析化验。根据化验的结果,这个‘河道’的两侧都是坚硬的石质构造,却是在这块构造中最脆弱的一个部分,而且形成的时间很近,近到象是昨天刚刚挖出来一样。”
“不可能,你又在鬼扯了。”虹至枫不以为然地说:“在暴风层下的冻土、石山和冰层下迎挖出一条数百米宽、数百公里长的大型河道?没有人能做到,也没有任何机械能够做到。你不会说是奥维马斯的朝日号做到的吧?”
“朝日号如果可以,我们一样可以,但显然那是不可能的。”华嵩脸色凝重地说:“但这条‘河道’的位置正好是地质结构最脆弱的地方,很难让人相信其非人为所致……”
我此时已开始走神,华嵩其余的话已没再听进去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已在我心中――那必定是深海圣兽做的,洋子终究还是进去了。奥维马斯则不过是融解了她经过后灌入海水而结冻的冰河而已,如我们现在所做的一般。然而,掐指算来,洋子进入大空洞已三个月了,奥维马斯也有大半个月时间,却毫无动静,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我的心忽然有些发冷。
三月十六日早晨七时,雷隆多号抵达了这次冰河旅行的终点,冲破冰面后爬行到了一片巨大的冰原上。出乎意料,此处的气温并非想象中那么恐怖,大概只有零下二十度左右,对于在华夏北方生活过一段时间的我来说,甚至只需穿着棉衣即可大摇大摆走出舱去。刘诚却不敢怠慢,一面派出几个小队紧急在四周构筑火力工事,一面进一步测量各种环境参数。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才由虹至枫领头,带着一个小队的探险队士兵远行探险。
虹至枫没走多远就折回来了,冲在门口观望的我和刘诚说:“你们最好亲自过来看一看。”
我俩半信半疑地跟随他向前走去,走出了约五百米,面前竟出现了一道一望无垠的冰雪覆盖的断崖,与下方地面的落差至少在五百米以上。在被断崖三面环绕的下方冰雪平原远处,似乎有一个通向远方的缺口。更远处则被白色的风雪覆盖,完全看不清楚。
虹至枫指着那个缺口说:“那里有很不祥的感觉,应该是那个方向没错。出于谨慎起见,我已派人向两方搜索了,但看来找不到下去的路。”
我提议道:“开雷隆多号过去?”
“最好不要,那是我们唯一的逃逸工具和最后的防御壁垒。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轻易动用。”刘诚摇了摇头,说:“喷气背夹倒是有,不过没考虑到这种情况,备得不太多,我们的探险队数量不能过于庞大。”
“没有必要带过多的人,这地方给我感觉很不安。”虹至枫向四周看了一圈,皱眉道:“挑最精干的人员罢,否则遇到险情时损伤过重,会对士气不利。”
不一会,探险队员挑定了。我、虹至枫、静唯和刘诚各带四名队员,组成四个五人小队,呈一字长蛇阵向前慢慢行去。全部探险队员都身着耐压宇航服,在摄氏零下二十度的低温下完全不妨碍身体机能,但沉重的宇航服和厚厚的积雪对行军速度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断崖下面的冰雪平原到缺口处有十公里路程,我们走了足足四个小时才到。正是人困马乏,想坐下来吃点东西补充体力时,刘诚却一指缺口处的雪地,叫道:“那里有东西,是金属物品!”
一个探险队员走上前去查看了一下,惊呼了起来:“这里有一只手,是人类的手!”
虹至枫制止了其他人想过去查看的意图,大声问道:“究竟是什么?快挖出来看看!”
“这里的雪很松,没有化冻,我直接扯出来看!”那个队员大声回答后,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去拉扯那只“人手”,谁知下面却没有躯体,结果一屁股坐倒在了雪地上。虹至枫和其他的人立即冲了上去查看,很快有人叫了起来:
“这是什么?是一把刀子!”
“很漂亮的刀子,看来很锋利,还刻着字!”
“这是华夏的古汉字吧?谁认识?”
我在众人的唧唧喳喳声中挤到了内层,看到了虹至枫手上拿着的那把弹簧小刀。几个月之前,我曾见过这把小刀。伸手接过来确认了之后,我的目光移动到原本握着刀的那只残手上。那只毫无生命的手呈现着死灰的颜色,似乎是在揭示着它的主人已遭到的和我们即将遭到的命运?
我闭上了眼,说:“这是‘七夜’二字。”
刘诚从我身后冒了出来,用天界语说:“还有什么?你显然知道更多。这种时候你应该言无不尽了。”
我换了天界语说:“这把刀已经在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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