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一早,虹至枫扛着刘诚来找我们了。.qiuye我竟然还睡得颇好,起来见静唯神色如常,甚至想把昨夜的事当作一场荒唐梦境置之脑后。然而我心里却清楚得很,昨晚的事全都发生过,她说的亦全是真话。
忽然想起年轻时喜欢一句歌词“那道门已经被破坏,欢乐再也回不来”。无论如何,那件事的真相已在我们之间造成了创伤和裂隙,怕是没那么简单忽略过去的。但是,想那么多干什么呢?紫色冰峰就在眼前,我们目前除了到达那里,应对不测,别无任何需要考虑之事,这是我亲口对她说的,难道自己还做不到么?
刘诚的牢骚把我从出神中拽了回来。他指着石碑问:“这写的是什么?”
静唯脸色变了,和我对视了一眼,用极讥刺的语气问:“不会吧,幻界超级黑魔法师、伽南现代文明的总设计师、大科学家、大政治家、大特务头子――你不认得篆字?”
“谁规定我非得懂篆字的?”刘诚弱弱地分辩道:“我学汉语亦本是毫无必要的,纯粹是自己多事――在天界又不是没现代科学可学,要学那些旁门左道之物的,也就你们无忌军了!对了,虹至枫的哥哥年轻时喜欢读你们那里的破书,又在幕府中以人间身份干了多年,他的汉语水平肯定比我高多了,说不定认得?”
这句话毫无意义,就算虹翔认得,也不可能把他召唤到这个远世孤立的理想乡中,何况那厮的汉语是什么水平大概没人比我更清楚。想了想后,我微微一笑说:“认不出也不打紧吧。”
我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在石碑上拍了三记。随着一阵白毛风卷过,石碑化为了千万碎片随风而去。刘诚叫道:“可惜,可惜,抬回去找老学究看看,总能明白的。”
“留在这个世上也没有好处。”静唯摇了摇头:“各位,发生了这么多事,就算不全明了这石碑的内容,大家心里也该有些谱才对。”
虹至枫点了点头说:“不错。”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终点就在前方,我们出发吧!”
我们四人对视一眼,一齐点了点头,向着紫色冰峰又奋力迈开了脚步。今天回龙君似乎放弃了用龙族怪物骚扰我们的伎俩,然而却用了气象武器。不一会,晴朗的空中忽然降临了一场暴风雪,风力约有十级左右,而且温度极低,就似我们忽然被挪移到了外围的暴风圈中一般。周遭的温度迅速降低,就连特制的优等宇航服也显得力不从心,设备不知又多少还能工作,但起码的生命维持功能已完全失效。宇航服内的温度迅速降到了零点以下,待降到零下四十度时,已没人再敢看那刻度了。我们四人都张开了神力防护罩,用保险绳系成一列,以虹至枫为首,刘诚、静唯和我拖在后面,顶着狂风奋力向前行去。没走多远,刘诚便近乎筋疲力尽,只用一口元气保着小命不丢,如风筝般飞扬在空中,好在前后有虹至枫和静唯拖住,不至于飞入暴风雪中粉身碎骨。
在刺骨的冰寒中,我的意识渐渐麻木了,只能用尽全身力气迈动着脚步,同时苦苦保持着心中的一口暖气不丢。不知走了多久,脚步也迟缓了下来,头脑亦开始迟钝。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虽然近乎笔直的保险绳说明静唯仍在前方奋力地前进,但在我的世界中,我只是孤独一人而已。就如见到深海圣兽之前,在海底时的那种孤独、仓惶和无力啊。
可是那是除了思想之外,几乎什么感觉都没有,但现在,好冷,好累……
忽然间我极度想念昨晚那个火热的身躯,为何我直至这生死攸关之时方才发现她的珍贵!初恋的五月不是唯一的一个人又如何呢,初见的那个五月是被她错手所杀的又如何呢?难道知道这些之前或之后,我对她的爱意有任何变化吗?
真想和她在一起啊。我忽然又想起了一首老歌的歌词,此时竟然如此地印证自己的心情:“希望你在我的怀抱,就算是影子也好!”
糊里糊涂地想着这些时,静唯忽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因为出其不意,我瞪着她不放,不知发生了什么。此时喊话是没任何作用的,根本不可能听见,宇航服里的通讯部件也在足以产生许多超导材料的严寒中失效了。静唯在我的面罩上有节奏地敲击了几下,我迅速明白了意思:因为风力太强,虹至枫把刘诚捆在身上走了,她也要来跟我捆在一起。
我在她的面罩上敲击了一会,传递过去了我的回话:“还是那么逞强呢,现在还是准圣将的实力吗?”
静唯微微一笑,用手语回答道:“所以要来倚靠你呀,如果实力真的不济,两个人一起被吹跑了化为飞灰也好。”
我用手势回答:“不管发生了什么,也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静唯摇了摇头,比划道:“我是个不祥之人,会克死挚爱亲友。这个诅咒已经害死五个人了。死在我手下的性命更是以百万计,跟这样的我在一起,难道不害怕一并遭到报应?”
我斩钉截铁地回复道:“那就一起下地狱好了,总归两人同行。”
静唯微微地笑了。她眼眶中涌出了一些什么东西,却迅速在宇航服内的严寒中被冻成了冰棱。她连忙用力眨了眨眼把那些东西挤掉,一边用绳子把我俩之间加捆了三圈,一边用手势对我说:“现在不就象在地狱中行走么?不过感觉真是很浪漫哪!”
的确是这样,尽管刺骨严寒丝毫未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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