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不是挺到最后的恶人也得活上千年了么?”
“还是那么爱贫嘴呢!”
…………
在睡梦朦胧中,我不知是与真实的ferrari英灵还是我自己创造出来的幻像聊了多久,忽然被手机的铃声惊醒了。接起来一听,一个人在线路那边以略显沧桑的磁性语调说:“喂~~猜猜我是谁呀?”
我立即揭破他的身份:“小淫贼,你都六十岁了还这么无聊是不?”
郭光装神弄鬼不成,嘿嘿一笑:“小小黄二,你现在年龄跟我儿子差不多,要对光伯伯尊重些……”
我呸了几声才说:“听说你已经卸任华夏外交部长了,这么多年的政坛不倒翁能安全着陆也是一项奇迹。怎么,闲下来没事干想起来给我打电话玩?”
郭光十分世故官腔地说:“听到你中气十足,感觉还是蛮欣慰的,也不知道我们下次通话会是什么时候……时间宝贵,不能恣意浪费,得捡重要的说。有些话在心底藏了几十年,再不说怕没机会了,不知当讲不当讲?”
难得听到郭光会迅速转入正事,也许那句“时间宝贵”是他的另一项特别交待吧。我对他要说的更在意,全然忽略了他最后的那句无谓修饰,催促道:“有话就快说。”
“赵船山死时,我曾经去看望,毕竟是故人。他家的管家,当年曾带队搜救ferrari遗体的那个曾伯,告诉了我一件事。听了后我难受了好久,几十年来每次想到都心中隐痛。所以黄二,想听的话,你先酝酿酝酿,做些心理准备。”
我的呼吸不由屏住了片刻,艰难地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说:“你说吧。”
郭光缓缓地说:“ferrari其实留下了信息,只是赵家人不愿意让你知道。曾伯告诉我的同时,吩咐说只要你混得如日中天,就得一直保守这个秘密,除非见到你穷途末路的一天才能告诉你。其实老人家心狠哪……”
“她说了些什么?”
“其实很简单,她在地上留下了刻印,要求搜救人员将遗体和现场的任何具体信息、照片都直接交给赵家,绝不能交给你,更一点都不能让你知道。”郭光说到这里已经开始哽咽:“是什么意思,你自己琢磨吧。我跟你也没什么多的话好讲了,保重。”
电话挂掉了。我愣愣地望向远方,沉浸在了三十年岁月积淀的悲哀之中。ferrari的意图虽然不直接,但并不难猜。如果只是恨我、死了都不想见我,并不需要留下那样婉转的要求,不留下只字片语才是对我最无声的谴责和唾弃。留下那种要求的理由,我只要稍微按照她的思路代入思考一下就明了了——七月事件发生时正是北都最热的季节,加上清污、搜救等环节的耽误,ferrari的遗体被找到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她理智地预见到了那种情况,留下那番信息的含义定然是不想让我看到她的狼狈模样。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想着的不是恨我,而是要永远在我记忆中留下美好形象的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所谓爱,也许就是由这些渺小而滑稽的细节构成和证明的。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她能爱我到如此之深。
我发不出声来,用手捂住眼睛,仰头靠在ferrari的墓碑上,涕泪滂沱。
又过了好一会,另一群人的来临打断我的悲恸之情。那些人不是冲我而来的,而是一个家族的人来祭吊亲属。随他们来的还有一位福音教的牧师——那种人的腔调只要两秒钟就能听得出来。不过不可否认,这些人帮人做法事还是不错的,起码能句句说到心中,条理分明,不会胡说八道。我此时心中乱如麻,不自觉便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牧师先说了些例行的悼念逝者的话,然后即兴发挥讲了起来:
“其实,我们生活的世界是如此的美好,一切的罪孽都会在回心转意间被原谅,一切的伤痛都将在和煦的阳光和彼此的笑容里被抚平。暴力和愤怒不能根本的解决问题,只能增加仇恨和彼此的隔阂。在相互的宽容和微笑之中,一切的过错都微不足道,在彼此的爱与信任之间,没有什么无法愈合的伤痕。黑暗终将被驱散,迎着阳光和主赐下的福音,明天将更加灿烂。这个美好的世界就是我们的heaven,相信和珍惜爱与家庭,我们便能承受福音的恩赐,每天都被包围在heavensfeel之中……”
听到这席话后,我长长地叹了一息,自言自语道:“天国之梦啊,只是这种美好和幸福终究不是每个人都配享有的。ferrari,你总是喜欢勉强我去接受不配拥有的东西,却不肯给我留下一点不好的回忆。实在是太狡猾了……”
搭上公墓外两小时一班的通往市区的区乡班车后,我的手机再次响起。我接起来一听,竟然是虹翔的声音。他如释重负地说:“终于接通了,还以为他们迫不及待地下手了呢!”
“在墓地看ferrari,大概信号不好吧,有甚么问题?”
虹翔简短地说:“已经搞清楚了,提都斯下不了手,因此政府势力不会亲自动手,不过想要你命的人实在很多,现在华夏区副议长老王对此便相当热衷,而且并不难做,只要把你的去向透露出去就行了。”
“早知道当时一皮鞋打死他就好了,不理他。”我懒洋洋地抽出告知书看了看,说:“给我在浦东找了个四十平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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