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德戡当为头功!”宇文化及挑着大拇指,对司马德戡赞不绝口。萧珺一听是司马德戡动手,将仇恨埋藏在心,表面上依旧甜言蜜语唬弄宇文化及。这才引出:
醉酒道出元凶谋,萧后密计上心头。
难忘先皇非命死,只等挑拨复旧仇。
十万隋军将士一路北上,行至彭城(今江苏徐州),大军停滞不前,担任先锋官的正是元礼,元礼匆忙而来,对宇文化及言道:“瓦岗军封住前面水路,大船无法前行。”
众将都在左右,宇文化及道:“既然水路不通,不如就改陆路。”
司马德戡说道:“后宫辎重不计其数,全赖船载;虽说可走陆路,但是禁军车马不足,不如把金银散发给宫人,遣散回家。大丞相率兵轻装而进,用兵灵便,方为上策。”
众人听了,也是连声赞许,唯有宇文化及心中犯了嘀咕。他暗自心想,后宫的美女,可以享受不尽;皇室的珠宝,集天下之精华,搜之不易;有财有色,哪里舍得抛弃。宇文化及贪心不足,便对众将说道:“美人珍宝,乃先帝所留,不忍抛弃。不如征调民车,载着宫人珍宝。”
司马德戡劝说:“大丞相本当顺应民心,若强征民车,必遭抱怨。”
“我乃丞相,征用民车,百姓就当供奉,否则威严何在?”宇文化及不屑一顾,众人万没想到,宇文化及暴征民财,丝毫不亚于昏君暴君,这才是:
暴君搜罗民膏日,奸相强征牛车时。
只为珍玩美人在,百姓哀怨谁人知?
宇文化及传下令去,命骁果兵士在彭城四周,搜刮民宅,征用百姓牛车。三天时间,强征了多达两千乘。隋宫的金银珠宝还未卸船,两千乘牛车就已经坐满了宫娥美人和文武大臣,宇文化及一看牛车不够,极为恼火,附近十里八村也搜罗边了,就这些牛车。
正在一筹莫展之时,还是二弟宇文智及当起了狗头军师,智及道:“兄长勿虑,何不把后军押粮的马车用来运金银珠宝,命兵士每人背十天口粮,如此算来,车便够用。”
宇文化及一听,喜上眉梢,大夸二弟,立刻传令照办,司马德戡劝道:“大丞相只照顾美人、珍宝,却让将士背负十天口粮,千里行军,只恐将士们心中抱怨。”
“哼!”宇文化及道:“关中老家路途尚远,背些口粮有何抱怨?谁在乱言,以军法从事!”身边众人一看宇文化及息怒无常,便不敢再说,只好照办。
大军走陆路,队伍臃肿,行进缓慢,司马德戡麾下将士更是抱怨,慢慢吞吞,拖延在队伍最后走了一天。晚间安营扎寨,宇文化及又命萧珺陪侍,还传来十多个宫娥一同饮酒,宝帐之内说笑热闹。
忽然帐门打开,司马德戡几步迈进帐中,宇文化及带着几分醉意问道:“本相今晚与太后共度良宵,将军若是闲来无事,不如与众宫娥一同饮酒?”
司马德戡瞅了一眼萧珺,又看看左右宫娥,说道:“车辆承载宫人,将士背负军粮,营中已有人心生抱怨,还望大丞相体谅兵士。”
“这又有何不妥?谁在胡言,就当祸乱军心论处。”宇文化及道。
司马德戡一听,恨不得火冒三丈,守着众宫娥,没好当面反驳,只是甩袖出了宫帐。萧珺坐在一旁,看着司马德戡背影,仇家相见分外眼红,心中对杨广怀念万分,便对宇文化及说道:“臣妾之见,抱怨的未必是将士,或许就是司马德戡。”
“嗯?”化及问道:“何以见得?”
“若不是司马德戡率兵拥戴,大丞相怎能有今日?如今司马德戡依旧手握重兵,拿着手下将士要挟大丞相,臣妾怎能看不出来。”萧珺话里藏针,对宇文化及眉目传神。
宇文化及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拍了一下大腿说道:“若非美娘提醒,我竟看不出司马德戡的心思,明日我便削他的兵权。”
萧珺靠在宇文化及肩上,附耳说道:“臣妾害怕,司马德戡尚敢缢死先帝,只怕有朝一日,也会谋害丞相,臣妾还有何依靠?”
这一番挑唆痛诉,让宇文化及心中大为顾忌,对萧珺说道:“美娘放心,我定会为娘娘除去心中恨,铲掉腹中瘤,司马德戡成不了气候。”
“丞相切记,虽说先下手为强,只怕后下手遭殃。”萧珺依偎宇文化及怀中,更让宇文化及恶由心生。
到了次日,行军北上,宇文化及与宇文智及马上闲聊,化及说道:“司马德戡自持兵多,出言无礼,缢死杨广之时,毫不手软;若杀你我,更不在话下。”
智及一听此言,顿时领悟:“兄长之意?”
“早早除掉司马德戡,以绝后患。”宇文化及道。
司马德戡早已厌烦宇文化及,带着兵马拖延在后。宇文智及佯装打猎,带着一队亲兵走到后军,对司马德戡说道:“前方山林,方才有鹿出没,不如打只野鹿,今晚下酒。”司马德戡不知是计,边随口答应,跟着宇文智及前往林中。
刚到林中,宇文智及尾随到司马德戡身后,对手下人使了个眼色,忽然一个亲兵猛扑司马德戡,将其压倒在地,司马德戡还没反应过来,旁边几个悍卒就摁住司马德戡,将其五花大绑。旁边几个跟随侍卫,还未来得及动手,也被纷纷拿下。
司马德戡怒斥道:“大胆贼子,意欲何为?”
“司马德戡!死到临头,还不知罪?”宇文智及言对麾下言道:“今奉皇太后懿旨,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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