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苏威已经脱离瓦岗军,只身逃走,这让李密等人大吃一惊,李密问道:“苏威老儿去往了何处?”
“在下听说去往洛阳方向。”
“啪!”李密怒拍桌案,怒火冲冠:“苏威老儿,唬我出战,自己却反复无常又叛逃洛阳,我岂能饶他!”
裴仁基也站起身来:“早知讨伐宇文化及叛军损失惨重,还不如用二十万大军直取洛阳。”
“唉……”李密手托下巴,凝思片刻这才说道:“老儿欺我太甚,苏伟年迈,肯定尚未走远,命大将郝孝德立刻捉拿苏威!”
苏威知道李密即便不败,也必遭重创,所以提早离开瓦岗军,转往洛阳,投奔越王杨侗。苏威已是八十岁的老人,马车不敢一路颠簸,只能慢行。走了半日,忽然一个侍从看到后面有尘土荡起,对苏威言道:“禀告老相国,后面恐是来了追兵。”
苏威一愣,先看马车帘子观望,扭头对马夫说道:“快快加鞭,恐是瓦岗贼寇!”
只听几声清脆鞭响,马车飞奔一路西去。郝孝德追了一乘,见望见前面马车,便对麾下喊道:“前面马车定是苏威,快随我来!”郝孝德麾下数百骑兵,快马加鞭,去追苏威。
苏威未曾想追兵来的如此之快,坐着车里是万分焦急,只听“嗖”的一声,一支雕翎箭穿破车篷,从苏威脸旁划过,吓得苏威抱头心慌:“我命休矣,我命休矣!”
眼看在劫难逃,忽然马车减慢而行,渐渐停住,苏威吓得掀开布帘:“为何不走?”
车夫用马鞭指了下前面:“前有官军拦路。”
苏威定睛一看,一支大隋官军拦住去路,后面又是瓦岗军的追兵,前堵后追,把苏威的马车憋在中央。隋军一主将催马向前几步:“马车之中,所载何人?”
苏威观望,官军之中,为首一员上将,不是别人,正是大将独孤武都,顿时苏威心中转忧为喜,趴在车篷中声嘶力竭大呼:“独孤将军,我乃苏威,还望相救。”
郝孝德一看隋兵来到,担心苏威逃脱,催马便冲向马车,欲杀苏威;独孤武都不问原由,也催马奔向马车,欲救苏威。
苏威困在车中,已经急得浑身瘫软,只见独孤武都拦住郝孝德,二人绕车追打起来,反到是苏威躲避车内,吓得目瞪口呆。
郝孝德以为独孤武都是泛泛之辈,缠斗二十个回合,被独孤武都挡飞兵器,打落马下。独孤武都诛杀郝孝德,扬威马车之前,对瓦岗军喝道:“尔等谁还敢来?”
众人见郝孝德战死,哪里还敢挑战独孤武都,一哄而散,慌忙逃走。独孤武都,翻身下马,掀起马车轿帘:“老相国莫要惊慌,独孤武都在此保驾。”
苏威问道:“将军为何在此?”
“洛阳军粮吃紧,皇上担心…….”
“皇上?”
独孤武都道:“老相国有所不知,自从先帝江都驾崩,东都留守群臣已拥立越王杨侗登基,如今已是皇泰元年。”
苏威顿时醒悟:“原来如此”
“皇上担心盗贼抢割稻谷,故而派末将,巡防周边。”独孤武都道。
苏威这才面带笑意,频频点头:“劳请将军速带老朽去见皇上,老朽十万火急的军情相告。”
“遵命!”独孤武都翻身上马,亲自护卫苏威的车驾赶往东都洛阳,真可谓:
八旬为国苦奔波,前堵后追只求活。
愚忠不死志犹在,唯有坎坷伴颠簸。
回到东都洛阳,苏威顾不上歇脚,跟随独孤武都来到乾阳殿。只见丹陛之上。一位十几岁的少年头戴金冠,身着杏黄龙袍,端坐龙椅之上,此人正是东都新君杨侗,史称皇泰帝。
苏威赶忙撂倒拐杖,屈身跪拜,独孤武都和旁边太监架着苏威,难以下跪。杨侗道:“老相国免礼,老爱卿是三朝老臣,今后上殿,朕赐爱卿免跪。”
苏威听了,连声称谢,感慨万千:“如今新君即位,老臣倍感欣慰。”
杨侗问道:“老爱卿可知太皇太后消息。”
杨侗所说的太皇太后,指的正是萧珺,想到萧珺情况,苏威老泪纵横,长吁短叹:“唉,先帝被害,皇室尽遭杀害,宇文化及秽乱宫室,太皇太后为保齐王杨暕的遗腹子,受辱于宇文化及,得以保全。”
“那现在怎样?”
苏威道:“老臣诈降瓦岗,转投洛阳,就为太皇太后打探东都消息,听说童山之战两败俱伤,恐怕太皇太后已随宇文化及东去。”杨侗虽然担心,但也无可奈何,传下旨意,明日早朝,商议解救太皇太后之策。
等到次日,留守东都的文武百官,纷纷上朝,分列金殿左右,皇泰帝杨侗携老臣苏威一同上殿,百官见了老相国苏威,纷纷施礼。
百官礼毕,杨侗道:“昨日老相国归朝,朕方得知太皇太后仍在反贼宇文化及手中,皇祖母受难,朕心难安,今日商议搭救之事,有何良策尽可说来。”
东都的宰相元文都奏:“瓦岗贼寇占据汜水,隔断东西,宇文化及叛军鞭长莫及,不如派人游说李密,招安瓦岗贼寇,化贼为兵,如此便可讨伐宇文化及。”
“不可!”大将军王世充奏道:“为剿瓦岗盗贼,征战数年,不知死伤了多少将士,我等与李密不共戴天,岂能议和?”
大将军王世充之所以竭力反对,就是因为自从王世充率兵救援东都洛阳,与瓦岗军大小交战多次,相互厮杀,难免仇怨深厚。一旦李密成了隋臣,只恐日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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