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也是就自言自语了一句,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x}.{}
本来也不算是一件大事,没有进攻的原因有很多,比如军队调整,比如有其他的计划。
“来人,吩咐下去。今天晚上严加值守,注意四方动静。”当然,即便朱棡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也去这么吩咐了一句,以防有变。不过朱棡倒是真不信这朱桂能玩出什么花来。
不过传令的人和军士倒是认真,以为朱棡看出了什么端倪,却不由得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而此时的左空明则是万分焦急,看着自己面前精美的食物,丝毫没有想动筷子的意思。他是实在吃不下去,左空明是没想到,朱橞居然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参考一丝自己的意思。之前不说是言听计从吧,最少朱橞在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问问自己的意思,如果是自己觉得不要去做的事情,朱橞也一般不会再去做。
“今朝一盟,遗臭青史啊!”左空明突然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句,但是门外却没有传来一丝动静。
左空明失魂落魄的走到了自己的书桌前,目光呆滞的磨墨、提笔。
无尽的愤恨在左空明的笔下流淌,本来文人的慢笔正字,已然变得豪放不羁。
“谷王亲鉴:……王爷年一十又四,虽未及束发冠礼之年。高皇帝仍封王爷宣府重镇之土,领镇守边关之责。此非高皇帝之私心,实乃予王爷锻炼之机……而今国之劫难,代王桂悍然不顾高皇帝奉安为久、尸骨未寒,起兵发难……虽其名曰‘清君侧’,然皇上身边之臣皆为高皇帝所遗之,乃为高皇帝之所考……左某未能劝阻殿下,为左某之罪。今左某以死谢罪,望勿牵吾家人……”
看着自己写下的这最后一纸文字,左空明毅然决然的摔下了笔,扯下一截帐子挂在房梁上,打好一个活扣,将头伸了进去。
“王爷,您才一十又四,臣从王爷您十二岁陪在您身边,行师之责,凡事均听任臣之所言,可惜在这件事情上,您却……”想到这里,左空明一狠心,踢开了凳子……
……
红日开始西落,淡淡的炊烟,在城内外升起。
淡淡的肉味飘进了宣府城内,勾起了万千将士的食欲。
“城外叛军正在煮肉?”朱棡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拍案而起,“这朱桂叛军几乎都是骑兵,奔袭到宣府城下,怎么会随军携带牲畜肉食?那既然没有随军携带牲畜,那这肉食又从何而来?显然今天这群乱臣贼子便是去欺压百姓去了。来人啊,传本王的命令,晋王府亲军,全部造饭休息,子时起身,随本王一起袭叛军大营!”
“王爷三思……”边上的传令官听到朱棡的决定,还想劝阻一下朱棡,结果朱棡直接一声喝住。
“够了,现在战事紧急,有些事情议一议,就会耽误最好的时机。这事本王就这么定了,你们也不必担心本王的安危。本王还不信了,朱桂这个臭小子还能拿本王怎么样?下去传令去吧。”
“标下得令!”
“另外,都下去吧,本王要单独研究下马上夜袭的战法……”
等人都离开了房间,朱棡才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如同自言自语一般的念叨着:“十三啊,你再这么坐下去,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容不下你了……”
……
“王爷!王爷!出大事了!”一名军士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朱橞的面前。
“什么事什么事,别咋咋呼呼的,有什么事能天大的?难不成皇上……”
“不是皇上,不是皇上……是,是左先生他,没了……”
“左先生!”朱橞也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左先生怎么了?”
“回王爷,标下去给左先生送晚饭,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答应。标下推门进去,就……就……就看见左先生吊在房梁上。标下赶紧招呼弟兄们把左先生放下来。放下来之后一试,左先生,左先生已经没有呼吸了。”
“什么!”朱橞马上拔腿就走,“本王去看看左先生!”
“王爷留步,王爷留步,标下这里有左先生留下的遗书。”那名军士从怀中取出了一个信封,上面写着“谷王朱橞亲启”。
“左先生……”朱橞停住了脚步,慢慢的转身,从军士手上接过了遗书,轻轻地拆开看过了。
朱橞看完之后,后退两步倒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挥挥手让这军士和周围几个侍女都退下了。
“是,王爷……”
“左先生……本王这么做,真的是错了么?”朱橞默默地说,“但是本王不去帮本王的十三哥的话,本王的侄子皇帝,就肯定要把本王的十三哥抓起来甚至处刑……本王,也是为了本王的兄弟……而且本王记得十三哥小时候就很老实,还经常带东西给本王吃……本王觉得他不会假传圣旨,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本王的其他哥哥也是为了我大明好,皇上虽然受群臣和父皇认可,但是他还是太年轻了些。其实还不如劝三哥加入,到时候清了妄臣,让三哥效仿周公辅政,不又是一段佳话?”
代王朱桂要是知道朱橞有这个想法,肯定脸上笑出了花。这么单纯的弟弟,去哪里找?
阳光从大地上散去,静谧的夜已经来临。
“王爷,这……是骑马,还是步行?”
“自然要骑,这裹蹄子的油布,还有束马嘴的皮套,你们都各自有带吧。”朱棡点了点头说。
“王爷,这是自然……”
朱棡都吩咐自己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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