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是这么想的,可是每次来信,都或明或暗的询问义父的事,她也就当不知道,回信时,就把家里发生的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也写进去,自然也少不了义父的!
要是告诉凤舞,义父已经对她动心,她怕是恨不得生出一对翅膀,从皇宫飞来吧,只是义父的心结尚未解开,告诉凤舞,真的合适吗?
这个问题,章小草一直纠结到晚上也没纠结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再想了,蒙着被子开始睡觉!
只是还没等她睡着,隐约听到有人在轻轻地敲着窗户,她连忙坐起来听,的确是敲窗户的声音,心中一动,她胡乱的套上鞋子,轻手轻脚的来到窗户边,小心的移开好几个窗户闩,打开窗户,果然是他!
林肇源示意她让开后,利落的跳进来,迅速窗户关上,并闩的死死的!
章小草看的抿嘴直乐!
林肇源扭头,发现她在偷笑,伸手揉着她的头无奈道:“你义父真将我当贼防着了,好不容易将他灌醉,现在才能单独见你一面!”
有次林肇源偷偷进来看章小草,却被起夜的风衣发现了,风衣明知是他,还故意和他打了一场,林肇源故意输给他,却不想,他事后‘翻脸’,命人将章小草所有的门窗都加了几道闩,还特意叮嘱兰芷绿芜睡觉前要全部闩好!
其实就算加了几道闩,他也能进来,只是会发出比较大的声响,风衣防着呢,他就算进来了,也见不到章小草,所以就没再大半夜的跑过来,只是来章家蹭饭的次数就更多了!
章小草拍开他作乱的手,挑眉道:“什么叫我的义父,难道现在不是你的义父吗?还是说你还没有身为未来女婿的自觉?”
“没有,绝对没有!”
林肇源万般无奈的举手投降,明明前世两人是好朋友,风衣还得叫他一声‘大哥’,现在平白的跌了辈分,他一时不能接受罢了!
不过他知道这个问题再继续深究下去,绝对没好处,遂连忙转移了话题:“你怎么还没睡?我刚敲窗户,你就起来了!”
“有件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章小草说道,觉得有些口渴,倒了杯水正要喝,就被一只手抢了去,只见他抿了一口,才递给她笑道:
“还好,是温的,还可以喝!”
章小草看着他这个坦然无比、理所当然的举动,心里涌起一丝暖意,也没嫌弃杯子是他用过的,接过来,就喝了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等她喝完水,林肇源才问道:“是什么事,我看看能不能给你出主意!”
章小草点点头,义父和凤舞的事,他是知道的,告诉他也没什么,于是就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也说了自己的纠结!
哪知,这家伙听完,半晌没有言语,正待她忍不住询问时,这货幽幽的看着她,突然感叹一句:“还是义父幸福啊,有个公主肯为他纡尊降贵的做这做那,我怎么就没这个福气呢!”
真是嫉妒啊嫉妒!
章小草一听,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这是打着羡慕义父的名号,嫌弃自己对他不够好呢!
压抑着踹他几脚的冲动,她笑眯眯的说道:“你想要?行啊,明个儿我就给你四处宣扬宣扬,保管黄洼村的黄麻子姑娘,刘庄的刘黑胖子,赵桥村的赵傻姐儿,高兴万分的跑过来,为你洗衣做饭,端洗脚水!”
林肇源闻言,脑子里瞬间浮现起那三个充满‘特色’的姑娘,一个满脸麻子,一个又黑又壮,最后一个集前两个的‘特色’不说,还是个心智只有六岁的,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这三人扒拉上,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不是幸福,而是绝对的惊悚!
“不用,真的不用!像你这样就很好了,上得了厅堂,下得了灶房,没有哪个女子能像你这样贤惠了!”
章小草听着他言不由衷的话,哼了哼,没跟他胡扯下去,其实她还真没为他做过什么,就是当初做的那个书袋,也不是实心实意做的,这次定亲信物也不过是画了个图样,让别人雕的,像荷包帕子鞋子,别说做了,就是想都没想过!
奶奶要教她女红,她嫌麻烦,不愿意学,甚至没想过为他去学,现在想想,挺汗颜的,真比不上凤舞对待义三分,或许,她真的该学学了!
不过这些她还是不会告这家伙的,不想看到他得瑟的样子!
“你觉得我该不该告诉凤舞?他们两个明明有情,总不能因为一个早已经过世的女子,而真的彼此错过吧!要是那个女子在天有灵,一定希望义父能早日找到幸福!”
林肇源点点头,风衣和蕊儿之间发生的一切,他知道的还算清楚,当初两人之间产生误会,也不全是风衣的错,身为风衣的好友,他也开解过蕊儿,蕊儿也原谅了风衣,答应把误会解释清楚,只是还没等回风衣,他就病了,至死也没见到风衣回来,之后二人又发生了什么,他特无从知晓!
他本就对蕊儿情根深种,蕊儿身死,对他的刺激很大,里面又夹杂着深深的愧疚,以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无法释怀,也无法原谅自己!
“这事还是告诉凤舞吧,也许只有她,才能解开义父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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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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