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是谁家的小娘子长得这般招人疼!”苏诚的媳妇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宝姐儿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满脸的高兴神色。
这倒是让谢晚愣了一下,没想到这苏夫人会注意到宝姐儿,连忙回答道:“这是我的妹子,叫宝姐儿。”
“宝姐儿?”苏夫人从她的哪儿接过宝姐儿抱在怀中,掂量了下,道:“嗯,这名字好,真真是个宝贝儿才是!”
这没头脑的一句话倒是让谢晚看出她是真心的在称赞宝姐儿啊,没想到这苏夫人这般的喜爱小孩子。
仿佛是看出了谢晚的疑惑一般,苏诚郎笑了两声道:“诸位别见笑,在下的内人平日里见着小孩子便心生喜爱之心,千万别见怪。”
其实苏夫人也只不过是抱着宝姐儿嬉笑了一番,除了表现出自己的欢喜之意之外并没有别的越矩的行动或言语,谢晚她们何来的见怪之心?只不过苏诚这么煞有其事的一说,倒是让谢晚的心中猛的一跳,有一种并不怎么好的预感。
好在苏夫人抱着宝姐儿将注意力全放在了她的身上,苏诚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喝了一盏茶,听着苏婆子和苏诚夫妇两人忆苦思甜,这谢家一家人都快坐的屁股底下生疮了,坐立不安的有些躁动。
苏婆子和她们共同生活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看她们一个个脸上异样的表情便知道了,连忙止了话头,显得有些疲累的饮了一口茶水。
“诚哥儿……”苏婆子将茶盏放下之后,说道:“其实这次我们一同来邺城,想必也是十分麻烦你的……”
她话还未说完,苏诚却是连连摆手,接着便起身来一撩袍子便跪了下来。
“姑母,您若是说这话,侄儿却是万死都不能谢罪的!”苏诚这个已然过了而立之年的成熟男人此刻就像一个久未见着母亲的游子,眼中没有半点儿的虚假之色。满是对着久别的亲人的那股子亲情之意。说起了当初苏婆子为了他们离开家中卖身为奴的事的时候,更是泛起了一丝丝的红意,“可惜小叔叔他……”苏诚说起了苏婆子的弟弟,却是满脸的惭愧之色。
苏婆子一听起自个儿的弟弟的事儿,立马就一脸的戚戚之色,一股哀伤的气息弥漫在众人之间。
这件事情谢晚一家并不知道,都有些茫然,但也能感受到这其中的不寻常。
苏婆子的弟弟,虽说辈分上是苏诚的堂叔叔,但年纪却比苏诚还要小上一些。从小两人便玩在了一处,后来苏婆子离开了家中。家中便只剩下了这两个郎君,感情更加的好了起来。
后来……苏婆子的弟弟便在很年轻的时候便因为一场急病去世,苏婆子却是连回去看看都没见着,因着这事苏诚一直觉得没照顾好他,对自己的姑母很是愧疚。
见苏婆子面上因着弟弟的事情变得有些晦暗,苏诚便停住了这个话头,亲人才见面便说这些实在是有些坏了气氛了。
“不提了……不提了……”苏婆子拭了拭眼角。喃喃的说了两句,又摆了摆手。
苏诚知道是自己提起了她的伤心事,也低下了头去,苏夫人见了抱着宝姐儿的手紧了紧,惹得宝姐儿在她怀里扭了扭。
宝姐儿身量虽小,但是这一扭之下却也有些让她吃不住理。
谢晚见了连忙上前去将宝姐儿从她怀中接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着。
苏夫人手中一轻,这个时候便上前去安慰了几句类似“莫伤心”、“当心身子”之类的。
这么说着苏婆子也将那股子难受劲给压了下去,拍了拍苏诚的手。
“姑母有任何的事情。都是侄儿的事,哪里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苏诚依旧是跪着,看着苏婆子双眼恳切的说。
虽说苏诚这么说了,谢晚这个时候却也不便开口,毕竟气氛刚刚还那么的沉重,她要是开口未免显得有些太不厚道了。
还是苏婆子比较镇定,她擦干了眼角的那些湿意,却还是并未忘记谢家一家最重要的事情。
“是关于户籍的。”苏婆子便直截了当的提了出来,又起身扶了苏诚一把刀:“你先起来。”
苏诚一边起身一边听,却想着那好办啊!他是邺城的主管户籍的文林郎,这实在是太小的一件事情了。
“你们这一路走来过了那么多的地方,想必手中一定是有户籍文书的,我这边只要打声招便成。”他很轻松的说。
“我们自然是有的……”这个时候谢晚便找着了说话的机会,面上带着为难的神色说道:“只是……我家宝姐儿啊……却是没有的。”
她说完心中有些忐忑,毕竟宝姐儿的来历若真要深究起来是说不清楚的,而且又藏着那么大的秘密,一个不好她们所有人都得跟着陪葬!
不过这却是她多虑了,苏诚一听却是哈哈一笑仿佛这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道:“那便添上一个名字便是了!”
谢晚一听,不由得露出奇怪的神色来,以她所知这大越的户籍管理是一件非常严格执行的政策,怎的在这苏婆子的侄儿嘴中却这般的轻巧?
其实她是不知道,这山野之中很多的农户之家,孩子出生便只是取了名字,并不会特意的去户籍官那边上报,除非是到了婚娶、徭役、读书等等一定需要入册的时候才会去,很多的农家孩子到了十七八岁才正式的有了户籍,宝姐儿这都算早的!
在苏诚的眼中,宝姐儿便是同样如此,不过是到了必须登记的时候,哪里会联想到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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