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伦喜欢饮酒、喜欢四处游历,因此他的商队就专门从西域采购美酒运往中原销售。他的商队是一支五十人组成的队伍,平时京兆伦常常穿着一身白衣袍,骑在他心爱的白马上晃晃悠悠的走在商队的最前面。
商队行程的路线一直是固定的,商队里也养着几个身手不错的保镖,令京兆伦的商队在每次遇到打劫的马匪时,都能化险为夷。
京兆伦喝过酒后,最喜欢和他身边随行的几个朋友一起攀谈天下的大事,虽然京兆伦每次的胡诌都被随行的朋友们点破,但他总是能傻笑着将话题转到其他方面。
全知晓是京兆伦身边朋友里学识比较丰富的人,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文士。由于家里生意上欠了不少的外债,本来全知晓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打算卖身还债,却不想遇到了游历的京兆伦,并得到他的帮助,因此全知晓放弃了自己的家,随京兆伦的商队一起游荡四方。
“你说我们最近为什么很少见到马匪了?”京兆伦对身边的全知晓说。
“难道京公子还想看到那些马匪吗?”全知晓讥笑道“我们遇到的不过是一些流窜的小股马匪,如果遇到大马帮,商队里的这些保镖们不一定能好用。”
“也是。”京兆伦点头将酒囊递给全知晓“西域的美酒味道还真的不错,虽然没有中原的酒水那么有劲,但吃多了西域的酒也是会让人头晕的。”
“做什么都要适度!”全知晓回答“做人如此,喝酒也一样,不能为了口舌之利,而放弃最起码的原则!”
“刚才听河州城驿站的赵管事说,河州城主被她的父亲锁在驿站的客房里。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搭救她呢?”京兆伦看着全知晓埋怨的说“那可是河州城的城主大人,我们对她有恩了,她以后能不想着关照我们商队的生意吗?”
“你需要城主私人的特别关照吧?”全知晓反问道。
“如果能有,那就最好了。”京兆伦老实的说“咱们出门在外,多结识一个朋友就多了一条生意的路。”
“你是看人家是个女子吧?”全知晓说。
“不要这么直白!”京兆伦辩解的说“喜欢美女有错吗?”
“你知道那位城主的父亲是谁吗?”全知晓忽然问道。
“是谁呀?”京兆伦反问道“她难道还是什么辽国贵族的女儿吗?”
“如果城主的父亲是辽国的贵族,我一定不反对你去结交她们,可是她的父亲是乐家商队的领头人。”全知晓喝了一口酒说“乐府城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你忘了那二百两是怎么被他骗没有的吗?”
“唔,乐府城这个人实在不咋样。”京兆伦接着说“也许城主大人和乐府城不是一样的人,你想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就能在辽国做官呢?我想一定是她的能力非同一般又或者她比较爷们吧。”
“做官的女人家就非同一般了吗?兴许是乐府城花钱捐的河州城主的位置。”全知晓喝了一口酒说“拿到河州城主的位置,恐怕以后河州城的跑商的生意,就都是他们乐家的人垄断的了。”
“那不是要我们这些商队改换路线吗?”京兆伦说“这条路走习惯了,还有比这条路更好的吗?”
“不改换路线的话,经过河州城,乐府城肯定会向各个商队多征收很多税银子的。”全知晓放下酒囊说“乐府城这招棋下的很阴险啊!要不京公子也去捐个官职吧,起码保证我们的商队一路顺风吧。”
“我不去!”京兆伦说“做官绑在那里,哪有我现在这么逍遥?”
“谁说做官就辛苦了,你不会当甩手掌柜的吗?”全知晓说。
“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应该去巴结一下乐府城,给他们乐家送点好处呢?”京兆伦将酒囊放在马鞍上说道。
“京公子的商队用的着去巴结那些人吗?”全知晓反问道“你还是想着河州城主的吧!”
“不说这个了,上次你讲的那些东西虽好,但是没有一个能使用你计策的人,我实在是可惜了你的这些本事。”京兆伦说“我要是有你的才干就好了。”
“什么本事,那些都是纸上谈兵的酒话。”全知晓摆了摆手说“要是真的带兵上了战场,局势随时会变化的,那些口头上的东西又怎么能转化为实际运用呢,这就是咱们谈话的酒料罢了,不能当真的。”
“你说我拉起一帮人马,你来做我的军师,我们能有多大发展呢?”京兆伦忽然问道“打仗恐怕比商队要有意思一些吧!”
“占山为王还可以,要是争夺疆土恐怕还有些难。”全知晓沉默了半晌说“京公子一向善于隐藏自己的实力,对下人们也很不错,但是你的这些优点又是你的缺点,一个能做大事的人,绝不仅仅有这些能力,他需要的还是一个机遇问题。”
“机遇何解呢?”京兆伦问道。
“争夺疆土需要一个契机,现在天下各国林立,虽然有强弱之分,但实力差距也不大,现在的僵持状态有点像书上说的春秋战国时的局面。京公子想有一番大作为,需要借助天时地利,否则单单拉起人马去,恐怕会比较吃力。”全知晓语重心长的说“时事造人啊!”
“唔,”京兆伦点头悻悻的说“我也不是那块争天下的料,如果遇到一个不错的主公,我就给他当手下,为他打杂吧。”
商队停在一个废旧的村落里歇息,下人们将商队里的酒桶货物集中在一起,几个负责安全的保镖呆在货物的四周警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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