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江戎声音不甚清晰地问。
沈非烟说,“在想自由的问题。”
“嗯……”江戎把她往怀里搂了搂,而后闷声笑起来,“你一大早的,想这么费脑子的事情?”
沈非烟伸手搂上他的脖子,偎进他怀里说,“我忽然发现,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非常不容易,以前在外头,没人管我,我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行。可现在一下就有了进牢笼的感觉,为什么周围人,都觉得自己有权利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我觉得好像有什么自由没有了。”
江戎睁开眼,看着她,“你说我?”
“不是。”沈非烟摇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是说那种自由的大环境,想做什么都可以的氛围,不是你一个人包容我,而是整个社会,大家都互相包容着。”
江戎的额头靠在她的头上,想了一会,又翻身压上沈非烟,视线余光扫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没有多做停留,他翻身下了床说,“等我去刷牙,你不许下床。”
沈非烟:“……”
看到浴室门关上,沈非烟枕着手臂,看着窗外想,余想这个事情,还是不要告.诉.江戎的好,免得江戎又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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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江戎去上班,沈非烟才给余想打电话。
余想约她下午见面说。
她觉得没什么,反正要去取礼服,就顺便约了取衣服不远的地方和余想见面。
坐下没多久,话都没说,就看到了江戎。
沈非烟起初以为自己眼花了,因为江戎对面有个女的,而且这种快餐厅,江戎平时是不来的。
她和余想坐在对大街那边的位置,而江戎坐在中间,和她前后脚进门,竟然一点没发现她在。
余想手里拿着菜单,笑着说,“这里离他公司近,他是不是每天来这里吃工作餐。”
沈非烟说,“他公司下面有餐馆。一般搞餐饮的都不喜欢在外头吃饭,嫌不干净,他也是。”
说到这里,沈非烟就更奇怪了,回头又偷看了一眼,对余想说,“对面还有个女的,你不觉得奇怪吗?”
余想听了这话,眼神滞了滞,好像用眼神说,沈非烟说这种话,他才觉得奇怪呢。
可过了会,看沈非烟又愤愤不平看了好几眼,他问道,“你在看什么?”
沈非烟说,“以前咱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如果我直白的表示出来,有些事情你做,我会不高兴,你会不会就不去做了?”
余想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因为从根本上,我觉得那不是个事情。非烟,我觉得是你想问题太偏激了。”
沈非烟连忙抬手止住他,“这就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知道和你说了也没用。咱们俩……还是留着之前的美好,不要都扯开了吵,你无法说服我,我更不想去说服你。”
她想起来江戎昨晚上说的话,不让人试图理解自己,那真是太难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江戎的方向,依旧奇怪。
余想说,“这是男人和女人思维的问题,不信你问问江戎,他会不会因为你不喜欢他和别的女人单独吃饭,以后就不约女的出来。”
沈非烟绊子都没打就站了起来,说,“这个可以说一下,因为婚姻和恋爱不同,那句,我会陪着你,无论疾病或者死亡,不离不弃,不是一句话,而是诺言。他要没办法做到,我才不和他浪费时间。”
余想:“……”
然后他就看着沈非烟,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去了。
余想有点傻眼,沈非烟以前真不会这样。
他怎么知道,沈非烟这两天接连被洗脑,心情有点不耐烦。
再一看,江戎对面那女的,他都想笑了。
沈非烟没想那么多,她也没看那女的是谁,反正是不认识的。
她几步走到江戎的桌旁,站在那里,居高临下斜着江戎。
江戎抬头看到了她,还算平静。
沈非烟说,“我刚刚坐在那边,一直在想,如果过来,我应该第一句和你说点什么,你是知道我要来这里,所以故意带个女人来向我示威吗?”
江戎连忙张口想解释。
“沈非烟!”对面的女人却先发火了。
沈非烟诧异地看向她,就算是对江戎意图不轨的,她都不准备对撕,以为刚刚话里话外,已经透露出了足够多的信息量。
表明了她是对事不对人。
看她只是傻愣愣看着自己,对面的女人更气了,“你总是这么目中无人,我和你那么多年同学,你这次回国,咱们见了三次,三次你都当我是空气,你有没有搞错!太欺负人了吧!”
沈非烟惊悚地看着她,看人家理直气壮实在不像说谎。
她看向江戎,“真是咱们同学?”
江戎,“……”
沈非烟从表情已经判断,真的是同学。
同学可就不一样了,那确实是她目中无人。
她连忙看着人家,试图分辨出来是谁,可头发,脸,衣服看了半天也不认识。她可怜巴巴地说,“是小学同学吗?”
钟嘉嘉顿时怒了,“中学,中学同学。我就是那个倒霉的,被江戎当成你,把花塞给我的钟嘉嘉,现在记得了吗?”
沈非烟终于开窍了,连忙陪着说好话,“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想起来了,真的想起来了,就是你变化太大,现在漂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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