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10月14,自9月14日至今,已经整整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是重庆人民最黑暗的时期,也是中国空军最低谷的时期。一个月里,日本设在广州的航校学员驾驶着轰炸机,在老飞行员的带领下,在零式战机的保护下,在重庆的上空任意轰炸练习。
这一个月里,中国空军再无可迎战的飞机了。满天都是日本那盖有红戳的机翼,再也沒有盖有青天白日军徽的机翼了。
这一天,对于汉口机场的海军來说,是一个新的起点。
汉口机场内。一身白色将军服的山本五十六,拿着那柄由裕仁亲赐的军刀,站在机场指挥的大厅等候。山下一辉也是如此,山下一辉的领章变了,不再是大尉,而是飞行少佐。这个少佐,挣得非常不容易,是用我血洒璧山的十名战鹰的生命作为代价换來的。数十名海军将领,全部齐聚机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果然,一群趁着绿色军种的人从机场大门走了进來。來人正是陆军飞行师团的石根大将,他也带领着数十名陆军军官朝山本五十六而來。
石根大将向山本五十六敬礼道:“将军,我飞行师团奉命前來接管汉口机场,及对重庆地区的轰炸任务。”
山本敬礼道:“有劳将军。”说罢,他拿出交接文件,让石根签字。
日本海军与陆军素來不合,山本五十六沒有多说什么。海军一行人便径直离开,朝机场座机而去。石根及陆军其他军官敬礼道:“陆军飞行师团,祝海军归途平安。”
山本五十六转身道:“不,将军。海军不是归途,而是回国小做修整,海军即将奔赴新的战场。”
话音一落,石根再次敬礼道:“那,陆军祝海军,在未來的战场旗开得胜。”说罢山本满意的点了点头。海军与陆军将领相互敬礼后,山本五十六便与山下一辉及其部下全部登机了。
百架飞机,螺旋桨同时搅动,那巨大的能量似乎能将空间扭曲掉。百架飞机,先后升空了。十三架零式战机为轰炸机群护航,朝日本本土的方向飞去。
自此,汉口机场将全权由陆军接管,陆军飞行师团继海军之后,接着对我重庆进行长达数年狂轰烂炸。并造就了41年的“65隧道大惨案”。
山下一辉看着自己的机翼下缘,现在他即将飞离中国的大陆架。他心中暗道“文海君,未能与你决战,实乃心中遗憾。如果我在太平洋上活着回來,就一定会回到中国。不,我必须活着,我的命不归美国飞行员來取。冤有头,债有主,我的命必须由中国飞行员,由你杨文海來取。”
不错,这一突然的军事变动,其实就是太平洋空战的开端。美国对日本实行禁运政策,再者,法西斯轴心国对英美必须持同等态度。在多方国际压力的作用下,日本出击美国不可避免。
山本五十六回国,就是对不久后的太平洋空战进行相应部署,且他将是主要指挥官,而山下一辉将会担任起训练零式战机飞行员的任务。他在中国上空的短短数次空战,已经为他鉴定了坚实的实战基础,并对零式战机的各种性能有了更深的了解,这也为太平洋战争初期“零战横扫美国战机”的奇迹鉴定了基础。
10月15日,重庆航前指内。郑少愚与杨文海正在等着赵均婷的消息,赵均婷监听设备指针跳动。赵均婷取下耳机,对杨文海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昨天日本陆军接替了海军在汉口机场的指挥权,海军航空兵全部撤回日本本土。”
郑少愚一听,一下子着急了。他大声的问道:“山本五十六呢,山口多闻呢,”赵均婷就像做错什么事一样,小声道:“走了,都回国去了。”
郑少愚一下子软了下來,他缓缓走到窗前,轻轻一笑道:“走了,还真轻松啊,欠中国人那么多血债,就这么轻松的走了。”
杨文海突然眼睛一亮,大声道:“零战队呢,山下一辉呢,”赵均婷从來沒有看见过杨文海这样狠烈的眼神,杨文海也从來沒有这么大声的和她说过话,这是第一次。
赵均婷同样小声道:“也走了,回日本去了。”杨文海听后,头都大了。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抬起头來,对赵均婷和其他情报人员大声骂道:“你们怎么搞的,我要你们情报部门干什么,一天二十四小时轮班监听。怎么能放他走呢,再要有机会暗杀就难了。”
说罢,杨文海与郑少愚气冲冲的走出了指挥室。赵均婷眼含泪花,她擦了擦眼睛后,继续回到工作岗位上监听了。
次日清晨,杨文海独自一人坐在机场跑道边的石头上。他拿出那半支刻着“友谊长存”的断筷道:“老同学,就这么走了。你他娘的不是武士吗,你对中国犯下罪孽,是无论如何也不可磨灭的,尽管你有你的原因。”
他点燃一支香烟,淡淡道:“你会回來的,我等着你。我俩的仗还沒有算完,你欠下的债务还沒有还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回去干什么,美国佬可不好对付,别死在太平洋上,你的命是我的,只有我能取走你的命。”
话音一落,机场的上空出现了一架飞机。那是比奇运输机,是陈纳德的专机,他从昆明直飞重庆而來。
比奇运输机落地后,陈纳德走了出來,看上去还很着急的样子。杨文海大声喊道:“上校,你不是在昆明教学生吗,怎么突然跑重庆來了。”
陈纳德苦笑道:“鲍勃,我一直都是重庆昆明两头跑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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