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奕的表情几近狰狞,连眼珠都呈诡异的褐红色,像是沉浸在无边的痛苦中,符音有点担心,喊了她两声,谁知道钟奕抬起头长啸了一声,一股无形的气浪扑面而来,符音站立不稳,往后退了两步,就见钟奕身影一闪,又消失了。
会不会刺激得太过了?符音忧心忡忡,钟奕站的位置只余两滴鲜血,在木纹的地板上毫不起眼,接着像是有什么结界被打破一般,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上厕所、洗手。
符音只好离开,期望下次见到钟奕的时候,她能够想清楚她要的究竟是什么,自己准备的外挂都还没用上呢,钟奕也真是太不相信人类了,她这几天到底看到了些什么?
符音突然想起她刚才似乎问了自己和楚尚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李媛媛今天绝对能用开心到疯了来形容,回到家半天还没缓过神,一个人偷偷跑她自己的小房间发花痴去了,倒是周南,像有什么心事,居然坐在电脑面前发呆。
“你怎么了?”符音实在有些好奇,周南这种人,除了这次她妈妈过来舍命陪了回君子,其他时候都是把一分钟掰扯成两分钟用,巴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全用来工作或者搞研究,平时最看不惯她无所事事刷网页补剧、虚度光阴的样子,怎么这次自己中招了?
周南拉了个凳子过来,示意符音坐下,摆出一副要长谈的样子,“我问你一件事。”
符音大大咧咧坐下,“你问呗,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南:“你发誓。”
“啊?”这下符音不由得坐直了些,周南平日哪会信这些东西,倒是她虽然嘴上没个把门的,说的话真真假假,可自从接触过快穿,对神鬼之事到底不像从前一般毫不在乎。
她心虚了说话反倒更大声,像给自己壮胆似的,“你想问什么就问,别整些虚的。”
周南却沉默了一会,只说:“算了。”
这招如果用在平时,符音说不定好奇心旺盛,知道是钩也忍不住去咬,可现在她明知道周南和她都有一堆秘密没说出口,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上钩,“有毛病啊你,我今天累了先休息去了。”
说完落荒而逃,关门的时候把房门拍得直震,连头都没敢回,自然也就没看到周南在她转身之后神色就变了,他缓缓架上一副眼镜,整个人严肃深沉,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橡胶手套戴上,接着取出了一个很小的密封玻璃瓶。
周南没有急着打开,他沉默了很久,像在做一个艰难万分的决定,甚至又看了一眼符音的房门,似乎在期待她能再走出来一样,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
这个屋子安静得仿佛只剩他一个人,周南摊开手心,那个玻璃瓶里只装着一支棉签,棉签头是被血浸染的红。
李媛媛第二天就打算离开了,她学校还有课要上,这次来夏城又心满意足,觉得这是她人生最正确的一个决定了,符音送她去机场,一路上她嘴巴就没合拢过,“你觉得楚尚人怎么样?我偶像真是太棒了,颜值高还这么可爱,发脾气都与众不同。”
符音心想你现在这样我敢说不好么,那不得当街撕起来,好在楚尚正常的时候确实也不引人反感,符音不走心地附和了几句。
李媛媛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队长,这次全都是托你的福,其实卫平妈妈是你找到的,我一点功劳都没有,跟着占了大便宜,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符音忍不住笑了,“这话说得像样子,玩游戏的时候多罩着我点就行了。”
李媛媛志得意满:“包在我身上,你那号交给我吧,我想办法帮你刷满级。”
两人一路嘻嘻哈哈,符音送走了她心里猛地一阵失落,她自己平时一个人呆久了毫无感觉,可从两个人的状态恢复成一个人,突然就空虚寂寞冷了。
不过符音也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需要找点什么刺激,年纪到了就知道这只是一种短暂的情绪,放在一边不去管它,再过个十天八天,又是一条好汉。
她打算回家收拾一下家里,却突然接到卫平的电话,“符音姐,媛媛离开夏城了吗?”
“对,刚走,有事吗?”
卫平犹豫了很久才开口:“楚哥……他的手机不见了。”
符音起初还没明白这有什么联系,下意识地问:“怎么回事?会不会是放到哪了?”
“楚哥说昨天和你们吃完饭就没用过手机了,他以为我帮他收着呢,今天才知道是不见了。”卫平吞吞吐吐,“我就想打个电话问问你们离开的时候有没有装错。”
这下符音可算回过味来了,“怎么,你怀疑是我们偷拿了?”
“不是,不是。”卫平着急地辩解,“只是楚哥的手机里很多重要的信息,他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在发脾气,我……我才想打个电话问问,要是没有就算了,对不起,符音姐,真的不好意思,打扰了。”
“你等等。”符音见他想挂电话,出声阻止,“那你怎么开口就问媛媛?明明昨天我一直和她在一起,是她有什么行为不太得当吗?”
她知道卫平是个老实孩子,可能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才打这通电话,心里指不定纠结成什么样呢,只是有什么话还是当面说开比较好,她是百分百相信李媛媛的人品,也不想别人对她有什么误会。
卫平听出符音没有生气的意思,这才壮着胆子往下说,“昨天楚歌和媛媛拍照的时候,你不是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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