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半躺在他上首高台之上一张血红木雕椅座中的男子,脸上半覆着一张纯金打造的华贵面具。
除了两只眼睛的部位,下方只露出了他的两片薄唇和白|皙的尖尖下巴。
唇色艳红到像是滴了血一般,开口语调轻缓的说出几句话来,听声音,年岁却也并不大。
“还看什么看,直接传信答应了呗?难不成这么好的买卖还真放过不做?你主子我又不傻!”
只不过说出口的话,与他狠辣嗜血的作风不同,却很是有些散漫不羁。
管事的先是扣头之后,“属下明白。”
但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不得不再次说到。
“只是属下听黑翎话中的意思,他想亲自见上主子您一面。所以如果之后再被问起时,属下又该如何答他?”
只不过话音才刚落,便立刻被迎面甩来的一枚暗钉给深深刺进了他的肩胛位置。
管事的喉间先是一声吃痛的闷|哼,而后身体几乎瘫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不过眨眼间,便冷汗浸透了身上的衣衫。
管事并不知自己是因何得罪了楼主,但即便不明白,也不会再去找死的想要追问什么。
好歹这次楼主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如果成心要自己死的话,这次的这枚暗钉就不是钉在自己的肩胛位置,而是他的胸口正中了。
说不得,自己若是再敢不识抬举的多说一句,下一次就很有可能会直接命丧当场了。
所以即便感觉暗钉上所涂抹的剧毒已经顺着自己的伤口位置,正逐渐向四肢百骸侵来,管事的除了最一开始那声难以自控的闷痛声后,这时候便立即费力的爬起来,一个劲不住的磕头请罪。
“楼主恕罪,楼主恕罪...”
而此时上座的红楼楼主,即便不用去揭开覆在他脸上的那半张面具,单是从他露在外面那紧抿的唇角,就已经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十分糟糕了。
重重于扶手上一拍,红楼楼主面具下的两只眼危险的眯起。
“废物!居然被人跟到了这里来都不知晓,养你何用?”
见跪趴在下面的管事又是诚惶诚恐的赶紧谢罪,听在红楼楼主的耳里,却觉他嘈嚷的厉害,两眼一瞪。
“来人,还不快将他拖下去,一个个都是死人不成?”
声音刚落,两个全身被黑衣包裹甚至连面容都隐在黑巾之后的黑衣人,立刻便闪身出现在了此间内。
规矩的单膝跪地,低头干脆听令,“是!”
而后就迅速起身,抬着管事的头脚两端,眨眼便又消失了踪影。
只不过听着红楼楼主飘来的另一道命令,
“记住了,要活的。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明日再刑雷霆十鞭!”
两名黑衣人依然能够迅速的听令。视线范围内即便看不到二人的身影,但是房内他们的声音却听在人的耳边尤为清晰。
仍旧是之前那简单的一个字,“是!”
直到这边只剩下了红楼楼主一人,至少表面上看来是这样的。
戴着金色面具,此刻基本就是撑臂半倚在高台上宽大的血木椅中那人,才惫懒的眼皮微抬。
而后看着房内的某处,随意一声,“既然已经跟来了,何不现身一叙?”
就见那边两扇木窗猛然便被从外打开,紧接着黑影一闪。
再回头看去时,黑翎就已经静静的站在高台之下。遥遥的,与上座红楼楼主视线相对,气势相冲。
两人就这样无声却你来我往之间,不知已相互对峙了多久。
直到最后又是同时,黑翎也好,红楼楼主也罢,周身的气势猛然一撤。
而在刚才的那段时间内,房屋各处垂挂而下的好看薄纱幔帐,就已经通通碎成片片废布状了。
除了以黑翎和红楼楼主脚下为中心的两方圆圈地域内,洋洋洒洒,竟厚厚铺满了房内的每一寸地面。
不仅如此,就连那玉石制成的几根柱台,此刻也以肉|眼可见速度,其上开始相继浮现出一道道深深的刮痕,并且有些地方甚至还彻底碎成了齑粉。
“有点儿意思!”
楼主本来懒洋洋之前还有些兴致缺缺的样子,这时候才像是终于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东西一样,身体都挺直了许多。
托着自己的下巴,“既然你也听到了刚才我对下面人的吩咐,那就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你的条件,我红楼答应了!”
只不过黑翎在沉沉看了红楼楼主两眼之后,却另外接下来的话里又多了一层意思。
“我知你不愿见我,为的是避让些什么。可如果我想用那个条件,再换为你红楼继续白干两年的期限呢?楼主觉得这样划算与否?”
红楼楼主嘴边低低的“呵”了一声,而后站起身甚至走下高台,来到黑翎的身边。
“既然知道我本意就是不愿答应的,试问你究竟又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这回会特意为再你改变心意呢?”
黑翎仍然毫不动摇,“你知我的价值。两年的期限,我一人便可为你带来比过去同时间内红楼所有人加在一起还要多余数倍的进账,楼主又何乐而不为呢?”
却听红楼楼主又是狠狠大笑了几声,才又将脸凑近黑翎的眼前。
“我虽爱财,但我更惜命!”
“为你去刺杀宁王那人,你又可知为此我红楼将损失多少手下?以及,一个不好惹祸上身,万一宁王没死,我红楼又将继续搭进去些什么?说不得,为了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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