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战场上他曾经数次性命垂危之际,宁王也没有出现像此时这般,他的双手颤抖的厉害。
并且胸膛间,也是“嗵嗵”鼓噪的尤为令他害怕。
“皇兄,你...你是何意?”
宁王特意在此刻又重重称呼他为“皇兄”,其实就是一种想要逃避和不愿承认。
他期盼宁皇接下来不要再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话,那与自己无关的。
但是他又心知肚明,既然宁皇已经毫不犹豫就将这一切点到了自己的面前,那便一定代表着,接下来的某些事情宁皇已经对其真实性彻查的确凿无疑了。
“我并非你皇兄!”
朝臣们好不容易在这场混乱的厮杀中得以保全,此时却又听到宁皇这样匪夷所思的话很是干脆的脱口而出,一个个瞬间被惊的目瞪口呆。
然后就见宁皇又兀自想到什么,而摇了摇头。
在众位大臣见此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以为方才宁皇所说不过就是一场笑谈的时候,却又猛不防,
“也或者其实你还尚可称我为‘皇兄’,但你实际却并非我母后嫡出!”
重大臣一口气还没缓过来,这时候差点没被自己给生生噎死。
这种胆敢混淆皇室血脉的事情,并且涉及到的还是皇后嫡出的正统皇子,无论搁在哪个朝代,可都是震惊朝野的谋逆大罪啊!
可如今他们听到了什么?
居然就在自己辅佐的大夏朝这一代,出了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不让他们犹如被五雷轰顶?
“你乃华妃所出。而她趁我母后产后体衰无暇看顾之际,收买数名宫婢嬷嬷,于她二人当夜临盆之际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你与我那刚出生尚还在襁褓之中的皇弟给换走了。”
宁皇却不管别人受得住还是受不住,仍旧继续口中说着,
“之后你应该也对其有所听闻了、华妃不久后便对外声称自己的皇子被人谋害了,而当时那名不足五月的小皇子也确实于一夜间被人毒杀而死。”
再次说起当年的事情,宁皇仍旧难以对其释怀。
“顿时后宫之中一片血雨腥风。因为当时无论是谁都曾心中有过一种猜想,认为凭借父皇对华妃的宠爱程度,那皇子说不得以后有朝一日会比我这最为正统的当朝太子都来的更加尊贵,他很有可能会代替我,”说到这里,宁皇的口气狠狠加重,
“而登临这大夏皇位!”
朝臣们甫一听到宁皇所说的这些话,瞬间便兢兢战战的又是全部跪地磕头不止。
这样的过往辛秘,宁皇可以说得,但是他们这些为人臣的,却实在听不得!
宁王却没有理会任何人,而是继续开口,
“因为这件事情,最终在惹得父皇对此大为动怒之后,美其名曰一番彻查之下,甚至就连我那重病卧榻的母后也被牵连其中。更加郁郁寡欢数日,朕的母后,世人都称赞一声乃当朝贤后的‘贤皇后’,竟然是被气到生生呕血而死的!”
说到先代贤皇后之死,宁皇的脸上再不能平静,死死攥紧的骨节都开始青白成了一片。
“而母后没了,这件事情便也就慢慢被揭过不提了。父皇得知后匆匆来看已经死去的母后最后一眼,临走不过只留下一句‘何必’。呵呵,何必?我的好皇弟,你说母后究竟是何必呢?那么个昏聩无能的男人!家不家,国不国!”
宁王没有答话。因为不知如今以自己的身份,他又该怎样回答。
而此时一边听着的众大臣,也俱都呐呐不言。
即便此时宁皇的话中多有贬斥已逝太上皇的意思,但众人此时被这道后宫辛秘已经震的三魂去了七魄,又哪里还敢再在宁皇的气头上去找死?
何况他们心中也不得不承认,先皇确实...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于江山社稷一途上毫无建树不止,后宫之中,也是乱的一塌糊涂。
“你我二人年岁尚小,地位多少就有些尴尬了。由于华妃膝下无子,因此父皇便做主将你我二人俱都养在了华妃名下。虽在他眼中看来的两全之法,但于我心间,却一直以来都是毕生之耻!
因为不论是父皇也好,还是华妃也罢,他二人皆轻贱了你我的正统身份。一个位卑低微的小小妃子,竟也敢口称你我为她的‘皇儿’?简直可笑至极!且还一并轻贱了我母后一国国后之尊!“
说到此,宁皇的面色已经越发不好了。
“父皇死后,你我一路拼杀,然后我才得以最终继位。
但不管于我继位之前,还是以后,华妃可曾有过数次找你商谈?言道这皇位更加适合你的杀伐果决,而不该属于我这羸弱的病秧子?”
宁皇死死盯着宁王的双眼。
而对方张嘴却无法辩驳,因为他说的确实都是过往实情,最后只得强道一句,
“但我从未允她!”
宁皇却在他这话以后,紧跟着便点头,
“我知你从未对她多加理会。如若不然,你以为在那以后,你我二人的兄弟情分还会一如既往的那般深厚吗?”
转而,“我虽知华妃厌恶我却贯来更加喜欢于你,却也不过只当那是因为你与她逝去的皇子乃同日所生罢了,因此她难免会有些寄情于你。
再加我早已记事,恐她也心知我一直因为诸事而记恨于她,对我好也着实无济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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