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永堂的任务,是做通付万长的工作,晚上,看到付万长一个人还在喝。info范永堂找到了他,说:“中队长啊,一个人喝酒多没劲啊,还是我陪着长官喝吧!”
付万长给范永堂倒满了一杯酒,端起来,说:“范副官啊,你对我的支持,我是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谢了――”
两人连喝几杯后,范永堂对他说:“咱是被窝里踢腚胍――没外人。我这人你也知道,绝对不是两面三刀的人。有什么苦水,你就朝着我倒吧!”
付万长正好没人听他发牢骚,听了范永堂的话,一肚子苦水开始往外出:“挨了刘利泉两巴掌,这只是表面现象,我早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如今咱们是苍蝇趴在窗户上,前途光明,没有出路呀……”
听着付万长发着牢骚,范永堂也做着工作说:“有些事啊,你比我看得清楚……”国际国内的形势讲了一通。
付万长听了,默不作声,好半天才说:“照你这们说,日本人是妗子(jin zi舅母)改嫁――没救(舅)了 ”
范永堂说:“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啦!要不,咱莘县怎么一个日本人也看不到了,都到南方打仗去了。日本人完了,我们这些当汉奸的,还有什么好果子吃,死了进不了祖坟,活着叫人戳脊梁骨。”
付万长听了,点了点头说:“我们这些人,横竖是没有一点儿办法啦!”
“办法也不是一点儿也没有,”范永堂说,“莘县外都是八路的地盘,那天,有人捎个信来,我还留着来,你看看――”
范永堂趁机把八路军的宣传品拿了出来,递给了付万长看。付万长仔细地看了几遍,叹了一口气说:“话是这位说,八路那边咱又没有熟人,人家八路能相信咱吗?”
范永堂说:“如今啊,当汉奸已是穷途末路,走不通了,只有投诚八路,才是咱们的活路。我找人问一下,看看那边是否允许咱这样的人加入八路。”
“那好吧!”付万长下了决心,“反正在这边没有人的活路啦!吃了砒霜药老虎――早晚是个死,还不如给弟兄们找条活路。”
不几天,赵建民亲自来给付万长写了一封信,信上说:
付万长兄弟亲收:
得知万长兄弟有弃暗投明之心,我心甚慰!我谨代表八路军冀南军分区,向万长兄弟表示热烈欢迎。如弟携全中队官兵一块儿走向光明,则鲁西北幸甚!莘县幸甚!
赵建民
1944年6月x日
赵建民是何许人物,付万长不会不知道。他拿到了这封信,感慨万千,想不到自己一个小小的伪中队长,竟能受到如此的厚待,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了好半天。
他当即回信一封,叫范永堂捎回,并对范永堂说:“就凭着赵司令如此礼贤下士,我也得知恩图报。这是救了我呀,也救了全中队的弟兄们啊!”
与此同时,赵缙绅也攻克了副队长李汝海的难关,使李汝梅十分坚决地站到革命一边。
赵缙绅以班长的身份说服了本班的13个人“身在曹营心在汉”,团结起来,在敌人内部为革命出力。
到1944年夏天,党支部基本上掌握了伪一中队,另外,在伪四中队、六中队、剿共班等单位建立了关系,能够为我所用的力量已有200余人。
6月16日,范永堂化装成一个青年农民,在莘县不远的一个村庄里,向赵建民、韩行、潘小安,详细地汇报了莘县城内的情况。最后说:“莘县地下党已经掌握了强大的力量,请领导商量一下,尽快地解放莘县。”
赵建民考虑了一番说:“莘县有两道城壕,每道壕沟里有一丈多深的水,以我军的战术不能很快地越过壕沟,也不能很快地登上城墙。”
韩行接着说:“壕沟、城墙、四个大碉堡,哪一个也够我们啃一阵子的。再说,城内还有数不清的暗堡,还有大高塔,居高临下,我们目前确实还没有这样的能力,来解决这些难题?”
潘小安嘱咐范永堂说:“莘县真可以说是一座金城汤池,为什么把你派进去,就是做好敌军工作和各项战斗准备,适当的时候,配合主力攻城。”
莘县城里,自从刘利泉的**突击队与付万长的一中队闹了别扭以后,两支部队几乎水火不容,不是你看我不顺眼,就是我看着你生气。刘仙洲也是担心两支队伍闹起来,怕是影响了守莘县的实力!他想来想去,把刘利泉和付万长请到了一起,自己亲自做东,要搞好两人,实际上也是两支部队的关系。
宴席一桌,刘仙洲坐在最北边的主位上,一边是刘利泉,一边是付万长,付万长的身边,分别坐着李汝海,范永堂。
副官给各位斟满了酒,刘仙洲亲自端起酒杯来,对大家说道:“各位弟兄们,大家都把酒杯端起来。喝了这杯酒,刘队长也好,付队长也好,就别闹了。再闹,就是不给我面子,我就不客气了。”
众人一连喝了三杯酒,刘仙洲又给刘利泉点戏说:“刘队长啊,该你了?”
刘利泉得了便宜卖乖,对付万长说:“付队长啊,上次怨我,怨小弟有眼不识金镶玉,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别和小弟一般见识了。这里,小弟给你赔不事了。”
要是在平常,付万长一定会大倒苦水,把刘利泉好好地奚落一顿,但是现在,自己已经有了大主意,绝不能为着这点儿小事而耽误了大事。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上一次,你把我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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