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件事就是运东大队的特务队长张振海和十个队员的牺牲,他们运送粮食,十个人遭了埋伏全部被害,而且死得很惨,基本上没有还手的功夫。这说明了什么,运东大队里出了敌人的奸细,就像个定时炸弹,时刻会把运东大队炸得粉碎。这个奸细到底是谁,一直没有查出来?”
闺妹点了点头说:“韩科长,你干脆说吧,叫我们干啥?”
韩行对她三人说:“这只狼不去,运东大队早晚还得出乱子。我想,这回我们四个人一块儿去,我和王秀峨在明,明着搞。你和翟麦子在暗,不管用什么方式,混入运东大队也行,在外监视着每一个可疑的人也行,我们一定要把运东大队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闺妹和翟麦子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王秀峨问韩行:“这次去,你打算用什么方式查清内奸?”
韩行说:“我准备用优选法。”
“什么……什么……又有法,什么叫又有法?”王秀峨又问。
“那就是,把怀疑的人列入一个名单,如果是8个人,那就撒个饵,先查4个人,如果有问题,再列出2个人,撒个饵,如果查出问题,再查一个人,直到查出奸细为止。”
王秀峨连听也没有听到过优选法,接着又问:“你是从哪个兵书里学的又有法?”
韩行笑了,这个优选法没法给王秀峨解释,也解释不清楚。这个优选法,其实是著名科学家华罗庚所创,主要是解决技术问题的,用在查出奸细的问题上,同样是既方便又快捷。
告别了陈苹和雷清,告别了茌平县的吴亚屋和大白庄的白瑞玺后,韩行、王秀峨四人又踏上了西去的路程。在这里还要交待一下,韩行只好忍痛割爱,又撇下了小英子,由陈苹代为看管。这一回,韩行没敢和小英子告别,要是告别的话,小英子又要死要活地赖上韩行了。
从茌平的大白往西北16公里,就是聊城的白庄,运东大队就在那一带活动。
深秋的原野,天碧如镜,清澈深远,微风轻拂,熏香四溢,唯美的景色,动人的清韵,让人惬意舒爽,令人身心皆醉。这个时候,王秀峨、闺妹和翟麦子都有了武器,武器是人的胆,再加上又是吃饱了,喝足了,和在突围中手无寸铁,狼奔豕突自然是不一样。
此刻,田野不加粉饰,透明得一目了然。鲁西的土地本来就薄,再加上连年灾荒,更是“清秀”的自然了。
结伴而行的除了满天的阳光,还有乡村的小精灵——麻雀们,它们不是独行侠,不像我们只有四人,它们是一群,少说也有四五十只吧,不待我们走近,“轰”地一声掠起,身影腾空时,常常会遮没掉附近的阳光,但麻雀也不飞远,往往都是从这块地飞到那块地。
麻雀是田野上粮食最后的捡拾者。在它们之前,我们拿着扫把,簸箕扫过;田鼠们滚动着肥硕的身子一次次搜过,但我们总是捡不干净,要给麻雀留下一些。麻雀们就这样一块地一块地的捡着,直到把整个田野捡拾得干干净净。
然后,等阳光温度渐渐减弱,才全部撤回到村庄里去,它们在屋檐下,在墙洞里,找个避风的地方,做个窝,然后,恋爱,**,生育,过上一冬幸福的日子。
田野上自然少不了树,当然田野上的树太过稀疏,稍微大点儿的树都被拉去修炮楼了。一到深秋,一阵风刮过,原本丰盈的树就瘦了一圈,接着又刮来一阵,树又瘦了一圈,秋风就这样紧一阵慢一阵地刮着,直到把所有的树叶都刮走了。
后来,秋风看看实在没有东西可以带走,就站在树梢上喊,“走了,走了,”结果,把沉睡中的冬天吵醒了。
冬天也就睡眼惺忪跟着来了。到了初冬,这些树上,已经完全没有了树叶,只有褐色的枝干**裸地伸向天空,它们在风中舞蹈着。也许,树也巴不得这些泛黄的树叶离开自己,它也喜新厌旧,期待来年春天新绿满枝。
那些昆虫们,蛇蛙之类的,早在秋天,就已经在田野里找好了窝,开始冬眠,它们需要在冬季积蓄力量。
极目远眺,远处近处似乎没有一个人,但也不能放松警惕,王秀峨提着枪,走在最前面,眼睛不时地搜索着四周。闺妹呢,自然是年轻了一点儿,嘴里哼哼着歌儿,那是鲁西流行的“送情郎”。而翟麦子呢,没有唱歌的嗓子,干脆就在欣赏着深秋的景色了。
“一不要你愁来二不让你忧,
三不要你穿错了奴的兜兜,
小妹妹的兜兜本是那个银锁链呀,
情郎哥的兜兜是八宝如意钩。
一不要你慌来二不叫你忙,
三不要你穿错了奴的那个衣裳,
小妹妹的衣裳本是那个花挽袖,
情郎哥的衣裳马蹄袖儿长……”
词儿,悠扬循环的曲调儿,韩行也不禁哼哼起来,天马行空心猿意马地胡思乱想。王秀峨瞪了韩行一眼说:“陈苹姐可是嘱咐过我的,让我看着你点儿,她反正已经放给我权了。”
韩行的思想这时候才煞住了车,对呀!这是战争时期,稍微不慎,可要出大事的啊!正在这个时候,翟麦子低声说:“那边来了三个人,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这下子,闺妹一惊,也不唱了,在注视着不远处交通沟过来的三个人。
由于交通沟不是很深,时隐时现的,不时地冒出了三个人头,看那样子,似乎在一溜小跑。这三个人头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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