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元回答她,“这就是你要的刀。”
“谢谢”,金嫣收下它后和秀元道别。
只是金嫣离开后,秀元来回地在门口晃着,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如他所料,不一会奴良夜生便现身了。
“呦小哥你好”,秀元笑眯眯地对他招手,这副摸样就像很早就发现夜生似的。
“不愧是阴阳师历史上最厉害的花开院秀元”,夜生的倒也不生气,“果然发现我了。”
“刚才你给了金嫣什么?”在夜生沉稳的态度里隐藏着凛冽的杀气。
“哈…哈哈”,秀元像是被逗乐一样,差点笑的直不起腰,“你真的觉得你能够杀了我吗?”
当然是不能,秀元现在只是一个游魂一样的存在而已,是夜生碰触不到也砍杀不到的存在。
不过夜生眼中的深沉,晕着森冷的寒意,即使知道秀元上百年的存在,他依然毫不退缩,“你在这里迟迟不走,不就是想要告诉我些什么吗?”
虽然夜生不强求金嫣告诉他真相,并不代表他真的不想知道,只不过他顾及金嫣的感受更甚一切。
“你看到我刚才给了她一把刀了吧?那是之前她委托我打造的,有了这把刀去封印羽衣狐的话便是更加的如虎添翼。”
“可是?”夜生才不认为秀元只是为了说这些话才刻意留在这里。
“使用这把刀实战禁术的代价是生命,也就是说,她将会牺牲自己,换来永世的安宁”,秀元之所以能够猜到金嫣会这么做,源自于四百年前他作为她的阴阳术老师时,曾经透露过许多阴阳禁术。有些阴阳术在正统流派里是绝对禁止使用的,不过百无禁忌的秀元偶尔会由着自己的性子玩些无伤大雅的禁术。
与金嫣相处时更是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毕生的收藏展现给她看,没有想到她牢牢地记住了其中一条——用自己的灵魂为代价,换取对方的身处地狱的枷锁。
阴阳五行遵循天地之道,自然也是等价代换,本身灵魂越是强大,带来封印的力量也越牢固。更何况,金嫣的灵魂更加特殊,原本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人类,她所蕴含的灵力与妖力又将迸发怎么样的力量?
“为、为什么要让她这么?”夜生猛地向秀元伸出手去,可是他的手完全穿过秀元的身体,果然如秀元所说的一样,夜生伤不到他一丝一毫。
“若是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牺牲不也是必要的吗?还是说,就这样让羽衣狐复活,将整个人间变成地狱?从此再也没有人类与妖怪的存在?!”
这番话,宛如凶器,一刀刺入夜生的内心,将它一分为二。痛苦太过强烈,令夜生的喉咙深处阵阵抽搐,说不出话来。
无法反驳,这些全都源于他的弱小。
若是父亲在世…若是奴良鲤伴在世的话,怎么会发生这些事情。
夜生咬着唇,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来。
“你好好想想吧”,在月下,秀元的脸庞如雕塑般俊美,也毫无波动。他将夜生懊悔般的神情尽收眼底,即使这样也无法消除他内心如波涛汹涌的感受。
因为真正什么也无法做到的人——是秀元自己。
秀元到底是何时飘然远去的,夜生根本就不记得了,他独自站在黑暗之中,好似听不见任何声音。大门高耸着的倒影笼罩在他的身上,这是连月光也无法照亮的漆黑角落。站在这里,让夜生有种错觉,好似整个世界只剩下他的那种寂寞。
“金…嫣…”即使这样呼唤她,她还能够再次出现吗?她还能够在噩梦之际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脑袋,对他微笑吗?
不能,不会再有了,若让她使用了那把刀,使用阴阳禁术,金嫣就会从他的身边永远地消失了。
只对他说‘最喜欢’的那个声音,那份笑容,那阵温暖,全部都会消失的,夜生不愿相信这一点,他呆呆地在内心深处反复确认这个事实,身体因其带来的冰冷而颤抖起来。同时,一股强烈到令人恶心的焦躁,自胃的深处翻涌而上。
“我回来了”,最后就连他怎么回到房间里的都不知道。
“欢迎回来”,金嫣正等着他回来,可是夜生回来时的表情很不对,让她有些担忧,“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我没事”,他深深地看着金嫣,为什么她还能这样笑着,明明有事的是她才对。
“我没事”,他反复强调着,并轻声细语般说,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他将自己的嘴唇,压在她的唇上。
有些吃紧、又有些羞涩,不过金嫣还是接受了他的吻,倘若能似这般与她相融相合,自己就此消失也是值得的。唯有这种信念,唯有爱慕之情。以及已经无法再度相会的哀戚之情,这些感情交织在一起,在夜生心中循环往复。
最终,他只是用环抱住金嫣的身体,用尽全力地紧紧拥住她。渴望能够更多地感受她,而金嫣也将他搂得更紧了,仿佛不会再次分离,不愿再度分离般,紧紧地拥抱着夜生。
但无论怎么做,都无法阻止白天的来到,也无法阻止黑夜的再次降临。不知不觉,一天过去了,花开院家的阴阳师与奴良组的妖怪们,不管在怎么无法相处,只有这一天,只有在这一天怒目相视却不能拔刀相向。
这一天无论对阴阳师来说也好,还是奴良组的力量上都是第一次互相借用对方的力量,以同伴的身份出现。
“那我们走了”“少主你可要当心”大家挥手向夜生致意,而雪女则是乖乖地待着,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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