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的小脸立刻垮下来,明显的失望之色,低着头,模样有些委屈。睍莼璩晓
“你将这些药材给他,让他千万养好身子,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他。”说着将手上的大包小包塞到清云手里,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清云看着满手的药材,眉头皱的更紧。
安浅觉得好笑,这清云真是不会说话,一会儿说无碍,一下子又说欠安,这公主也实在天真了些,真是没想到皇宫里还有这么纯真的女子。
“清云,发生什么事了?”
“公子,你怎么起来了?!”清云随手将药材放在一边,上前扶住他
安浅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对他点头示笑。
清云扶他坐下,又替他倒了杯水才回答:“是蝶苑公主过来看您,还拿了好些名贵的药材。”
白子吟点头,苍白的脸表情淡淡,他摆摆手道:“清云,你先下去吧。”
清云踌躇了下,还是依言退了下去。
有些颤微地起身,走到她面前,执起她的手,温柔地说:“不是想看园中的桃花吗?走吧,我们一起去。”
安浅咧嘴笑开,眼角却莫名酸涩,紧紧回握住那骨节分明的手,十指双扣,不离不弃。
牵手走在园中,两人的脸上皆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温暖真实。
“浅儿,自从七岁离开皇宫,我就没想过有一天会再次回到这里,一晃眼都这么多年了。”
“子吟,为什么要回来?”安浅犹豫着问他,这个疑惑藏在心里很久了,却一直问不出口
他停下前行的脚步,敛眸,沉默,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只听他缓缓道:“或许是造化弄人,抑或许我从未忘记自己的身份,将这个冰冷的地方当成最终的归属。”
看着那张俊雅出尘的脸上漾起她熟悉的伤感,安浅后悔了,“子吟,不想说就不要说,我不问了。”
伸出手,修长的指轻轻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而后,上前揽她入怀,紧紧拥住,力道很重,似要将她融入骨血,化作一体,从此天涯海角,相依相随。
“想着你会回来,而我可以永远站在原地等你,你这么傻,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安浅感觉周围的莺啼鸟语,盎然春意全都虚无了起来,她所有的思维只停留在耳边的低低呢喃。
曾经他的笑,他的关心,他的拥抱是那么遥不可及,一直都是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杜撰着他们的故事,于他,无半点关系。而如今,她真切地感受着当初所有的奢望,原来,他爱她!从来不必她少。
“我不会迷路的,有你牵着我,陪我一直走下去,我怎么会迷路?!”
白子吟松开手臂,重新牵过她的手,“好,子吟牵你一生一世。”
被他牵着来到鹤轩亭,那里摆放着几盘精致的小菜和一壶酒,安浅不解地看向白子吟。
那人但笑不语,拉着她在石凳上坐下,自己也坐下来,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递到她面前,道:“浅儿,陪我喝一杯如何?”
安浅想都没想拒绝,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不行!你不能……”
“咳咳……”咳嗽声打断她的话语,白子吟手轻颤,醇香四溢的酒散出了些许
安浅神情一变,站起来拍他的背,“这样的身体如何可以喝酒?”
握住那双纤手,白子吟摇摇头说道:“浅儿,都是将死之人了,就让我畅意一次,任性一回。”
安浅神色复杂,好半响才恢复平静,“好,我陪你!”无论什么事,都有她陪着,他不会一个人,再不会孤单
杯身相碰,击出清脆的响声,伴着春风,含着花香,携着鸟鸣,久久回荡不去。
白子吟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夹菜,递到她嘴边,“尝尝看,味道如何?”笑意盈盈,眸光温柔如水,满满倒影出呆愣的她
有些不好意思地张开嘴,吃下……
“子吟,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又说傻话。”
安浅摸摸自己的鼻子,暗想他好像经常对她做这个动作,不过她很喜欢呢!
春日的午后总是闲适安逸的,桃园内传出悠悠箫音,不再悲伤,不再冰冷,满载的柔情如盛开的桃花,随春风洒落,遍布每一个角落。
安浅抱膝坐在地上,仰头凝望他单薄却俊逸的侧影,飞舞的桃花擦过他的脸颊,盘旋着落在他的发上,惊人之美。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下来。
直到一阵剧烈的咳嗽打破所有的静谧,箫音随之戛然而止,白玉箫脱手滑落在地。白子吟痛苦地捂着胸口,唇角殷红一片,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无声坠落。
“子吟!”
有眼泪掉下来,落在他的脸上,嘴上,凉凉的,苦苦的。吃力地睁开眼睛,神智有些不清楚,目光没有焦距地落在远处,“原来她都知道,从来都知道我是谁,却不敢相认,多可笑啊!”
安浅抱着他,泪决堤,顺着他的话哽咽道:“她是爱你的,不相认是怕你再次受到伤害,天下没有不爱子女的母亲。”太后想必也是用心良苦吧,自己的亲生儿子近在眼前,却无法相认,她的痛苦又有谁知
“是吗?”
“是的是的,子吟,你振作些,我求你振作些……”
谁在耳边哭喊,那么熟悉的挽留,带着强烈的彷徨和害怕。
意识逐渐被唤醒,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慢慢有了焦距,“浅,浅儿,答应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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