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人问出‘我有什么不好’时,她就已经彻彻底底输了,不是你不够好,只是你的好他从来不在意。睍莼璩晓一旦心里藏了一个人,那么她的所有不好都是好的,而别人再好也与他无关。
白子吟伸手接住漂浮在空气中的眼泪,另一手一扬,酒壶抛出,掉落河里,留下一个漂亮的弧度。
“对不起,你的感情我无法接受,你要的我也给不了,不过谢谢你的眼泪。”
黛依抹了一下脸,沾染一片湿意,看着指尖的眼泪,忽然明白他的话,原来她无意间帮到了安浅,那个收集真情泪想要还阳的女子。
“生老病死,爱恨别离,那么这滴眼泪应了哪个字呢?”她似在说给他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白子吟没有回答,递给她一块手帕,“无论如何,我替她谢谢你。”
黛依垂眸,迟疑着接过帕子,见他收回手起身要走,情不自禁出口挽留:“等等”
白子吟停下脚步,没有回头,静待她的下文。
“她会还阳做回人类,你们不可能。”语气里第一次透着强烈的不甘,还有酸涩
“我不在乎!”
不能在一起又如何?只要她活得快乐,只要能够守护在她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黛依看着手上的帕子,自嘲地苦笑,“子吟,递给我再多的巾帕又能怎样?你永远无法为我拭泪。”
因为爱流下的眼泪,被他紧紧握在手里,却永远流不进他的心。
风拂过,不经意间,帕子被吹起。黛依一惊,想抓却早已飘远,落入河水中,随水流而去。呆呆地看着河面,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留不住,她注定得不到想要的。
……
一道紫光闪现,挡住白子吟前行的步伐。
“邪羽见过少主!”紫衣男子单膝跪地,妖娆的脸上退去平日的轻佻,虔诚无比
白子吟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眉梢拧拢,再加之他奇怪的话语和行为,心里疑惑更甚。“你是谁?”
“属下魔界护令左使邪羽恭迎少主回归。”话语掷地有声,不卑不亢
魔界?不知为何,白子吟一听到这两个字,直觉想要远远逃开。内心深处莫名的抵触,一种命运注定的无力感。
“让开”声音无悲无喜,淡漠至极,再不理会,越过他继续前行
“少主,您不想救那个女子了吗?”
兀自行走的男子身形一顿,久久伫立,却始终没有开口,然而衣袖掩映下的手却在不由自主握紧。
邪羽站起来,神情依然无比恭顺,他略微低头道:“虽说少主的方法也可令其还阳,但时间拖得越久,来日即便那女子重获新生也恐非长寿之命。对于这一点,您想必也是知道的。少主,魔界至宝聚魂珠有起死回生之效,十二个时辰即可。”
听到这里,白子吟沉寂的眼眸乍起微澜,又瞬间消逝不见,快的让人难以捕捉。他转身,嘴唇微抿,半响才道:“我不是你的少主,想必阁下认错人了?”
“少主如今只是暂时失去记忆,若您愿意随属下一同回魔界,相信不日便会恢复记忆,知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正面相对,邪羽姿态更加放低,敬畏之色不言而喻。
虽觉这突如其来的魔界少主身份有些荒唐,但不可否认的,灵魂深处涌上的强烈的熟悉感和归属感是他无论如何也忽略不了的,他不想自欺欺人。更何况邪羽说的没错,事关安浅,自己又岂会掉以轻心,只要可以救她,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答应你,但必须等这里的事了结。”
闻言,邪羽面上露出欣喜之色,“是,属下领命。”
话音刚落,一人飞身而来,跪倒在邪羽面前,“主子,安家出事了。”
邪羽脸色一变,正要询问白子吟打算如何,却只见眼前白光一闪,那神袛般的男子早已消失不见。
他无力挥挥手示意那人退下,眼里浮现浓重的忧色。这女子当真是少主的劫数,千年前如此,千年后难道还是渡不过吗?不!绝对不允许!想到这里,眼中忧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颤的阴骜,毁天灭地的决绝。
……
安浅自昏睡中醒来,有些迷茫地眨眨眼。好一会,她才一手撑地一手捂着脑袋,踉跄地站起。
环顾一圈,四周光线灰暗,看不清楚物什,直觉应该是一个山洞。安浅扶着湿漉漉的岩壁小心地移动脚步,时不时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死气从脚底直往上窜,生生让她打了个哆嗦。记忆里自己明明想去看看父亲,却不知怎么莫名其妙会在这里?
“呵呵”
似有女子娇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充斥整个山洞。那人明明在笑,却让安浅心头寒意阵阵,强自镇定问道:“你是谁?”
话音刚落,忽然头顶一道亮光划过,投射到山洞一隅。
安浅下意识抬起手遮挡眼睛,好半响才睁开,朝光亮地方望去,只见那处躺着一个人。不过一眼,心里陡然不安。犹疑着走近,待看清楚那躺着的人正是自己,不安的情绪一时间上升到恐慌。
“怎…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身体一直放在白子吟那里,如今竟被人移至此处,他知道吗?而这个人是谁,又是什么目的?各种疑问萦绕心头,却始终理不出头绪,只觉脑袋隐隐作痛。
“我是来成全你的人,至于你怎么会在这里?呵呵,自然是我把你带来的。”又是那个女子的声音,说不出的柔魅惑人,酥软娇媚。
石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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