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呢?”一把揪起老大夫的衣领,阴声问道。
老大夫把慕兰音教的话说一遍,两侍卫心就沉到了谷底,知道自己八成是露馅了,已经被那小姑娘看出破绽了。可是她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想到那小姑娘一路来麻烦不断,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问那个……“她不是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吧?”
不!绝对不会!怎么可能!她才那么小!
不过当务之急,当然不是计较这点闲事的。两人问慕兰音是从哪里逃走的,想她一个小姑娘,能跑到哪里去?如今,两人心里都下了决定:不能让慕兰音活下来!有这种妖孽智商的小姑娘活下来,对他们郡主太不利了!
老大夫看到对方暗沉的脸色,也才发现自己恐怕是扯进了什么麻烦的事情里。当即一五一十把慕兰飞吩咐的说出来,连金叶子都颤巍巍掏了出来。两个侍卫哪有时间听他絮絮叨叨?问了方向,直接从后门翻墙越了出去,往黑暗深处找寻去。
当他们将武功发挥到极处,一个不通武艺的小姑娘,且对路程不熟悉,能逃到哪里去呢?他们一定要把那个小姑娘找到,不然就麻烦了。
当是时,慕兰音身处陌生地方,如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摸不到出头,又不知道那几个人会什么时候找上来。基本上远远看到一个人影,她的心就跳一下。这折磨,也太考验人的心脏了。这条小巷曲曲折折,路的尽头还有路,树叶刷刷摇落,人的脚步声在夜中显得十分诡异。
正在举目无措时,看到前方路头有一辆质朴马车,车头马夫正在套马。慕兰音死马当活马医,往马车的方向跑去。到了跟前,看到是四马并驱,马车车辕那标志和马车的材质,她的心才松快些。马车虽看起来朴素,但能用四马驱赶的,定不是寻常百姓。
耳听得身后似有脚步声,她再顾不得什么,在车夫的惊骇下,一把推开车门跳进了马车中。视线一下子亮堂,案几烛火扑朔两下,车厢十分宽广,一位妇人和一年轻少年诧异地盯着她。妇人容貌普通,气质却极好,那少年眉目如画,清朗无邪,盯着她看,目光清得恰能映出慕兰音的形容来。
“你……”妇人疑声。
慕兰音连忙手放在唇边嘘声,双手相合恳求道,“姨姨,小哥哥,有坏人要追我,求你们救救我吧。”她怕对方不肯,也知对方这样的身份不会在乎银钱,她抓抓头发,忽扯下自己腰上的青龙玉佩塞到妇人手中,保证道,“我是好人家的姑娘,有坏人要拐我,我才逃跑的。姨姨明天去我家问,就知道真相如何。我不骗人的!”
她举着手发誓,声音急切,眉目间自有一段娇憨俏丽。
车夫在外头问,“夫人,这……”
妇人低头看看自己手中被塞的玉佩,再抬眼看看这小姑娘,因跑得太急而双颊红扑扑的,大大的眼睛里水雾蒙蒙,慕兰音的长相,是很有欺骗性的。再加上,小姑娘的衣着打扮,确实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妇人点点头,对外面说,“没事,这小姑娘我认识,咱们先回家吧。”说完,就把玉佩还给了慕兰音,“你收着吧,这样贵重的东西我们不能要。”
马车开始走动,慕兰音秉着呼吸,听外面的声音。她等了好久,似听到有人跟车夫交谈,问是否见到一个小姑娘。慕兰音面色无波,手却紧紧抓着裙裾,唯恐对方不肯听信车夫的话。好在,这并没有发生,隔着一道木板,她听到车夫斥责声,“我们是陈御史家的,并没见着什么小姑娘。车里是我们夫人和少爷,可是惊不得的。”
御史从文职,能直言上谏,本朝的这些文官口里礼仪排场一套一套,迂腐得不行,一般情况下,他们也不管事,事也尽量少找他们。天下人还看着呢!就算是郡王府,他们轻易也不和这些迂腐的文人辩论。听得对方是御史家的,外面人再不说什么,赶紧放行,又去别的地方找人了。
车内,慕兰音才彻底放下心,一盘糕点递到她眼皮下,她抬头,看到少年宽慰的笑容。慕兰音笑低头,小声,“麻烦姨姨和哥哥了。”
“这没什么,好孩子,莫怕,我们不是坏人。”妇人安抚她,眼眸含笑地看着她,向她介绍自己这边人。慕兰音才知道,这果然是御史陈家,陈夫人带儿子陈誉拜访故友,回来的晚了,正好遇见慕兰音。听得对方身份,慕兰音的心才算是完全定下。这母子二人,并不会和郡主成一伙。
陈夫人怜惜地看着她,“可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出门怎么不带丫鬟,还被歹人盯着呢?”
听了陈夫人的问话,慕兰音只犹豫了一下,便也如实相告。
陈夫人不是医馆老伯伯,没那么好骗,陈夫人救了她,又怜她一个小姑娘独自在外,且邀请她一同回家,慕兰音也考虑到自己今晚再回家,有些不安全。人家都这么好心了,慕兰音觉得自己再相瞒到底,太不地道,便大概说了下,当然从简,一些细节没必要让大家都知道。
但仅是如此,陈夫人仍然惊了下,“你就是慕兰音?你爹是青城五鹿书院的山长,你娘姓陆,可是不是?”
慕兰音有些发懵,眨巴着眼睛看她,“是呀……姨姨,你认识我爹娘?”
原本还有些客套的陈夫人笑容真挚了许多,将她搂近入怀,细细打量着她的眉眼,笑道,“何止认识呢,我娘还在天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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