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殿正殿处的台阶下,一批批的官员正朝着原路离开未央宫,清一色的大汉官服,在白色笼罩的长信殿的烘托下,有着说不出的严谨。
而那些长途赶来的藩王们,在祭拜完窦太皇太后后,却是早已走在了最前面。
有交情的几人时不时的闲聊几句,无交情的诸侯王便是一直沉默不语。
而其中那些相互看不顺眼的王侯们因为今日日子的特殊,均是双双远离着,尽量避免着双方的冲突。
毕竟今日是来祭拜窦太皇太后,若是在长乐宫争吵起来,怕是会让他们颜面尽失。
藩王们带着自己的属下,此时都已接近了长乐宫的宫门处。
突然间,长乐宫外响起的阵阵马蹄声,却是引起了这边几人的注意。
刘非是走在最前头的,听到这样大的动静,便极为不解,吩咐着身旁的侍从前去查询,却没想竟是刘安来到了长安。
走到长乐宫外边,便见着几辆马车和车队停在了长乐宫正前方,瞧刘安那些手下的架势,竟是极为疲惫的样子。
刘非不禁嗤笑出声,那刘安竟然将车队都停在了长乐宫,这是想要做什么?显示他赶路的急切?
不甚理解刘安的做法,见着刘安从车上走下,刘非便走上前打了一声招呼,“淮南王怎的这个时辰才过来?这时辰早已过了。”
“原来是江都王,”刘安拱拱手算是打了招呼。随后才无奈的开始说道,“哎,这别提了,自从接到太皇太后去世的消息。本王便带着陵儿朝长安赶来,可是……”
刘安叹了一口气,便又说道,“你也知道的,这个季节,南方雨水一向较多,前面的路实在是不好走,连夜赶路本王竟然都没能赶上见太皇太后最后一面。”语气中竟是带着无比的失落。
“哦?是吗,那还真是遗憾。”刘非皱眉,颇为感慨的说道。他没向刘安说的是……
从淮南来长安的路途中。也仅仅只有在淮南的区域内雨水较多而已。而离开了淮南的区域。直到到达长安城的这一段路,这几日的天气都是极好的,不说每处都是风和日丽。可至少雨水却是没有的。
刘安这是当大家都是傻子不成,就算前面的路不好走,这后面的日夜兼程却也是能够将拖欠的行程赶上的。
颇表歉意的朝刘安点点头,刘非道,“本王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日后再和淮南王相聚。”明知道刘安这是在找借口,刘非却是没有提出来。
淮南和江都本就没有多少交集,刘安这样的借口意思明摆着放在这里,他没必要走上前将刘安的意思捅破,两人相互点了一下头。刘非便离开了此处是非之地。
长信殿高处一侧的走廊上,阿娇和刘彻双双站在那处,俯视着下方行走着的众大臣。
“你说,那淮南王什么时候才会来这儿。”偏头问着一旁的刘彻,阿娇挑眉看向下方。
“一个时辰之内。”刘彻微眯双眼,锐利的眼神丝毫不带掩饰。
刘彻的话刚落,便见着林福朝着他们这方走来,在刘彻面前站定,林福便道,“陛下,长乐宫守卫来报,淮南王到了。”
“请吧。”刘彻嗤笑着摇头,挥手示意林福退下。
没想到刘彻估计的这样准,阿娇颇为赞赏的看着刘彻,“厉害!”
刘彻失笑,“才知道彻儿这样厉害?看着吧。”说着,便牵着阿娇的手朝长信殿走去。
长信殿内,窦太皇太后的棺木还未来得及葬下。两人照例朝着窦太皇太后拜了三拜,便走上长信殿一侧的案桌处坐下。
两人并未走向长信殿那高处的首座,窦太皇太后的棺木还在殿内,作为对窦太皇太后的尊重,两人便只是坐在了下侧的座位。
不到片刻,便见着刘安协着刘陵快步走到殿内,见着大殿正中明显的棺木,刘安二人惶恐的跪在棺木前,惊恐及歉疚的说道,“刘安来迟了,太皇太后!”
刘陵亦是磕了三个头,道,“皇祖母,陵儿来了。”
给棺木内的窦太皇太后行完礼,刘安便走到了刘彻及阿娇面前,“臣拜见皇帝陛下、皇后娘娘,请陛下娘娘恕罪,臣来迟了。”
刘陵却是走到刘彻面前跪下,“陛下,我们来这样迟,都是有原因的,还求您不要怪罪陵儿的父皇。”
“哦?”刘彻挑眉,平静的表面上 长信殿正殿处的台阶下,一批批的官员正朝着原路离开未央宫,清一色的大汉官服,在白色笼罩的长信殿的烘托下,有着说不出的严谨。
而那些长途赶来的藩王们,在祭拜完窦太皇太后后,却是早已走在了最前面。
有交情的几人时不时的闲聊几句,无交情的诸侯王便是一直沉默不语。
而其中那些相互看不顺眼的王侯们因为今日日子的特殊,均是双双远离着,尽量避免着双方的冲突。
毕竟今日是来祭拜窦太皇太后,若是在长乐宫争吵起来,怕是会让他们颜面尽失。
藩王们带着自己的属下,此时都已接近了长乐宫的宫门处。
突然间,长乐宫外响起的阵阵马蹄声,却是引起了这边几人的注意。
刘非是走在最前头的,听到这样大的动静,便极为不解,吩咐着身旁的侍从前去查询,却没想竟是刘安来到了长安。
走到长乐宫外边,便见着几辆马车和车队停在了长乐宫正前方,瞧刘安那些手下的架势,竟是极为疲惫的样子。
刘非不禁嗤笑出声,那刘安竟然将车队都停在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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