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阿娇的话,窦太皇太后的脑袋朝着阿娇这方偏了一下,随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刘彻现在这样好高骛远的性子,我如何能够放的下心?”
自文帝时期,她便是大汉历史高位处的旁观者,经过了两代帝王的发展,汉朝已经越来越发展壮大,如今掌权者是她的这个孙儿,她怎么能够在明知是做错的情况下,还放任着刘彻而不去管他。
“好高骛远?”阿娇重复的说道,想到那日对皇帝新政的打击,她不解的说道,“这么说,那次新政的事,不是皇祖母对彻儿的打击?那赵绾、王臧二人不是皇祖母的刻意为之?”
“新政之事,我不否认我做的不对,可是那赵绾、王臧却是真正的该死。”窦太皇太后将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朝地上议案,万分不满的说道。
阿娇疑惑不解,看向窦太皇太后,后发觉自己皇祖母的眼睛看不见,这才问道,“为什么?”
“皇帝本就在意气风发之时,这二人却推波助澜地助涨皇帝的性子,这还不是该死?”在阿娇的搀扶下,窦太皇太后坐在了长信殿外间的小榻上,斜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皇祖母就这样确定彻儿做的不对?”阿娇觉得皇祖母这样的想法也太过于极端了。新政都还没有推广,怎么就这样确定这政策会行不通?
“阿娇也觉得皇祖母做错了?”窦太皇太后睁开那无神的双眼,看向阿娇的方向。
“……”看到窦太皇太后看向她的方向,虽然知道皇祖母看不见,可是阿娇却不由的有一种惭愧的感觉,于是只好沉默不语。
看到阿娇没有说话,窦太皇太后知道阿娇的意思了,接着说道,“虽然如今离大汉初建已有这么多年,可如今百姓们安居乐业,世家官员们都腹中饱满,谁会愿意去替皇帝来个新政,这样的时机来进行新政,只会让百姓增加不满……,没有一会恰当的理由,谁会服从?”
“那……找个恰当的理由便是!”
理由还会不容易找到?
“阿娇,那你去找找理由,只要找得到,那我不会再去阻拦皇帝的新政!”见着阿娇说的这样简单,窦太皇太后说道。
……
皇祖母的意思是,没有一个行得通的理由来向广大百姓解释?
见着窦太皇太后这般说法,阿娇觉得,或许她和刘彻都误解了,不解的问道,“那皇祖母为什么不和彻儿解释清楚,省得彻儿如今还……对您不满?”
窦太皇太后放松身子,闭着眼睛顿了一会儿,随后才开口道,“这其中也有我做的不对的地方,说到底,我也是自私的!”
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过了一小会儿,窦太皇太后继续说着,“窦家的子侄那日来找过我,说是窦家的田地不知为什么减少了一半有余……后来我才逐渐一点一点的又将这些入不了土的权势给拿起来啊!”
窦太皇太后的样子极为无奈,让阿娇相信这位深居长乐宫的老人着实是为了子孙后辈着想,而不是他们所理解的……拿着权利而不想放手了。
虽然这样的想法曾经只在她脑海中闪现过几秒钟,可是如今想来,阿娇还是觉得万分惭愧。
脑海中突然想到窦太皇太后曾经同她说过的一句话,阿娇不由得感到不解。
“皇祖母当年不是还跟阿娇告诫过,说是既然嫁进了刘家,便生生世世都是刘家的人吗,怎么如今皇祖母……?”当着这位一直宠爱她的老人家面前,阿娇便也没有那样遮遮掩掩,直接将自己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阿娇这话真真的让窦太皇太后一愣,随后苦笑一声,“话是这样说,可是真正做的到的,又能有几人?”
“既然赵绾、王臧他们不是皇祖母您有意为之,那您还是应该去和彻儿说一声的,阿娇不希望皇祖母和彻儿两个的关系越来越……不好。”酬酢着,阿娇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一边是自己的丈夫,一边是自己的皇祖母,她多希望两人能够和和睦睦,让她不用在中间这般为难。
半起身吩咐着身旁的宫人去给她备些新茶,窦太皇太后叹了叹气,对着阿娇很是严肃的说道,“阿娇,要我去解释,这是不可能的,我窦漪房也不图他刘彻一些什么,这把老身子骨,说不定哪天就入土了。”
平日里皇祖母对她说话都是和蔼宠溺的,何时很少有过这样严厉的时候,见着窦太皇太后的脾气有些上来了,阿娇顿时慌神,一把靠在老人家身上,半哄半撒着娇的说着,“皇祖母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皇祖母可是会长命百岁的人,阿娇不要皇祖母离开阿娇身边。皇祖母不要生气,阿娇不说了就是!”
“唉,皇祖母不是生气,”窦太皇太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嘴唇动了动,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你以后就会明白的,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解释就可以说的通的!”
……
等窦太皇太后有些乏困,将老人家扶到殿内去休息后,阿娇便动身离开了长信殿。已经在长信殿逗留了接近一整日了,是时候回椒房殿了。
做步撵回未央宫的中途经过了永寿殿,阿娇想着许久没去王?湍嵌???耍?谑潜阆铝瞬侥熳呷チ擞朗俚睿?谀谴π∽?艘换岫??氐浇贩康钍保?阋咽怯鲜薄?p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见着刘彻没有过来,阿娇便草草的梳洗完毕,躺在床上,想着这日在长信殿所知的一切,觉得脑海中乱乱的,不作多想,随后便进入了睡眠。
阿娇觉得她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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