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呼声。雷岳的反应力也是相当之迅速。
他连忙拉着柳晏紫等人跨上狂风狮鹫的脊背。呼地一声就离开了地面。但并沒有飞出多高。就感到下方冲來强烈的气流。把狂风狮鹫都是掀得左摇右晃。差点就把持不住飞行重心。
“我靠。还好跑得早啊。”
雷岳下意识地朝底下看去。只见无数狂暴的电蛇交织肆虐。噼里啪啦地一阵炸鸣。
“哎。北苍银完了。他即便不死。筋脉也肯定断完了。”
这时。柳玺水喟然长叹。
“这究竟是什么招数。”
雷岳心有余悸地询问道。
“这是一种玉石俱焚的自杀术。威力相当恐怖。但对自身的伤害也是毁灭性的。”
“本來雷泽兽施展这招。顶多会元气大伤。但人体根本承受不住这种狂暴的力量。北苍银的修为至此算是废了个彻底。”
“可惜了。一代强者。落得如此下场。”
柳玺水显得颇有些惋惜。“好歹曾经我和他也是有着点头之交。”
“战争。当真是害人啊。能逼迫各为其主的朋友反目。能逼迫朝夕相处的亲人溘然长逝。”
“沒有人喜欢战争。但偏偏又不可避免。想想真够让人扼腕叹息的。”
听了这番话。雷岳倒是看得很开。“水长老。诚然如你所说。大多数人都不想掀起这场波澜。可偏偏有些居心不轨。野心勃勃之辈想要为了一己私利掀起腥风血雨。面对这种人。我们只能奋起反抗。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你说的不错。兵來将挡。水來土掩。越怕事就越來事。”
柳玺水点点头。“等会怎么办。沒有了北苍银作为人质。我们在谈判上很难占到上风啊。”
“水长老。放心。我自有办法。”
雷岳若有所思地噙起嘴角。
说完。他又瞅了下方的雷电炼狱一眼。朝前一指。“狂风。北苍行营上空。走。”
啾~。
尖利的长啸划破长空。
狂风狮鹫振翅朝目的地疾驰行去。。。。
此时此刻。
北苍大军的指挥营帐内。原本属于北苍银的位置正做着一个武装到牙齿的钢甲武士。
他露在头盔外的眼睛不时的闪烁着精芒。
“主父鸢。你是新上任的军师。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抉择。”
他的面前站着的正是被北苍银提携起來的谋士主父鸢。
后者听了这问題也相当为难地蹙起眉头。“眼下的局势当真是进退两难。如果不交人。对方把将军扣住。或者是真的下了狠手。我们回到部族内。都会受到严厉的制裁。”
“反之。如果交人。将军也会怪罪。将士们也会因此而心生怨气。”
钢甲武士听了他的话。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你既然能被北苍银将军提为军师。在智谋上定然有过人之处。现在姑且就想想办法。看看怎么处理才好。”
“要说办法。我现在确实沒有想好。”
主父鸢倒也沒有面对北苍银那种毕恭毕敬。论等级。他和眼前这位天火营营长是平级。完全沒有这个必要。
只不过顾虑到自己是新上任的。倒也不好直接在这种老牌儿强者面前摆架子。所以才会站在一旁说话。
“哎。我知道这个很为难。可你是军师啊。这点儿办法都沒有么。”钢甲武士的口吻听起來并沒有什么大不了。但其中的挖苦讽刺意味却是不言而喻。
这对于饱读诗书。心高气傲的主父鸢來讲。毫无疑问是当头棒喝。打了他个激灵。
“绝对不能让这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给看扁了。”
他当即便快速转动脑子。思考起对策。
然而沒过多久。营帐的帐帘就被一个冒冒失失的士兵撞开。他声音结巴地说道。“两位大人。他……他他。又來了。”
“走。”
听了这话。钢甲武士和主父鸢皆是來了精神。齐头并进地來到行营外面的空地上。
抬头望天。果然看到了一个黑点正在迅速放大。
“果然是狂风狮鹫。”钢甲武士一对满含机谋诡诈的眼睛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这种飞行灵宠。才是真正上得了台面的东西。”
“可惜了。浪费在个毛头小子的身上。”
就在他这个念头刚刚落下。头顶上就传來了一道洪亮的嗓音。“下面的人听着。你们的将军已经被我们完全控制住。要想他活命。就交出那个百里部族的俘虏。不然的话。我就杀了他。”
“小子。人呢。”
主父鸢看了那个闭口不言地钢甲武士。就知道他想要拿自己去出头。
“胆小怕事的东西。”他在心底里暗骂了一声。略微发了下愣。还是只有开口高喊。
“人。想看人可以。你们至少也得拿出点儿诚意才行。”雷岳顺着话把子说道。
“你想要我们表现出什么样的诚意。”主父鸢问道。
“把百里天明带出來给我看看。先要确定他沒死。我才会给你们看人。”雷岳应道。
“不行。要是我们把人带出來了。你不遵守承诺怎么办。”主父鸢寸步不让。以他的智慧。自然是不难看出上头那个年轻人的这点儿花花肠子。
“不好意思。现在你沒有和我们谈条件的资格。”
出人意料的是。一直缄默不语的柳玺水忽然开口帮雷岳说了句话。
“是么。那就休想看到那个百里部族的战俘。”
主父鸢冷声笑着。“你们既然这么沒有诚意。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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