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无风,蝉鸣声扰人。
h市某大学教学楼二楼的其中一间教室,汗流浃背的教授在讲台上正讲的激情澎拜,声形并茂。突兀的铃声却在这时响起,打断了正精彩无比的解说。
“谁的手机!”严肃质问声下,角落里一个瘦小的女孩仓皇而起,将手机放在耳边听了一下,立刻抱起一飞奔而去,独留下半扇晃动的木门和火冒三丈的老师。
“藐视课堂,目无尊长,这是谁,班长,这是谁?”怒不可遏的训责。
“老师,是顾小小!”课堂里一个瘦高的男生站起来颤抖抖地回道。
“顾小小,好好好,我记下了,你回头告诉她,我的课她以后不要来了,期末考试的时候就等着考零蛋行了!”书本重重地被摔在讲台上,整个教室瞬间鸦雀无声,几个低头玩手机的也悄悄挺直了背,只怕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自己。
黑色的奥迪a8平稳地行驶在柏油路上,紧闭的车窗,将炽热隔绝,冷气在车内循环,却无法吹散封嵘内心的烦躁。司机看了看自己老板那张阴沉的脸,没敢说话,只努力将车子开到最平稳。
封嵘手边放着几个整齐的文件夹,其中有两页纸单独叠放在一旁,市中心医院的字样从纸张的一角显露出来。封嵘修长的手指随意地翻着其中一份文件,浓密的眉毛紧随着越皱越紧。
“老张,回公司!“低沉的声音显示着此刻的不耐。
前面的司机为难地看着他,犹豫着说道,“封总,要不要给江医生去个电话,要不然我们还没到公司老封总就杀过去了!”
封嵘烦躁地将未看完的文件扔到一旁,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却没再说话。前面的司机暗暗松了口气,车子并未转弯依旧朝着市中心医院驶去。
老封总亲自下的命令,一月一次的例行检查,不禁折腾了封嵘也把跟了两代人的老张头折磨的不轻。车子平稳地滑进停车场,老张刚想下车帮封嵘开车门,就听封嵘疲倦地说道,“你在车里等我,我自己上去!”
“封总,这~”老张为难至极。
“都来到这里了,你还怕我跑了?”封嵘不悦地瞥他一眼,径直起身下车。
老张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听从现任老板的命令,反正他的职责是把人送到,他已经完成的无比认真了。
封嵘心里想着刚刚的合同,快步走向医院大门,呼啸而来的救护车让他立刻止步让行,而在这时身边突然冒出一个人影,不管不顾地向前冲。眼看救护车已经驶来,封嵘不及细想,立刻伸手一抓,直接将那人扯了回来。
救护车刚刚过去,手里的人就尖叫一身,挣脱而去,硕大的背包甩到封嵘的手臂上,麻麻的疼。
“喂!”封嵘急忙想提醒她看路,谁知那身影竟低头窜的飞快,瞬间隐没在人群之中。封嵘不仅摇头,“还真是个怪人。”
顾小小飞奔去了急诊室,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让她浑身不自觉地竖起了刺,她恨这个味道,也怕这个味道,这种感情交织在一起让她整个人颤抖地立在急诊室外的走廊上,不敢坐也不敢动。
江城的心理诊疗室在三楼,电梯口就在急诊室前面不远的拐角处,所以,封嵘自然而然地又遇到了顾小小。他认得那个硕,像个乌龟壳一样,又旧又丑。
封嵘侧头看了眼顾小小,原来是个苍白瘦小的小女生,眼睛大大的,很漂亮却很无神。纤细的小胳膊垂在身侧,紧绷着死死攥着拳头。像一个随时准备战斗的小母鸡,又像一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
封嵘将目光转向急诊室紧闭的大门,不禁好笑,跟死亡战斗?
封嵘脚下未停,在经过顾小小的时候感觉到她身体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而急诊室的门也在这时打开。封嵘在进电梯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顾小小,见她紧绷的身体正激动地说着什么,硕大的黑色背包随着身体一动一动的,越发显出她的无助与单薄。
世间多有可怜之人,可封嵘并不是个慈善家。他抬脚跨进电梯,看着上方的数字停在三上,有些无奈地随着人流走了出来。
江城是他的发小,如今是h市极有名的心理医生。封嵘没有敲门就走了进去,江城已经习以为常,头也没抬地说道,“你就不怕我正在给女患者上课?“
封嵘撇了他一眼,直接走到对面沙发上坐下来,“行了,别废话了,开始吧。”
江城从椅子上起来,慢悠悠地踱到封嵘面前上下看了他一眼,最后将目光停在了下半身某处,“这一个月搞了几次。”
封嵘淡淡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江城立刻双手抱住脑袋,使劲搓了几下头,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凑到封嵘面前,哀声求道,“哥,算我求你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上天入地我也给你找来。你能不能行行好,别老摆着一副性无能的脸在我眼前晃,搞得我都快痿了。”
封嵘抬手给了他一拳,“问完了?问完我走了!”
封嵘作势起身,江城立刻理了理头发,一本正经地坐在封嵘身边,完全一副职业心理师的模样,沉声说道,“封总,咱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八年了,您老还想怎么样。就算那是个七仙女也该忘了吧,更何况刘懿欢她~”
“江城!”封嵘皱眉不悦。
江城立刻抬手妥协,“好好好,我不说,这是您老的禁忌是吧!行,我尊重你的情绪,可你也尊重一下我的职业行吧,我挣着封家的钱,屁也做不了,这很影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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