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住在浅阁这些时候,也听闻不少湘阁中人的事,本想闹上一阵,但提步时,想到对方能住在此,必是甚得明莲宠爱,不惹为妙,因而脚步一折,便要离开。却在这时,听得一记私语从湘阁里传来。
“尚有数日,大会便要开始了,我紧张咋办。”
“紧张个甚呢,还怕他人吃了你不成。”
“怕,怎地不怕,众多高手俊男云集,我如何得胜。再者,我文不成,武不就,全仗着家里的势力,方能得一个虚衔,难得明阁主看重我,可若是我败了,岂非辜负他信任。”
“嗤,那些个题目,不过是小菜一碟,尚能难倒你不成。”
“这你便错了,舔香蕉这类是小事,可蹲马步这些,考的乃是体力活,我武功不扎实,甭说扎马步了,最后那一项,只怕都做不来几个,便给累趴在地,我说,你有法子助我一助不,我实是不想输给他人。”
“能有啥法子,除非给他们全部下泻药软药这类的东西,使得他们气力不济。”
“好主意!诶,不成呢,若是他们出了问题,咱们安好无恙,岂非惹人怀疑,不成不成。”
“这也不成,那当咋办,要不,咱们只给一部分人下药?”
“你如何算准仅有我所想的那部分人中药,莫想了莫想了,还是安心准备罢。”
“唉,好罢。”
嘴角挑起了一抹笑意,江承花花肠子便动了起来。晚上,待得夜幕降临之时,他暗中去寻了一个人。
发觉对方的主动来寻,黑纱男子直觉没有好事,果不其然,对方一开口,便是要自己想法子给参会之人下药。
眉峰紧蹙,黑纱男子面现不耐,开口拒绝道:“做不到。”
“如何做不到!”江承恼了,“挑几个武功高强的人,趁夜潜到他们的房屋那处,下点**香便成!”
“做不到便是做不到,”黑纱男子冷冷拒绝,“他们武功高强,我没把握。”
“呸!那要你何用,”江承啐了一口,“你莫忘了我们的交易,现下我要你助我,你都做不到,届时我如何助你。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手头上没药。”
“那便去窃!”江承吼道,“总之不管你用啥法子,弄得他们疲软无力便成。”
黑纱男子沉默了须臾,最后折身离开。约莫半个时辰后,他方归来,此时江承早已等得不耐,瞧着了他,立马便奔了上前:“如何。”
“仅能窃到一瓶泻药,不知可有效用。”
“那给他们下了么?”江承喜道,却在听到黑纱男子吐出的“未有”时,把脸一绷,“未有你归来作甚,给我吃么!”
黑纱男子显然有些不悦了,面色都沉了数分,呼吸一沉,迈着重步将江承步步紧逼:“泻药一瓶,仅有一点药,如何能下到众多人的嘴里。我虽答应助你,但我并非你的奴仆,非是任由你指使的!听闻在浅阁附近,有一处水井,你若愿意,大可亲自去那处下药。我已探听好,那处的水最为清冽,专供给西苑有些地位的人使用,这次参会之人,能使用那处井水的,俱是你要对付之人。”语落,不留一丝痕迹地便运起轻功而走了。
江承对着那远去的黑影,恨恨地跺了跺脚,看着手里的药瓶,咬了咬牙,便偷偷摸摸地循着浅阁的方向,找到了那个水井,左右环顾确认无人后,便悄悄地将药粉给倒入了水中,笑着将药瓶旋好,放入怀里,走回了浅阁。
殊不知,有两双眼睛一直在暗中盯着他的所为,待他回房后,方倏尔一下,翻身回了自己的房。
揉了揉额头,温御修叹道:“利用这智力低下之人,当真是难办。”
容惜辞将自己的身子摔回了床上:“与其说他,倒不如说那黑纱男子,使得一手妙招。西苑这边有两处井水,一处是浅阁附近,一处是西苑入口附近,虽说浅阁这处的井水当真清冽,可那些个小厮平日里忙活得紧,谁不会偷个懒,仅用入口附近的水便了事,偶尔方会用到浅阁这处的水。瞧,尊贵如我们,用的都还是入口那处的井水。”
“唉,也不知下药到这处,能害得到几个人,当真是浪费,不过我素来不喜他,若是明莲查出,将他办了也是乐事一桩。”
“你不喜他,是因他长得同你相似么?”容惜辞一挑眉尾,问了出口。
竖着手指摇了摇:“此言差矣,我是不喜这人顶着一张同我相似的脸,去胡作非为。”
“哼,不论怎样都好,若是江承有幸下药搞翻了文余逝,最好。搞不翻……嘿嘿嘿,”两人相视一笑,同时耸肩,“也不关我们的事。”
过得几日,这江承下的药果然出了事,如今距离大会开始已经仅有一天,偏生许多人腹泻,焉能不惊动明莲,当即便挥手下令,“查,查个清清楚楚,究竟是何人下的毒!”
此时温御修两人闲适地躺在床上,一块儿翘着脚,哼着歌儿。
“你说,这事能查得出么。”
“难说。可惜啊可惜,这文余逝两人不知去了哪儿,接连几日不见了踪影,不若,他们也能有幸吃到这泻药,这下便不惧他们能夺得头筹了。”
“是啊,我……”
砰地一声,撞门声响,外头传来了一道气势汹汹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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