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叫了一声,容惜辞就炸得扑了上去,同温御修扭打做了一团,待得温御修被胜利的容惜辞压在身下气喘吁吁的时候,容惜辞才高兴地叉腰在他身上大笑。
温御修却是无心同他说笑,揉着自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知为何,总有些不详的预感。”
“啧,”容惜辞也不胡闹,开口问道,“要不,我们再去那处探探?指不准,那儿被埋了什么尸首。”
这心底的一个“好字”刚想出音,却愕然想起那奔去出恭的人,脸色一青一黑,又把那字给压了下去,“我……想还是甭去了罢。罢了,睡觉!”一个翻身,温御修就把容惜辞往床里塞,卷好被子,拂袖熄了烛火,便睡。
可这好奇心,便似一个小猫,你若不理,它便会窜出来,蹭你的心尖,挠得你浑身痒痒。这不,到得第二日晚上,闲得无聊没事做的两人,齐齐托腮坐在门槛上,望天望月数星星。
“一颗,两颗,三四颗,不好玩,好闷!”
“唉,”叹息一口,温御修也无聊得紧,本来这几日是给他们调养身子,全力备战的,但他却无一点儿要同人家动手的意识,只因他的武功所能显露出来的,可谓是平平无奇,仅能自保而已。而另一手隐藏的杀人功夫,未免被人发觉,是万万不可用的。他练与不练,说白了,其实都是输,昔时在千香阁同明莲打交道时,明莲便知晓了他的底细,也知他万不可使出杀人的功夫,因而他既能唤温御修来参会,自是有法子让温御修赢的。是以这三日温御修乐得轻松,交由明莲想法子动手脚,让余下两人输了便是。
“不若,我们再去探探?”这好奇心在胸腔里旋了一圈,温御修还是试探性地道了出口。
“可那处,你不是言说有……”容惜辞变了变脸,好似闻到了什么东西,挥着手扇了扇。
“禁不住好奇啊,那处究竟是甚,莫非埋了财宝?”
“不,依我说,定是天下难寻的好药!”
“……我猜是武功秘籍!”
“我说是医书!”
“秘籍!”
“医书!”
“秘籍秘籍!”
“医书医书!”
“秘籍秘籍秘籍!”
“医书医书医书!”
“干!孰是孰非,咱们瞧去!”
“干!孰是孰非,咱们瞧去!”
“……莫要学我说话!”
“……莫要学我说话!”
“……哼!”
“……哼!”
于是,在两人吵吵嚷嚷之下,终归还是抵不住心底的诱惑,往小道那处去了。因湘阁这处房屋分布较散,高低不平,是以从小道到湘阁这段路,仅能单向而行,无奈之下,他们俩只得老老实实地从地上绕膳房从莲印阁过去。
行到莲印阁前时,不意外地同明莲打了个照面,今日的他比之昨夜里见到的还少了几分血色,呆滞地望着温御修在他们眼前路过,也不多说一句,盯得他们俩是冷汗涔涔,生怕被明莲发现自己心底的鬼祟。
好不容易挨过了明莲目光所及之处,两人都吁出了一口气,拍着胸膛小心翼翼地往小道过去。
小道附近的房屋乃是一间废弃的柴房,平素甚少有人路过,加之小道沉寂荒凉,在夜里显得极其落寞与静谧。
风卷残叶之声打起,擂在他们心底,鼓得瑟瑟作响。
还未到得小道那处,两人便猫着身子,贴着墙边而行,放轻了步子,提高警惕,徐徐步进。眼看着便到拐角,可窥小道,却听不远处划过一道武器的破空之声,一记闷哼接着响起,随之微有树叶撩动之音,但顷刻又没了声响。
心中一颤,这闷哼听起来,便似被人捂住了嘴巴,发声不得。
疑惑地对看了一眼,莫非这是……
思虑之时,便听到有人声逼近,同一颔首,一齐翻身跃上横梁,屏气凝神,凝注下方之景。
入目的,竟是那黑纱男子!只见他行色匆匆,一手握着一把剑,一手将帽檐压得极低,步子紊乱,他边走还边左右环顾。路过温御修两人底下时,这脚步竟给停了下来,骇得上方的两人心中一抖,但旋即,黑纱男子似未有察觉,又加紧步伐离开了。
身子轻盈落下,深深地望着黑纱男子离去的身影,温御修拧眉深思,看了一眼这紧闭的柴房,揩了一把冷汗,改明儿得让明莲开了这柴房门才可,不用的柴房,放着可惜。
温御修转头,却给对上了一双审视的双眸:“嗯,惜辞,怎地了。”
“有血味,”沉吟一口,容惜辞目光掠过黑纱男子行过的路,“那人身上带有血味。”
微有一怔:“你如何得知。”
“感觉,糟!”心头一骇,容惜辞顿时便拉着温御修冲了出去,离小道越近,温御修的脸色也变了。
只因,他也闻到了,血腥味!
长沉呼吸,温御修甩开了容惜辞的手:“你进去瞧瞧,我把风!”若是死了人,被外人发觉,咬他们是杀人凶手,便遭了,是以温御修将查探的事,交给经验老道的容惜辞,自己在外把风。
微一颔首,容惜辞也不同他多说,便足踏外头的轻叶,直接掠到里头高树那处,甫一站定,脸色顿时沉下了:“死了。”不必下看那具趴地的尸体,只觉他毫无生气的身体,容惜辞便一语定了生死。
“谁。”
掰过那人的脸颊,对着那双瞳大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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