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御修无奈地随着他,看他小孩子心性一样的玩耍,心情顿时大好,决定今夜大摆宴席,庄内众人一起欢乐欢乐。
受到容惜辞欢乐的笑语所染,这一夜宴席上的众人都是红着个脸,笑得畅快,丝竹管弦之音接连不断,跳舞者有,划拳声有,声乐不断,或高或低地此起彼伏,唱响了邬乘山庄的不夜天。
容惜辞本便好玩,跟着纤羽便冲到了人群中,时而跟着大伙儿启唇歌唱,时而疯了一般地朗声舞蹈,他在醉红楼里学到的东西不少,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这一下场献技,那可谓是惊艳了众人眼球,齐齐拊掌高呼,让他再来一首,温御修不喜好这些,一直静静地负手立在一旁,看着容惜辞同下人们打成一片。
宋于凤行了过来,素来严肃的脸上也在火光的印照中透出了几丝微红的暖意,数日相处下来,她对容惜辞也增了不少好感,她平素不爱笑,却能在看到容惜辞,听到他爽朗的笑声时,多了几分笑意。
摇头看他的目光,便宛如一个慈母,去看着自己的亲儿玩耍。“你们俩幼时都没这么调皮,少迎静得紧,你也是,实话而言,倒真有些无趣了。”
一挑眉尾,温御修笑道:“是么,可能处的地方不同罢。惜辞所经甚多,在那儿只有痛苦,但他却能活得如此开心,也是好事一桩。”
关乎容惜辞的过去,温御修对宋于凤只字未提,但她毕竟聪慧,早早便能猜出一二,端容依旧,她浅淡地笑问:“你打算一直都瞒着他么。”
“瞒什么?”温御修疑惑提眉,忽又明了她所指,嘴角不禁含起了苦笑,“我能如何。他乃是琉璃骨之故,自小便难长高,而今趁着年岁尚轻,好不容易‘长’了一些,我怎忍心让他知晓真相。”
宋于凤也沉默了,看向那调皮地拉着肃容的王长老跳舞之人,摇头道:“不妨多给他补补,寻些药试试,兴许当真有效。”
“药?”心头略有所悟,思及自己同药贤世家的往来关系,温御修已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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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几日,温御修伙同山庄众人依旧在瞒着容惜辞,各个见到容惜辞,依然是高兴地夸他长高了,他也乐得接受,头都快昂上天了,几乎每日都喜好站在温御修的身侧来量自己的身高,往往量得出其不意,若非温御修一直看着,还真会被他发觉了自己故意矮低身子之事。
这几日,温御修已经联系了药贤世家,从他们那儿购置了不少可补身子的药,偷偷地下在了容惜辞的饭里,所幸容惜辞一直心情大好,都未注意到饭里被他下过药,才得以瞒过去。
可接连数日观察下来,不知是太过心急,还是什么,容惜辞一直都未长高半点,急得温御修是团团打转,让容惜辞连连疑惑不已,还怀疑他可是病着了。
容惜辞一日不长高,温御修一日便焦急不安,屡屡派人去寻好药喂给容惜辞,还叮嘱着众人万不可告知他,接连数日下来,这人也不知是担忧,还是什么问题,都憔悴了不少,看着容惜辞的眉目里,多了几分痛惜。心头一块大石便这么给搁着了,比之一直被瞒着的容惜辞,温御修才最是难受。
“你怎地了。”过得了一个月的时间,容惜辞身高也未有拔高,反倒是温御修急得愈发憔悴,现下脸色都变得坏了许多,容惜辞见之,便关切地问了出口。
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能如何诉说,温御修摇了摇头,抱着容惜辞,将自己的脸摩挲着他的:“无妨。”
“你今日很不对劲,怎地了。”一个月的时间,容惜辞早已从先前那疯癫的喜悦里走了出来,恢复了正常。
温御修依旧不言,摸了摸他的脑袋,摇头轻叹:“没甚,只是近来庄务繁忙,嘶……”
掐了他一把,容惜辞哼哧道:“骗我呢!庄务忙不忙,我岂会不知,你究竟怎地了,还瞒着我不成!”
温御修不答话了,他不知该如何开口,既然从一开始选择了隐瞒,便一直瞒下去罢。
但他不答,不代表容惜辞不知,他的心窍通了个透,隐隐便猜出了个大概:“是不是,你瞒着我长高之事。”
略滞一瞬,温御修挂起了一抹强笑,摇头道:“你胡说些甚呢,莫乱说,你当真是长高了,只是我近来忙碌罢了。好了,你去玩罢,我去忙了。”说着,便不理会容惜辞,走了出去。
殊不知,离开时,微曲的膝盖便直了起来,容惜辞目光何等犀利,仅凭目测,便可看得出他矮低了身子。
心中一疼,不知是何感受。原来温御修一直在瞒着他。
浑浑噩噩地走进了房,关上房门,看着那面被自己划上一道白线的镜子,扁起了嘴巴,容惜辞再一次走了上前,想用身高掂量,却听外头的不远处,传来窸窣的人声,略一放耳去听,浑身一震。
“小心些,小心些,切莫给摔了,不若指不准便得挨上一顿打了。”
“嗨,怕啥呢,不过是个小花瓶,你以为是铜镜不成,放心,我手脚利落得很,摔了也能捞起,无事!”
“成了,前些个日子,庄主这般武功厉害之人,都能将房内那面大铜镜给摔了个粉碎,便凭你这三脚猫功夫,还谈什么手脚利落。”
“哎哟,张兄,你明知便别掀我的底了成不,我……容主子!”
绷着个脸走了出来,容惜辞定定地望着那捧着花瓶的两人,唇线一抿,哀色道:“你方才说,前阵子温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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