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个人?”泽田纲吉呆了呆,忙对着护士道,“就是昨天送来的啊,和我长得很像的,但是是长头发的那个人!”
“抱歉,”护士面带歉意,“我们这里昨晚并没有病人送来。”
“怎么会……”
“喂!你知道欺骗十代目会有什么后果吗?”狱寺毫不客气地威胁道。
“狱寺,别乱来啊!”纲吉急忙拉住银发的少年。
“ciao。”软糯糯的声音传来。
“里包恩!”纲吉惊喜地叫道,“你知道昨天送来的那个人在哪里吗?”
里包恩歪了歪脑袋:“谁?”
“就是昨天那个人啊,和我长得很像的那个人。”纲吉急忙道,“我有事,一定要见他一面,拜托拜托!”
“你要去看那个人为什么要拜托我?”里包恩好奇状。
“咦?这个……下意识的……”纲吉挠了挠脑袋,“总、总之,我觉得我必须见到他!”
里包恩看了纲吉一眼,才开口:“他在二楼的最尽头,你去吧。”
等到纲吉的身影消失后,夏尔马从楼梯口走出来:“这和我们之前决定的不一样。”
里包恩用列恩变成的手枪抬了抬帽子:“我改变主意了。”
夏尔马倒不是很诧异,毕竟作为第一杀手的里包恩从来不是能够随意预料的人,他总是有自己的考量。
不过,“那个人不仅和未来的彭格列十代首领长得像,而且身上还有彭格列大空指环……如果出了问题,可不关我的事情。”夏尔马耸了耸肩肩膀,递上一个资料夹,“给,这是那人和纲吉的基因报告。”
里包恩接过:“果然如此。”
“你是说这个人和纲吉是同一个人的事情?”夏尔马道,“固然从基因上和大空指环上看上去,似乎是如此,可是……穿越平行空间,不同空间的两个相同的人见面这种事情可是违反了空间的法则……我倒更倾向于另外一个猜测。”
里包恩勾了勾嘴角:“那就把这家伙放到并盛吧……蠢纲似乎有自己的看法呢。超直感……或许会给我们一个惊喜。”
夏尔马看了里包恩一眼:“你倒是对彭格列十代有信心。”
里包恩毫不客气地回答:“他是我的学生,我对我自己有信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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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病房门口,纲吉想要敲门,却又有些迟疑。
“十代目,需要我来帮您开门吗?”狱寺一脸积极。
“嘛,”山本搭住了狱寺的肩膀,“里面是阿纲的朋友吧,还是让阿纲自己来才有诚意嘛!”
“你这个棒球笨蛋,谁允许你搭我肩膀的啊?”再一次和山本吵起来了——虽然是单方面的。
纲吉握了握拳,他有些胆怯。
或许是因为梦中的景象,或许是因为有点不敢面对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本来就是因为见到了那如噩梦一般的景象,才会一脑热,想要见对方一面。可到了门口,纲吉才发现,自己好像太鲁莽了——他和对方根本就没有在清醒的时候说过话,完完全全是个陌生人吧。
但是——
纲吉想到梦中的场景。
——想要见到他。
那孤独的身影,那悲怆的笑容,那绝望的嘶吼。
梦中的那些场景,让纲吉感同身受。
或许因为他们是不同世界的同一个人吧,又或者这个世界的纲吉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人,所以——
他第一次,那么主动的,想要对一个人伸出手来。
之前的他,无论是面对狱寺、山本、云雀甚至是京子,都处于被动。但这一次,他想要伸出手来。
——他本来以为,自己毫无才能,被人叫做废柴纲已经是最痛苦的事情了,但实际上,孤独和背叛才是最痛苦的吧?
纲吉按下把手,推门而入。
夕阳染红了整个病房。
长发的少年靠在床头,转过头来。棕色的眸子里满是冷漠。
纲吉有些发愣——他想起了昨晚的梦。
“——十、十代目!?”让纲吉回过身来的,是狱寺的大叫声。
“啊哈哈,原来阿纲你有兄弟啊!和你长得真像呢!”山本哈哈笑着,“你好,我是山本武,阿纲的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长发的少年不带感情的视线扫过山本和狱寺,然后落在纲吉身上,“阿纲?……泽田纲吉?”
“额……”纲吉咽了咽口水,点点头。
“哼。”长发少年轻哼一声,“泽田家的……独子吗?”
纲吉的视线猛一收缩。素来迟钝的他此时敏感的觉察到,长发少年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他的感觉没有错的话,昨晚不仅是他梦到那长发少年的过往,眼前的这个人也梦到了自己的生活。否则,长发少年绝无可能说出泽田家的独子这句话。
至于是否是里包恩告知长发少年这一点的,纲吉从未考虑过。
纲吉挠了挠后脑勺:“……是我。那个……”欲言又止。
“阿纲,你和你兄弟有话要说吗?”山本武有时候迟钝的令人吃惊,有时候却十分敏锐。他似乎觉察出空气中的不对劲,哈哈笑着问纲吉。
纲吉点了点头。
“那我和狱寺在外面等你们!”山本理所当然地拉着狱寺出了门。
关上大门的一瞬间,还能听到狱寺不满的叫声:“棒球笨蛋你要出去干嘛拉着我啊!”
“可是这是阿纲的家务事嘛!”——不,其实没有人说过这是家务事。
——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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