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么多天的同行,小孙氏见他们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对她们还是挺照顾的,便就放松了本来警惕的心,所以也就不再每日都问东问西的。每日天黑住店时,刘贵住是的官驿,而罗铮一行人因为是商队,所以住的便就离官驿不远的旅店。
第二天,不用说,小孙氏都会自动地等罗铮他们来了,再上车一块儿走。
所以,这也造成了阮媛少了早晚偷窥那人上下车的机会。于是,在屡次失败之后,阮媛开始在这上面坐文章。一开始,张罗着要去住旅店,但小孙氏和刘贵不许。于是,阮媛便就起得早早地,说是去旅店喊罗铮等人出行。
结果无论阮媛去多早,车里人都已经坐到车上,阮媛还是看不着。
这天晚上,阮媛吃过晚饭之后,早早的就吵着累,回屋歇息去了。绿珠绿柳几个还奇怪呢。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阮媛还不准绿珠几个陪她。绿柳就留了个心眼。结果到了半夜,果然就见阮媛一身短衣打扮,蹑手蹑脚地从屋里开门出来。
迎面撞上绿柳,阮媛吓得着一点儿没叫出来。
绿柳惊道:“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
阮媛拍着胸脯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站这儿干嘛?”
绿柳一脸不高兴地道:“姑娘还知道现在是半夜?”
既然已经被绿柳撞破,阮媛也就不再隐瞒,怕将别人惊醒,将绿柳拉进屋里道:“你别喊,我跟你说,我也不是去干坏事,难道你不觉得他们奇怪?我就想知道,那车里到底坐着的是什么人,怎么我就看不见他下车呢?万一那车上坐着的不是坏人呢?”
绿柳道:“可是姑娘,坏人从长相也瞧不出来。姑娘就是瞧着那人,也确定不了他是不是坏人。坏人脸上又不刻字。”
阮媛道:“可是犯人脸上有刺青。万一那车上坐的,是位逃犯呢?要是被官兵抓到,咱们都成了包庇罪了。”
绿柳不为所动道:“姑娘就骗人。如果是逃犯,一早就跑了,怎么可能跟着商队走?再说,什么样的逃犯,才能让罗公子这样的人如此的照顾?奴婢倒觉得,马车里的一准是位病人。奴婢从车边上过时,闻到一股的药味。”
阮媛道:“所以更加的可疑,也许是劫狱出来的呢?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绿柳,你要是不听我的,到了燕北我就不要你了,反正我也没有你的卖身契,户籍也落在了京里。我让你回京城。”
绿柳抿唇。觉得阮媛太小人行径,说不过就要挟人。
于是,没有办法的绿柳只得也换了一身短打衣服,跟着阮媛趁着夜色翻墙出去。幸好驿站的墙不是很高,而且年头久远,多处破了,也没有修补。所以,阮媛和绿柳顺着墙走了一会儿,就寻着一处坍塌的地方,不费吹灰之力,就出去了。
绿柳忍不住叨咕道:“姑娘伴晚住下时,就打算好了吧?要不怎么这么现成的衣服,还有倒墙处一找就找到?”
阮媛笑道:“谁让他们死活不让我看着,那车里坐的是什么人?衣服前些天我就准备了,就一直没寻着空。前几个驿馆墙都是新修过的,又高又好,一点儿破损都没有。真是气死我了。”
绿柳道:“姑娘知道罗公子住的旅店在哪儿?”
阮媛道:“怎么可能知道?但傍晚分开时,姓罗的不是跟我表兄说,他住的旅店离咱们的驿站不远?我记得当时在车里,趴着窗子看见,他指给表兄看来着。没事,你放心吧,一准找着。”
听说,绿柳更加不放心了,问:“怎么找?”
阮媛笑道:“咱们顺着路,找着与他们分开的路口,再顺着他指给表兄的方向找去,不就找着他们了?他们那么多人,又是车又是货、马的,目标大着呢。”
然后,绿柳就发现,她们好像碰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因为走了半天,不单找不着阮媛说的路口,就连想回去,都找不着路,更像在原地转圈。
然后,出来时还满天星斗的头顶上,就见那乌云像是接到紧急通知,敢来开会的大小官员,一会儿就凑成一片,将星星月亮遮掩得一点亮都不见了。
风越刮越大,直到道边上的柳树条相与拍打,发出很大的响声。初春的夜晚本就冷,这一变天,更是有一种突然进到冬天的感觉。
绿柳抱着肩,颤着声音问道:“姑娘……冷不冷?到底找……不找得着啊,姑娘,要不咱们回去吧。”
阮媛没好气地瞪绿柳一眼,继续生前走。她现在已经往回走了,只不过越走越迷糊,根本找不着路好不好?
见阮媛不理她,只低头乱走,绿柳望了望天,道:“姑娘,要不咱们停下来歇一歇。我以前听老人说,要是碰见这种情况,坐下呆一会儿,自然就走出去了。姑娘这是心急,越急越迷糊,越走不出去。”
阮媛问:“你急不?”
绿柳极为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奴婢……奴婢天生不认道。”
两辈子阮媛都不知道这个,不禁奇怪道:“真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不认识道?”
绿柳红着脸点头道:“奴婢……奴婢真不认识道,所以才会在小时候走丢了,然后被人卖到了前老爷家里。”
阮媛很不良善地笑了,道:“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他们家的呢,原来是后买来的。我说怎么不见你与家里人联系。那你还记得家里是哪儿吗?几岁丢的?”
绿柳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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