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疆,”君若这才回转过头,有些震惊地问道,“小谢又要去边疆了,父皇不是病着吗,谁会派他去边疆,应不是太后,莫非是刘皇后,我去找慕容礼,”
她第一反应是那天晚上在屋外听到的话,慕容礼要谢长安践诺回边防,虽然她一直不明白他们之间的交易到底是什么。但是他知道,此时时局势动荡,有兵权的胞弟倘若能在身边绝对是对谢凉秋和公孙嘉最好的保障。
谢凉秋叹了一口气道,“你闭门修养这段时间,外间发生了许多事你都不知道。边疆局势一直不稳定,长安回京只是为了述职,与皇上商议后续的部署,本就不宜久留。你去找慕容大人也无用,帮不上什么忙。”
看来谢凉秋还不知道慕容礼和小谢之间的事,想到那日九阳宫里谢凉秋一番大逆不道的言论,君若忽然有些怜悯起她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才会使聪明玲珑,克己复礼,周全得体的谢凉秋说出那番话来呀。
“贵妃娘娘所谓的发生了很多事是指?”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然谢凉秋也不会来找她。
“皇上昏迷已逾十日,眼看离御医说的三十日大限越来越近,昨天太后宣布由刘皇后的父亲刘相佐政。”谢凉秋望着冬日里枯败的柳枝,顿了顿道:“虽然还未立储,太后这举动怕是离立公孙宏为储君不远了吧。”
她转过头来时看到君若带着怜悯的神情,反倒安慰起她来:“常曦不必替我担心,宏儿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他日也会成为一代明君。至于我和嘉儿,全就看造化吧。那日我在九阳宫里说的混话,你别往心里去。那时,我只是怕极了。我倒无所谓,死便死了。只是我肩上谢家一门的荣耀怎么办,最可怜的是我的嘉儿。他,还那么小。”
谢凉秋忽然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君若心里感动,搜肠刮肚地,却找不出什么法子能帮她,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好无措地陪她站着。
谢凉秋笑了笑:“你瞧我,明明是来看你的,反而絮絮叨叨地向你说了不少。”
君若有些不好意思地握住谢凉秋的手,才发现她的手那么凉,心里更是可怜她,为了让她少些担心,说道:“我都明白长安的好,他的率真,他的热烈我都懂。只是被自己最关心最信任的人欺骗的感觉并不好受。”
“这种感觉我也曾有呢。”谢凉秋露出陷入回忆的表情:“这种从云端坠入污泥中的失望与震痛,我也曾经历过。”
君若的好奇心被调了起来,谢凉秋却不往下说了。她不说,君若虽是满腹好奇,也没好意思继续问。这年头,谁还没个个把伤心的j□j呐。
闲躺了这十余日,除了睡觉、发呆就是发呆、睡觉。不问事,自然没烦恼,心里开阔了些。小谢的殷勤她看在眼里。嘴上虽不说,心里确是有些释然的。
今日谢凉秋又陪着她说了大半会儿子的话,君若觉得心里更是舒服了些,正要说寻个时机见见小谢,好歹也算个话别,送他一送。
话到口边,正要说起。谢凉秋忽然想起什么,着急拉了君若的手,道:“我听说那慕容礼正四处张罗着给皇上觅良药,近日总有些奇人异士出入宫中密会。太后娘娘怕是急糊涂了,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默许了这些人进出皇宫。我瞧着,却甚觉古怪。常曦,你怎么看?”
一听到‘慕容礼’三个字,君若就拉长了脸,瓮声瓮气地道:“我又不是元芳,我没有什么看法。”
“你说什么,什么元芳?”谢凉秋一脸狐疑。
“没……没什么啦,贵妃娘娘放宽心吧。慕容礼这人之交天下,父皇的怪病,说不定正要靠他帮忙。”
谢凉秋点点头:“你既是这样说,我便放心了许多。这些天来,我吃斋念佛的,只盼皇上早日醒来。如若慕容礼真能帮上忙,便是我和嘉儿的救星了。
未免谢凉秋再提到那个人的名字,让她烦心,君若打岔道:对了,贵妃娘娘,长安,他几时走?”
谢凉秋正色道:“着刘相命,明日一早大军就出发。”
君若顿了顿,心想这边关战局利好,眼下紧急的应该是皇城的时局。刘相这么急促地赶着军队离开帝都,不知道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这么算来,她是送不成小谢了,领着谢凉秋到书案前:“此间事不了,长安他心里终归有些放心不下,未免他在边疆还要担心着我这里,我便给他去个信,好叫他安心。”说着,边研了墨,疾书了封家书,又用火漆封好交给谢凉秋:“我拘于这身子不便走动,现□边也没个贴心的人儿,还烦劳娘娘差人送给长安。”
谢凉秋有些欣喜,这么看来,君若和谢长安的心结应是结得差不离了。这番也不算白来,赶忙接过贴身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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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君若过得十分安生。高兴了偶尔还会陪太后去九阳宫探望炎帝,身子懒了边躲在绿柳居里翻翻医书打发时间。
据说,谢长安离都的时候原本十分暴戾,脾气大得点火就爆,旁人遇他皆是避之不及,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着他。可收到君若的信之后,整日笑得跟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吃个饭都能对着帝都的方向傻笑,完全像中了邪,一干将士见状,躲得更远了。
算他有心,还专门差个亲兵来捎了他贴身的短匕,让君若睹物思人。匕首的刀鞘上镶着硕大的宝石,装饰得极为华丽。传话的亲兵是跟随谢长安一路征战的老兵,他说,这是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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