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瞰大地,山林、旷野、草居、炊烟,所构成的天地图画多么美好,四季轮转,征伐厮杀,曾经和谐的天地荡然无存,留下的不过残垣废墟与木讷麻木的人儿。
岗城结忠站在绯山城的废墟之上,大火已经停息,木质城砦的支柱横梁早已变为焦炭,伊源家的足轻们不断从废墟之中清理出焦黑的尸体,一具具、有小孩、有成人;恶臭与人肉的焦香令整个天地都充满恶心。
看着眼前的一幕幕,结忠的眼神越来越凌厉,居然连孩子也没放过,更让他心悸的是对方居然在他们围城监视下将原山一族满门灭绝,这又是何等恐怖的力量?他们又来自哪里?
一连串的震惊与疑问在他心头闪过。
后藤师本老老实实的站在结忠身后低头不敢言语,他能感觉得到从结忠身体散发出的杀气,那半鬼面具下一定是暴怒的面容,是如此的让人心悸,他此时甚至希望这位上司能够让他自我了断,这样或许比较有尊严;因为他知道此事严重在哪里,如果敌人的目标是他们,可能备队不全军覆没也损失惨重了吧!
“后藤,这事不怪你。”
后藤师本惊愕的抬起头望向结忠的背影,他刚要张口出声就被结忠打断。
“原山一族...全灭!立刻派人通知主公,并告知主公小心暗中之敌。”
“是!”
后藤想也没想的服从命令,脚步稍微停顿一下,看来他心中还是想对结忠说些什么,但还是先提醒主公要紧。
结忠转过身看着后藤离去的背影,他明白此事可大可小,如果让后藤承担全部责任,不排除主公会杀鸡儆猴,他决定扛下所有责任,但这不代表他心里被植入对伊源哲的忠诚有任何改变,只是他们被制造出来久了,也是会有感情的,特别是对自己手下兄弟的情谊。
营地一片忙碌,信使已经派出,后藤师本没有多想,他只是军人,只需要服从命令而已。
平民们在自家茅屋里透过破烂的窗户,看着骑马武士奔驰过田边的道路,他们的眼里充满了恐惧,这是对于武士的天然恐惧,害怕随时会被外面的军势破门而入,因为他们的性命对那些人来说就像蝼蚁一般。
这就是乱世,一个人吃人的时代!
番予川旁的伊源家大营里,刀剑如林,主帐前的空地上,整齐的排列着各个方阵,武士足轻们都一脸严肃的没有交头接耳,哪怕是现在外围的津轻、河源等各家的杂乱军势也被伊源家军势的纪律所震撼得也一动不动,大家都紧张的望着主帐门口。
滕堂先一步走出大帐,手握腰间的佩刀,环顾四周后大吼道:
“迎主公!”
“嚯!”
所有伊源家的士兵们整齐而震撼人心的一声大吼令归附不久的各家武士心惊肉跳。
津轻利信看着眼前此等场景咽了咽口水。
“我绝不会与这样的军势为敌。”
他的喃喃自语令得站在他身旁的新田氏村等人深以为然。
“出阵!”
伊源哲没有过多的激励语言,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属于自己的军队对自己有多忠诚,哪怕让他们现在赴死,这些军势也不会有半点犹豫,所以他不想也不会辜负这份信任。
一列列军势开出大营,两千多人的大军向八户政荣的居城伏安而去。
伏安城上一片紧张,伊源家的压力让他们每日都不敢卸甲,八户政荣和九户政实在城上瞭望着山的那边,他们能感觉到他们来了。
呜~呜~……
随着悠长的螺号声,山坡上逐渐出现黑压压的身影,九户政实瞳孔一缩,缓缓道:
“他们来了!”
八户政荣点点头附和:
“是啊!这就是毁灭南部晴政的军势吗?真是厉害啊!”
他虽然不想承认,但看着缓缓从缓坡上整齐走下的各列军势,不由自主的感叹。
“停止前进!”
“嚯!”
一声令下,所有军势停止前进的步伐,只有每个人背后的旗指物再风中猎猎做响。
属下们在大军前拉起横条帐幕,伊源哲大马金刀的坐在正中马扎上,滕正等大将们一脸傲气的分列在左右。
伊源哲这时候才好好大量这座闭伊最大的城砦,伏安成本丸在山顶之上,逐渐往下是二之丸和三丸,如同阶梯般层层往上,每一层都守备着大量士兵,这意味着每攻一层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但除了本丸外其他各层都是木制围墙,这也是日本战国时代城堡的特点吧。
“伏安城果然险峻。”
周围各个大将们听见主公如此叹息,互相望了望,滕正弯下腰一脸正色的说道:
“就算再险峻的城砦,属下也会拼死为主公拿下。”
这时河源忠正走向前拔刀大吼道:
“打一下不就知道了?属下愿为主公拔得头筹。”
“勇气可嘉!”
伊源哲点点头,对河源的表示忠诚略以嘉许。
他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滕堂问道:
“滕信那里准备好了吗?”
“一切照计划进行。”
滕堂俯首在伊源哲耳边恭敬的回答。
“开始吧!”
“哈!”
滕堂走上前一挥令旗,旁边的士兵见状连忙吹想开战的号角。
河源忠正立刻大吼道:
“进攻!”
身背二丸旗的三百河源家军势率先出阵,河源忠正居然亲自率领自家武士冲在最前方。
“预备!”
城上的各层弓箭手已经箭在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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