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随着成长,他越来越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是多么的向往自由,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江湖侠客,不去管什么国恨家仇,就只是刀剑茶酒,快意江湖。
可是,他知道,从他出生在帝王家的那一天开始,这些他向往的生活就永远不可能属于他……
晋南风向季博光使了眼色,然后二人朝外走去。
“你们去干什么?”皇甫清远问道。
“除了夜阑心手中的钥匙,这个机关是无法被打开的。”晋南风说:“君无邪和夜阑心何许人也,他们定不会明知有宝藏而不在意,他们不会走远的,也许就在某个角落暗中观察着我们,企图等我们无功而返后再来拿着笔宝藏。”
“所以,我先在得再去会会他们,先礼后兵,也算仁至义尽。还望主公以家国大事为重,不要再阻拦我。”晋南风说道。
“晋先生,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观察你,没有什么暗中之说,我可不像某些某些人躲在暗中出其不意的下杀手。”夜阑心响亮的声音自石门处传来。
皇甫清远闻声喜出望外的看去,果然,夜阑心和墨舞抱着默默正从石门里进来。可是,怎么少了君无邪和棋音呢?
晋南风没有在意夜阑心说的话,只是打着哈哈,但是并没有发现君无邪和棋音的影子,然后说道:“郡主去而复返,这么说已经想通了?”
“想通什么?我可没有经历去想什么你说的那些话。”夜阑心不在意的说。
“那么如此说来,君大将军是去搬救兵了?怎么,想用武力解决我们?”晋南风不屑的说。君无邪和棋音都不在,想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离开的。
此地距离永安关很近,如果君无邪前去永安关搬救兵,那么他们主仆别说带走这里的东西,恐怕就是连脱身也难了。
“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墨舞啐了一口。
“呵呵,晋先生,我是好心来救你们的。”夜阑心并不把晋南风的话放在心上,款款说道:“二皇子的人马正在搜山,显然他们不久就会找到这里了,是走是留,你们自己看着办。”
“哼,没有拿到东西我们是不会走的。”晋南风的脸色开始变得阴沉,然后阴阳怪气的说道:“郡主,你们两个女流之辈又带着个孩子,很是不便,所以快走吧,不过在走之前,我劝你还是把钥匙留下来,你若是肯配合,我晋某人看在主公的面子上自会放你平安离开,钥匙不肯,那就别怪我晋某人硬抢了。”
夜阑心笑笑,然后晃晃手中的一个三角状的石块,说道:“本来嘛,我对那里面的东西也不怎么感兴趣,所以本来是想你要是肯诚心诚意的求我的话,我还会大发慈悲给你,可是既然你这么喜欢玩威胁,那么我就偏偏不给你,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夜阑心的语气就是一副我不鸟你的意味。
晋南风行走江湖多年,凭着一身过硬的本事,从来没有人敢跟他放肆,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竟然敢如此藐视他。当下再也压不下心中的怒火,身形一晃,已闪到了夜阑心的面前,紧接着接连劈出三章。
三章疏密连贯,前掌未至,后掌又到,掌风阴柔,却如密密麻麻的暴雨一般将夜阑心笼罩在他的掌风之下。
夜阑心素闻晋南风一身武功了得,但是从来没有领教过,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心知这个人不好对付,当下也不再抱轻视之心,小心应对。
夜阑心且走且战,身轻如燕的朝一个大殿西侧的偏室闪去,而晋南风紧追不舍。
皇甫清远见状,脸色大变,也连忙跟上。
“季博光,怎么你不去凑凑热闹呢?”墨舞问道。
“呵呵,对付郡主一个人,晋先生足够,我就不必了,不过要是风姑娘有兴趣的话我们也可以走两招。”
“求之不得。”墨舞说着把江牧放下然后就甩出了手中的软鞭。
但是她也是如夜阑心般只是在大殿里奔走,似乎无心恋战。
“晋南风,住手!”皇甫清远暴怒的喊道。可是夜阑心和晋南风缠斗在一起,打的不可开交,他根本插不进去手,而对于他的话,晋南风也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一样。
晋南风瞅准夜阑心露出的一个破绽,一拳打去。
眼看夜阑心身形不稳,来不及躲闪,皇甫清远一步跨上,硬是挡在了夜阑心面前。
晋南风拳风呼呼,皇甫清远感觉到耳旁被晋南风的拳风带过的地方火辣辣的。
而晋南风因为看清了挡在夜阑心面前的是皇甫清远,可是已经使出了十分力道,硬是生生让改变了招式,虽然中途改道,但是强制的削弱内力,却自己受了内伤。
皇甫清远刚要上前去扶晋南风,可是已经感觉喉咙处抵上了一柄凉飕飕的短剑。
夜阑心正手持短剑抵在皇甫清远的喉咙上。
晋南风大惊。夜阑心手中那把短剑可是天娇子剑,削铁如泥。
皇甫清远知道夜阑心是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的,这种情况下,他也是宁愿让夜阑心完好无损的离开这里而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胁迫,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中有丝苦涩。
他记起了在天山的时候,多少个帮派围剿他们,那些人队夜阑心说只要她交出萧三便放她走,可是她不但没有交,反而和他并肩力挫群雄,她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更不是为了生死会置她的朋友与不顾的人,可是现在,随时情非得已,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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