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会帮你的。”夜阑心说,可是她能怎么帮白花侬呢?带她离开这个被锁起来的屋子,容易,可以离开以后的日子呢?她该怎么办?
白花侬说着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然后说道:“我是绝对不要嫁给我爹给我说定的那个人的,那时他认定的女婿,又不是我想嫁的人。”白花侬坚定的说道:“如果他非要逼我,我便宁愿死了。”
夜阑心却没有料到这个女孩竟然这么坚毅,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这个社会的女子,大部分没有选择夫君的权利,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眼前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孩儿却刚强的要保护自己的选择。
夜阑心欣赏的看着她,然后问道:“那么你想我帮你做什么呢?”如果她有一个可行的计划,她一定会帮她,遵守这个社会的规则么?哈,她夜阑心也许就是为了破坏这些不人道的规则而来。
“我……”白花侬突然欲言又止,然后像是想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似地说:“夜姐姐,记得么,上次在酒楼,在你的鼓励下,我已经向他说出了我的想法,可是……”白花侬的脸上飞上了一层红霞,然后娇羞的说:“可是他当时只说和我不配,便不了了之了。”
“我本想再亲自去告诉他我的心思的,可是现在已经不行了,我想你帮我去问问他,他愿意娶我为妻么?如果我不是丞相的女人,他愿意娶我为妻么?如果他愿意,我便愿意跟着他一生一世,哪怕流浪天涯海角,我也不要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一生。”白花侬说着,眼角又湿润了。
夜阑心想起来了,就在她打算去虎口关的前一天,白花侬曾去酒楼找她,正是她鼓励白花侬既然爱就应该大胆的说出来,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生在官宦家的女孩竟然真的有这么大的勇气,她很佩服,也很欣赏。于是爽快的答应:“我可以帮你传话,但是我必须要提醒你,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强求不来的,如果柳侍卫也愿意,我会帮你们离开这里。”夜阑心给了白花侬一个坚定的眼神。
夜阑心从二楼跳下,然后旁若无人的离开了丞相府,直奔柳侍卫的回春堂。
夜阑心想起了在她出嫁之前,和父亲的一次谈话。在那之前,她都是恨着她的父亲的,她恨父亲不能保全她的母亲,恨父亲不能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扶她一把。这五年来,她几乎都忘记了还有这个父亲的存在,可是现在想想上一次见到父亲,她明显的注意到父亲已经苍老了很多。
君无邪在酒楼从墨舞和棋音处打听到了夜阑心并没有带白桓宇来过,心中才稍微的放了心,那就是说夜阑心并不是要出走了,可能是真的有事情去做,因为她要是打算走的话,一定不会不带上棋音和墨舞的。
虽然没少受墨舞的白眼,可是君无邪总算是放了心,闲来无事,便打算去看看柳侍卫,好久没见这个小子了。
君无邪骑着追风横跨景阳城,在城中他无法恣意驰骋,他也渐渐觉得,他似乎有些喜欢上了关外塞外的生活,不论是在沙漠山庄,还是在草原上,都比在景阳城中来得自在。
最重要的是,在沙漠山庄或是在草原,他和夜阑心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愉悦,似乎没有一点障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王府中,他们之间就像是莫名隔上了一层薄膜一样,总会觉得有些不自在。
也许是该离开朝堂隐居世外过与世无争的日子了,他和夜阑心,还有白桓宇,甚至还可以再生几个孩子,他们可以种几亩地,自给自足,也可以在城中做一点小生意,总之就是不再在朝堂中过这种勾心斗角,刀尖上舔命的日子了。君无邪已经不是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了,只是他隐约觉得自己又放不下一些牵挂,是什么,他说不清楚。
很快,思绪被拉回了现实,君无邪已经看见了回春堂大大的招牌,前面的店铺里除了几个买药的人便再无他人。
君无邪迈着大步朝后堂走去,不过他只走了几步便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听到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其中一个清脆的男声,是柳侍卫,而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居然……居然是夜阑心。
君无邪有些惊讶,她不是说被什么左相府的柳大小姐的丫鬟有事情叫走了么,怎么现在会在柳侍卫的府上。
君无邪心中顿时升起一股醋意,鬼使神差的他没有直接走进房中去跟二人打招呼,而是放慢了步伐轻轻的走到了窗子旁的树后,从窗缝里看着里面的动静。
只见夜阑心正坐在桌子旁,看着柳侍卫的表情似乎很诡异,而柳侍卫好像是之前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脸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同时他的眼神似乎很矛盾,君无邪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题而犹豫不决,这一点,凭着他对柳侍卫的了解,还是很肯定过的。
“只要你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走。”夜阑心的声音,平稳而柔和。
君无邪心中有些惊讶,他们再讨论什么,去哪儿?
柳侍卫良久没有说话,只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低落的说:“可是能去哪儿呢?天下之大,哪里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声音中满是凄凉和无奈。
君无邪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们要一起走么?他们计划去哪里,为什么他们谈论的东西他完全听不懂,可是,即便听不懂,也明白他们之间谈论的不是一般的说去哪里玩啊。
君无邪攥紧了拳头,但是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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