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的第二天是个出乎意料的大晴天,经历一夜的胆战心惊后,明媚的太阳是对我最好的奖赏。推开窗户,感受到阳光从发尖渐渐渗透到头皮的温度,我的心底涌出一股难以压抑的愉悦。苍穹青蓝,和风轻抚,天地好似巨大的除尘器,清洗了一切的灰与黑,我身上残留下的疲倦尘土,也在深深的吸气呼气中,消散而去。
我很快乐,因为我们决定离开了。这是比较之晴天的另一种愉悦信息。
前一晚在送本回屋子的时候,赫敏对他用了记忆修改咒,本忘记了德拉科诱他出门的事,也反常地立刻答应陪伴我们去见那位患了精神病的朋友。虽然他略微地感觉过有点不对劲,然而赫敏显然编造了某种理由让他暂时接受了。
随后,在走前,我们吃了最后一次早餐。
早餐大概有抹茶蛋糕、蒜香面包、培根还有咖啡。其他的味道如何不好说,可我感觉到自己的抹茶蛋糕味道有点重,甚至有点苦。我问其他人,都说味道很甜,但是我的依旧很不太好吃。
不过,都要走了,谁还会注意这些细节呢?况且作为一个女鬼,莫丽拉还能够把握普通人的基本口味已经很不容易了。
“要知道我们学校地下室的鬼魂们,经常做**的蛋糕,长绿毛就算了,还能够看见蛆。”赫敏如此和我说着,我咽了咽口水,大口地咬下了我的抹茶蛋糕。
“说实话,您是怎么说服泰特的?”莫丽拉给我倒咖啡的时候,轻声细问。我说:“德拉科说服他的,原因我不知道。我想他也不会告诉我了。”
莫丽拉瞧了在院子里头和瓦奥莱特说话的德拉科,道:“唔,这个孩子,我能够看得出来,他有很不一样的身世。”
我一愣,对莫丽拉道:“你知道点什么?”
“其实一个有资历的女仆,很容易分辨出人和人的区别。作为女管家,我的眼睛看遍任何身份的人,轻易地把他从你们之中挑了出来。比如,虽然他的衣服和你们都一样,可他对系扣非常讲究,在壁炉边烤得再热,也没有您那样卷起裤脚,拉开领子的样子,或者犹如格兰杰小姐那般不停打哈欠的习惯。他会始终一丝不苟地扣紧自己的衣扣,轻轻地喝咖啡,偶尔玩玩手里的扑克来提神。”
的确如此。美国的壁炉热得让人不好受。阿瑞斯为了“消暑”可没有少解开扣子。
“同时,他会用一种很古老的方式摆放刀叉,刀尖从来不直直地对着对面的人。这在某个时代是很特别的敬礼,而且只有某个阶层的人会这么做。还有,他从来不去佣人的房间。我知道你们去过三楼了。”
莫丽拉低声道:“每个古堡有每个古堡的规定,但是通用的是不去仆人的住所。所以我没有在自己屋子里闻过他的味道。”
原来如此。
“所以,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泰特为什么会突然听德拉科的话放弃和我们较真?”
“不,那只说明马上要离开一位真正的贵公子,继续照料这些出身低微的所谓主人们,让我觉得很忧伤。”
莫丽拉露出一副百无聊赖的脸擦着玻璃杯,显得那样地无趣。我耸耸肩,只是喝我的咖啡。说到底莫丽拉不过就是个女人,爱八卦,崇尚奢侈品,偶尔还幻想着皇权什么的。
“噢,对了。你知道德拉科知道的泰特的秘密是什么吗?”
无比好奇之间,我私下里偷偷问莫丽拉,莫丽拉乐了:“我知道还会问您?”
我一愣:“噢,不好意思,我忘记你刚才还在问我了。”
可话才落下,莫丽拉转而妩媚一笑,道:“事实上我知道,只是想套话确认一下我们的认识是否达成一致而已。”
“那你愿意告诉我?”
“当然不。泰特不会希望我说的。”
好吧,既然如此,我只能忍着了。这位奶奶级的阿姨,最后走前还要调`戏我一下。
***
说实话,我的抹茶蛋糕真的有问题。
吃过后,我上厕所拉了好几回,直到大家行李都搬好,不停地召唤我的时候,我还在厕所蹲着。莫丽拉不停地闻着我的那蛋糕盘子,疑惑地说没问题啊,我只能说自己可能夜里着凉了。
捂着肚子,我坐上了车,这时候德拉科也上来了,赫敏和本则坐在前头。
无论我们要通过什么方式去另外一个世界,对于本这个人类而言,还是要做做样子的。我们骗他说要坐车去飞机场,所以就要先开一会儿子车才像话。
“肚子疼?”德拉科关切地问我,我一脸尴尬,摆摆手道:“估计昨天晚上张口喝风了。”
德拉科紧忙替我揉了揉,然后道:“刚才,我和瓦奥莱特告别了。”
我苦笑道:“得了,你肯定不会告诉我你说了什么。我知道的。”
德拉科瞥我一眼,道:“你就那么想知道?”
我即刻道:“当然。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想你和泰特说的那个秘密想得失眠了吗?老天,虽然顺利地让泰特不纠缠我们了,也带走了本,但是我必须发誓你的一些奇怪举动让我很头疼。我觉得我今天晚上肯定又睡不好。”
我这一腔抱怨的话让德拉科吐了口气,他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双手交叉,眼睛直直地看着大拇指,娴静的面容更加地俊美,但是也充满了更多的顾虑之色。许久他才开口。
“我就问你,阿瑞斯,住了两天,你对这家人最大的感触是什么?”
“感触?”我一愣:“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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