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街道上冷冷清清,除了街灯昏暗的光下偶尔路过的几只耗子,几乎看不到活动的物体。
这是人们美梦正酣的时间。
突然,黑暗的巷子里由远及近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合着几声狗叫,在寂静的夜晚听起来突兀异常。黑暗中一名男子在无人的小巷里毫无形象的奔跑着,巷子里堆积的杂物不时将他绊倒,可是他好像都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爬起来只顾逃命。
一道修长的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男子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男子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转身想往回跑,可是才往后跑了几步就好似被堵看不见的墙反弹了回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你为什么老跟着我!”男人咆哮着,嘶声力竭,连身体也开始发抖。
“这么胆小干嘛?之前杀人的时候你的胆子不是挺大么?”
来人嗓音略低,但还是听出来说话的是名女子。
她慢慢的走到了路灯下,昏暗的灯光照在她冷漠的脸上。女子肤色呈现有些病态的白皙,黑曜石般双眸透着杀气,五官平凡但是英气十足,带着中性之美。她就这么坦然的站在路灯下,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扬起的短发和风衣飞起的下摆让她看上去飘飘欲仙。
“你少管闲事!”
男子听她说完脸色骤变,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怪叫着扑向这女子,身形在扑过来的瞬间急剧变化,两只庞大的长螯从身后破皮而出,伴随着“呼呼”风声就向女子飞舞而来。
“妖怪始终是妖怪,”女子轻哼了一声,双手从衣服口袋里不紧不慢的抽了出来,“不过……想杀我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在胸前比划着做了几个虚无的结界,口里念念有词,只见一道巨浪伴随着她念出的口诀从结界中飞驰而出,妖化的男子不及躲闪就硬生生的被反弹到墙壁上,双螯也被撞向墙壁的力量折断。
“你是谁……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干嘛要和我过不去……”男子用力咳着,本来就伤痕累累的身体此刻就像破布条瘫软的地上。
女子轻笑起来,冷漠的脸上滑过一丝鄙夷:“井水不犯河水?我看未必,从你开始杀人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就是敌人了。”
她说着,手伸进风衣口袋里抽出一张符纸,血红色的符文在淡黄色的符纸上刺目异常。男子双目圆瞪,脸色立刻变得青灰,尖叫着挣扎起来想逃走,女子将符咒对着他掷出,那道符竟像有生命般朝男子直直飞去。
女子暗念口诀,只见咒符在距离男子一两米的地方瞬间张大成无数咒文编织的网,将逃命的男子牢牢缚住,碰触之处如同刀割一般,深入皮肉。男子惨叫一声,重重摔回地上。
男子痛得满地打滚,可是越挣扎,身上的咒文缚得越紧,血沿着咒符割破的伤口流了出来,而咒文的大网竟也随之变得更加密集。男子哭着讨饶,可是女子并不为所动,只几秒功夫,男子全身便被红色符咒所吞噬,他痛苦的扭曲几下就瘫软在地上不动了。几乎是同时,他的身体也开始慢慢的缩小,最后竟变成一只10cm左右的青色蝎子。
上前一脚将蝎子踏了个稀巴烂,女子叹了口气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注意到远处似乎传来细微的声响,她裹紧了风衣转身再次湮没在黑暗中……
老房出租。
喧哗的街道拐角处贴着张不起眼的出租告示,看上去已经贴上去很久了,纸质变得黄而脆。
一个拖着大行李箱的短发女子驻足在告示前面良久,终于拿出手机拨通了房主留的电话号码。房主是个爽快的人,聊了几句就说来接她去看房,等看了房再谈价钱。
等了约10分钟,房主开着辆中古面包车出现在了女子面前,他自称是老李,50岁上下,脸色红黑,像是个经常在外面跑的生意人。女子看着他笑了笑,说:“我姓秦。”
老李是个急性子,招呼着女子上了车就往房子的地址赶,路上顺便介绍了一下他的房子。
房子在老街,老街,顾名思义,可以想到老街上的房子都是有一定年头的。老李的太爷爷以前在当地也算是乡绅,这宅子便是他买来准备安度晚年的,算算也是百十年前的事了,说那宅子是百年老宅也不为过。
日子本来过得好好的,可是没想到后来小日本侵华,他太爷爷怕受牵连只能举家逃难,就留了个不肯走的亲戚继续住。房子在打仗那会儿被炸塌了一部分,亲戚后来老了便搬去了乡下,宅子空下来以后就被临时改成了收容所。
到了他爷爷那辈也没想再要回宅子,没想到解放后政府又把宅子还给了他家。虽然房子被炸塌了一部分,却没有伤到房子的主体,修修补补一下他父亲后来也住了好几年。可是房子太老了,本来打算拆掉重建的,可是房子在老街,政府不让拆,说是要保留历史的痕迹,所以他们全家只好在别处买了房子住。
女子饶有兴致的听着老屋的历史,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老街不远,甚至可以说离市中心只隔了两条街,但是这里却像与世隔绝般看不出一点现代的气息,两边的楼房有不少看起来是老旧欧洲的建筑,门框还保持着高高的拱门。
街外是繁华都市,街内是古宅深巷,这为老街渲染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从车上下来,两人提着行李步行走进老街,大概10分钟的脚程,他们终于在老李的祖宅前停了下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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