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枫找到汝涛,将前后经过了解一遍,大致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汝涛颓然地坐在地上,使劲摇头道,“为什么,为什么雅妃会骗我们!”
汝枫拍拍他的肩膀,“这不重要,我们先去找诗墨。我怕她一个人在岛上乱跑会出事。而且,如果没有你在,恐怕她是不会听我解释的。”
汝涛点点头。
可问题是,究竟去哪里找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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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诗墨迷迷糊糊在海岛上转悠了一个下午,又迷迷糊糊闯进一家夜店。
夜店挤满了形色各异的人,节奏鲜明的音乐敲击着她的鼓膜,血液瞬间被激情点燃。她走入人群中,忘情地舞动着身体。
她就像一具形式走肉,脑中白茫茫一片,没有了爱与憎。
有两人故意接进她,她认得他们,就是昨天在海边,主动同她搭讪的男人。
她被这两人带到一个幽僻的角落,他们喂她喝了好些东西。喝完后,眼前的世界变得绚丽多姿,身体也猛然间活力四射,她无所不能,又无所畏惧,世界就在她脚下,她是今夜的女王。
她像是在飞,原来飞翔的感觉这么好。这两人拉着她,飞出了夜店,飞过海边。那海上挂着一轮巨大的明月,她仿佛能看见嫦娥在相思着恋人,玉兔在她的怀里撒娇。
她一直不停的飞,最后落在一间木屋前。那两人告诉她,里面有海盗藏的宝藏。她好奇极了,就冲了进去。
可是这间木屋十分简单,跟她印象中住的地方差不多,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宝藏。她佯作生气地瞪着他们,准备揭穿他们的谎言。
这两人却突然逼近她,将她放倒在床,粗糙的手掌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还粗暴地扯开她的衣裳。
她不喜欢被人这样,因此愤怒地推了两人一把。可他们的动作却越发粗鲁,她都能闻见他们嘴里浑浊的气息。
“不要,求你放开我!”
有个稚嫩的声音,在她的脑中响起。记忆的碎片翻滚,带领她跌入某个黑暗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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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随便动手打人!”袁荣对袁皓辰厉声训斥道。
“我不动手就要被他们打,我是正当防卫!”皓辰咬着牙,不甘示弱地盯着父亲。
“拳头能解决一切问题吗!”
“那你是让我长成一个忍气吞声的娘娘腔么!”
“你!我今天一定要打到你长记性为止!”袁荣抽出笤帚,抓住皓辰便要打。
“姨夫!你不要打他,他都是为了保护我。”诗墨抱住袁荣举着笤帚的胳膊,一边哭一边求。她那时的个头才及姨夫的肩膀,因而整个身体都挂在袁荣的手臂上。
文淑贤也加入劝阻的阵营,她对袁皓辰使使眼色,“你先回屋去,等你爸冷静后再出来道歉。”
可皓辰也是犟脾气,“我没有错,我不道歉!”
袁荣彻底被激怒了,他将笤帚换到另外一只手上,便重重挥下去。眼看笤帚就要落在皓辰背上,却在最后时刻被他灵巧一躲。袁荣再度挥起手时,皓辰已经溜出了家门。
“皓辰,你回来!”文淑贤,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别喊他!他有种,就永远别回来!”
文淑贤和诗墨面面相觑,知道袁荣在气头上,都不敢去找皓辰。不过他们也不担心,从小到大,皓辰只要跟父亲赌气,就会离家出走。最后他也都总在父亲睡下之后,又偷偷跑回来。
因此,文淑贤特地在夜里给皓辰留了门,以便他想明白的时候可以随时回家。
诗墨整晚都未合眼,她等啊等,看着墙上的时钟从一点,跳到两点,再跳到三点。可皓辰始终没有回来,她愈发忐忑不安。再想到现在已入秋,夜里特别凉,皓辰走时只穿了一件单衣。想到这里,她鼓起勇气,怯生生地溜出门寻皓辰去了。
那时他们所在的地段还不太繁华,出了部队的家属院,就是一座废弃的工厂。夜幕黑黑地笼罩着大地,世界安静得出奇,只能偶尔隐约听见几声犬吠。
诗墨抱着胳膊,用颤抖的声音唤着皓辰的名字。
没有回应,她有些绝望,又不想放弃,所以一直走啊走,直到家属院的大门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她看看四周,摇曳的树影,斑驳的砖墙,厂房破败不堪,从窗户望进去,漆黑一片,如无底的黑洞。
或许,皓辰就躲在里面避风吧。
她咽了一口口水,走近厂房的墙根,落叶在她的脚底被踩出脆脆的声响。她踮起脚,朝里面望去。
还未探个究竟,一个黑影接近她,拦腰搂起她便跑。
“你是谁,放开我!”诗墨尖叫着!
抱着他的人感觉很瘦,身上脏脏的,她能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
恐惧袭卷全身,但莫名的勇气也应运而生。
她张开嘴,没命地咬在那人的胳膊上。只听一声惨叫,她便重重落在了地上。疼痛还没在身上散开,诗墨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着救命。
可没跑几步,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畔,她扑在地上,撞坏了鼻子,血流一地。
她想哭,却没有时间哭。她被人翻过身,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脸。
这张脸,不能完全叫做脸。厚厚的头发和胡须缠绕在一块,参杂着乱七八糟的碎屑。这人恐怕有一个世纪没有洗脸了,能看见皮肤的地方,全被黏糊的黑色物质覆盖,所以整张脸看上去,就是一团黑。
诗墨扯着嗓子尖叫着,却被一只黑呼呼的瘦骨嶙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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