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全程护送诗墨抵达王老爷子的林中别墅,王轲侯早早在别墅的大门外等候着他们。
诗墨见者义父,立马卸去了近日来的各种伪装。她像个孩子一样扑进他的怀里痛哭起来。
王轲侯心疼她,却也不知如何安慰。
有些事情,终究需要自己去化解。
诗墨总算将心中的委屈都冲刷干净,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一边仓惶擦拭脸上的泪珠,一边抱歉地扯出一丝笑。
王轲侯见她情绪稳定,喝了口清茶缓缓道,“诗墨,你和汝枫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先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诗墨有些吃惊,耐心一听,才发现这个故事竟然是关于义父和汝枫的母亲欧朵拉,便更加吃惊。
王轲侯足足讲了一柱香的功夫,诗墨在脑中细细整理,才总算明白个所以然。
原来,欧朵拉是王轲侯的同校师妹。
年轻时候的欧朵来既漂亮,又聪明,与当时意气风发的王轲侯互相倾慕过一段时间。可相处没多久,王轲侯发现欧朵拉性格十分要强,做事带着股阴狠劲儿,对待与她有利益冲突的对手,更是冷血无情。
渐渐地,王轲侯疏远了她。可欧朵拉却始终对他一往情深,更甚些可以说是死缠烂打。
后来王轲侯遇见芙洛拉,两人情投意合,很快就走入婚姻的殿堂。
欧朵拉心灰意冷,无奈之下,嫁给了一直对她情有独钟的姜世逊,生下汝枫、汝涛两兄弟。
原本,王轲侯以为他与欧朵拉的纠缠就到此为止。
可没想到,自上次参加汝枫的订婚典礼以来,欧朵拉对他旧情复燃,联系也越发频繁。
甚至前段时间,也就是汝枫、汝涛一行四人度假期间,欧朵拉还亲自登门拜访王轲侯,并直言不讳地告诉他,既然两人都双双失去伴侣恢复单身,何不再续前缘,以免此生抱憾孤老。
当初王轲侯就不愿与她纠缠,现在就更不可能。他毫不犹豫再一次拒绝了欧朵拉。
欧朵拉再次遭拒,并没有再像当年那般寻死觅活。可她临走之时,留给王轲侯一句话,“我定会让你为今天的决定后悔。”
起初,王轲侯没有放在心上。他本已是一条腿踏进黄泉之人,岂会怕她报复寻仇。
可没想到,她却将怨气通通撒在了林诗墨身上。
王轲侯讲完他们的故事,哀伤地看着诗墨,看上去更加苍老。“诗墨,爸爸现在最放心不下的是你,最对不起的也是你。欧朵拉将对我的怨全都迁怒到你身上,害你受了不少委屈。其实汪祁那边我不担心,他是个明理之人。既然汝枫和雅妃都有退婚之意,说动他不难。再不济,我和他相交多年,大不了我亲自去求他,也一定会让他点头同意。可是我最担心的是欧朵拉,她本就是个睚眦必报之人,现在恐怕对我是新仇旧恨一起算。汝枫是个孝顺的孩子,如果欧朵拉真的拿亲情来绑架他,他必定会进退两难。要是欧朵拉真的这么铁石心肠,那我就拿这条老命去同她交换!”
说到这,王轲侯激动地一口气没喘上,剧烈地咳喘起来。
诗墨赶忙跪在他膝下,轻拍他的后背,替他顺顺气,“爸爸,您长命百岁,千万别说死啊活的。我找人算过一卦,我和汝枫缘分还长着呢,这点困难是拆不散我们的。您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我自小没有父亲,我还期待您能在我的婚礼上,亲手将我送到汝枫手里。”
王轲侯浑身一颤,神色复杂地看着诗墨。他将手轻轻的抚在她的发上,感慨道,“好,爸爸答应你,一定会亲手将你交给值得你付出一辈子的男人。”
没想到义父同欧朵拉竟然有如此一段孽缘,诗墨从一开始的震惊渐渐转为平定。再将过去的事串在一起回味,她便又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难怪,欧朵拉在汝枫订婚礼上,见到义父的摸样,就像见到久别恋人一般悸动,而她对自己的态度也是极致热情,看来全是为了给义父面子。后来她在机场对自己百般羞辱,想必是为了泄愤罢。
想到这里,她竟有些可怜她。一个女人用一辈子追求一个男人而不得,偏偏她又是如此一个骄傲的女人,因而心里产生些扭曲也在所难免。
诗墨猜想汝枫定不知晓这件事。她打算将前因后果全部告诉他。毕竟这才是症结所在。
但她又不敢贸然联系他,只是给他发了讯息,叫他抽空给她回个电话。
林诗墨一直等到午夜。正睡得迷迷糊糊,枕旁的手机突然震动不止,她迅速一个翻身接通了电话。
她知道汝枫肯定很忙,否则他不可能到这个时候才联系她。因此诗墨也没多废话,直接避轻就重,将义父和欧朵拉间的恩恩怨怨简洁地向他描述一遍。
汝枫听完后沉默了良久。
诗墨心中便七上八下起来。她开始担心,是否自己如此不忌讳地八卦他的母亲,惹他不高兴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你母亲坏话的。我只是觉得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们是否应该帮他们消除隔阂。”诗墨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你不用道歉,我应该谢谢你。”汝枫这次回答地很迅速,“我现在终于有些明白这一切了。”
汝枫说得意味深长,倒使得诗墨莫名其妙。
“墨墨,我刚才想到一些很重要的事,但现在还抓不住要点,等我想一想,我再联系你。”说罢,他又一次单方面挂断了电话。
诗墨嘟嘟嘴,对着电话责备道,“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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