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拉!你怎么能这么说!”王轲侯微微提高音量,他从前就恼欧朵拉无休无止跟他争吵,没想到现在她依然如此。但他很快就收住了情绪,毕竟在人生路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年少的棱角与冲动早已磨平,他明白他今天来的目的。
“罢,当初是我负了你,你恨我我也接受。但,孩子们是无辜的,你不该迁怒,更不该...”王轲侯不再继续,其实他依然不相信也不能接受欧朵拉掉包他孩子的行径。
“更不该如何?”欧朵拉挑挑眉头,面无惧色地看着他。
“更不该换走我的孩子!”王轲侯总算将这句话说出口,“朵拉,这真的是你做的么,我不相信你会恨我到这个地步。”
迎着王轲侯直射的目光,欧朵拉依旧一副淡定自若若的神色,“你既然都来质问我,说明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不,我要你亲自告诉我,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那你拿什么来交换?”
“我,”王轲侯一时语塞,“我一个行将就木的人,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你看上眼。房产?钱?这是你想要的么,你要便拿去,这些于我都是身外之物。”
“比如心呢。”欧朵拉打断他,看着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炙热。
“除了这个。”王轲侯回答地很决绝。
“王轲侯,其实你比我更残忍。”欧朵拉站起身,速度太快导致大脑供血不足,她以手抚额,承受着一阵翻江倒海的眩晕。王轲侯赶忙扶住她。
“别碰我。”欧朵拉怒道,“我已经记不清这是你第几次拒绝我。不过,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今后,同样的问题,我不会再问你。”她抱紧双臂,将披肩裹得更紧了一些,露出一副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朵拉,你我的心早都已有所归属,何必还要再拖着沉重的负担,来做些年轻人才做的事。”
“你错了,我的心从来都在你身上,只是你不要罢了。”
“莫要说这些,你到底是嫁给了姜兄。”
“我再说一遍,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他。”欧朵拉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似一颗图钉扎在王轲侯心头。
“姜兄为你做了那么多!”王轲侯再次着恼,他替多年的朋友感到不公,也后悔自己令他结识了欧朵拉。
“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我曾为你做的你可曾感激过。你有权利至死都不爱我,那我也有权利不爱他!”欧朵拉大步朝房门走去。王轲侯拖着略带僵硬的腿,小跑几步拦住她。
“为什么,那你究竟为什么要嫁给姜兄,为什么带走汝枫!”
“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欧朵拉嘴角抿起一丝嘲讽的笑,从王轲侯手中抽出披肩的一角,用力推开了房门。
诗墨、汝枫、汝涛、雅妃都立在门外,被突发的动静惊了一跳。欧朵拉朝诗墨和汝枫的方向,嫌恶地瞟上一眼,重重对汝涛道,“不要再让人来打搅我。”说罢,她不顾一屋子人的睽睽众目,摔门将自己锁进了书房。
王轲侯也踱步而出,先前激动的情绪,已经平复。他朝欧朵拉的书房道了一声,“今日你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再来拜访。”遂独自回到了汝涛安排给他的客房。
两位长辈都闭门不出,连饭食都在各自的房间用完。剩下的小辈倒反而还自在一些,不用时时剑拔弩张。不过汝枫和汝涛之间,却生出些尴尬。虽然还未得到欧朵拉最后的确诊,但从亲自鉴定上看,他们间已不再有血缘关系。从前做惯了亲兄弟,现在竟不知如何定义他们的关系。
这种情况下,诗墨和雅妃的润滑剂作用就显现出来。
如今诗墨和雅妃,宛若姐妹。雅妃本就是个讨人喜爱的女孩子,诗墨自然多照顾她一些。有时还旁敲侧击,指点汝涛如何多关心照顾她。
王轲侯每日下午都会定时去欧朵拉的房外找她说说话,刚开始的一两天,必然回回吃闭门羹,后来有机会进到屋子里,可都聊得没几句,又被请出来。
欧朵拉果然如她誓言所说,绝口不谈她守了二十多年的秘密。
还好现今已是暑期,汝涛、雅妃和诗墨还算清闲,汝枫卖了公司,更是待业在家,因此四人都陪着两位长辈虚耗时间。
自从上次关于诗墨横刀夺爱的报道出现后,外界对她的负面评论一直持续不断。演出的邀请,也骤降至零。
诗墨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每天该练琴的练琴,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可姜汝枫却于心不忍,他曾多次提出,要找报社的朋友,帮她恢复声誉,却皆被她拒绝。
诗墨认为,之前的顺风顺水反而让她有些迷失,她希望利用冷淡期,好好的自我沉淀。更何况,清者自清,真金不怕火炼。
果然,事实如她所愿。一位大人物不久后便登门造访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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