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墨在自己的房间里醒过来。.[774][buy].[com]她努力睁开双眼,大脑依然还昏昏沉沉。
屋外不时传来飘渺的汽车鸣笛声。已经是早晨了吧,尽管厚厚的窗帘阻隔了所有的阳光,屋内仍然漆黑一片。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胃里空空的,阵阵泛酸。她用力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穿透而入。屋内顿时明亮起来。
诗墨微眯着眼,在房里巡视一周。没有任何异常,还和她离开时一样。只是餐桌上多了一杯牛奶。
看来,昨晚的确是伊恩将她送回家的。可是,他人去了哪里?
晌午,林诗墨总算从宿醉中恢复过来。她推开琴房的门,奇怪,伊恩也不在这里。
昨夜虽然醉了,但她还能记得大部分发生的事情。伊恩动听的钢琴曲,他深邃的眼神,还有他抱起自己时贴在她耳边的心跳声,都还那样清晰。
学校里瞧不见他踪影,他的手机始终关机。莫非他的失踪与系主任的责罚有关?
整个下午诗墨都担心着伊恩,导致一支曲子练习了好几遍都被卡在同一个音节。她揉了揉太阳穴。
乐谱上的蝌蚪变得很不安分,在她眼前跳动着。诗墨索性闭上眼,脑海中回忆起昨晚听到的旋律。还是那么扣人心弦。
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琴键上,随着她脑海中的音符流畅地滑动。耳边的音乐和她脑海中的旋律产生了共鸣,仿若不同的声部,在彼此撞击杂糅。
突然!一阵关门声将她拉回了现实。
“伊恩!”诗墨脱口而出。她迅速望向进门的方向。
笑容凝结,出现在她眼前的,不是伊恩,而是劳伦斯教授!
“教授,您怎么来了?”诗墨站起身朝他行礼。
连续两天系主任都亲自光顾她的琴房,这绝不是个正常现象!诗墨忐忑,莫非处罚完伊恩,就轮到了她?
依然是面无表情,劳伦斯杵着拐杖,每一步都走得苍劲有力。随着他的步步接近,诗墨感到自己心脏都快跳出了胸口。
“孩子,你刚才弹的是?”劳伦斯的声音却出奇的温和。
“这是我最近偶然听到的一段音乐,闲来无事就胡乱弹了一下。让您见笑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首曲子似曾相识。”
劳伦斯在钢琴前坐下,随手翻开诗墨的琴谱。他的视线停顿在诗墨之前一直练习的乐章。
“这首曲子不好弹,当初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还未能完全琢磨透彻。这是伊恩布置给你的么?”
“是的。”
“哼,这小子。”劳伦斯低声说到。诗墨仿佛看到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这位系主任把十指放在琴键上。那是一双写满了岁月的手,每一根手指都很修长,但看起来更像是干枯的树枝。他一声不吭地开始弹奏。那些枯枝好似被突然赋予了新的生命般,跳跃起来。
被自己弹得断断续续的旋律,在劳伦斯的手下是那么流畅和谐。敬畏之情在诗墨心中升起。圣.马斯丁音乐学院钢琴系的一把手果然名不虚传!
与伊恩不同,劳伦斯的音乐带着一种饱经岁月的古朴感,焕发出一股神圣庄严的气息,令听者肃然起敬。他把整个乐章弹了两遍,还特意在诗墨一直出错的音节放慢了节拍。他无声地向她传递着演奏的精髓。
诗墨全神贯注地用耳朵聆听着,用眼睛观察着他手指滑过键盘的每一个细节。能得到这位钢琴界传奇人物的亲自指点,诗墨简直受宠若惊!
两遍结束后,劳伦斯抚摸着钢琴的边缘若有所思。
“当年,芙洛拉和伊恩都是从这间琴房走出去的。”
“您是说,我养母和伊恩都曾在这里练过琴?”
劳伦斯点点头。
“两个孩子在属于他们的学生时代都被称为天才,芙洛拉聪慧过人,让人很放心;伊恩却着实让人伤透了脑筋。”
“是啊,”诗墨笑了笑,“伊恩这人从不按常理出牌,一定惹出不少麻烦。”
“要不是发生了那件事,伊恩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真是可惜了。”劳伦斯露出悲伤的神情。
“教授,”诗墨轻声问到,“伊恩也是您的学生么?”
只见他长叹一口气。
“是啊,做我的学生真是不幸,芙洛拉和伊恩都没落着什么好结果。”
诗墨沉默了,她似乎在劳伦斯的眼眶中,看到了些许晶莹的光亮。此时的他,像一位慈父,以自己的方式念记着他的孩子。
难怪,伊恩在这所学校里能这样特立独行,原来是有位深爱他的恩师一直包容着他。
“不提这些了。”劳伦斯扶着拐杖缓慢地站起身来。诗墨见状赶忙上前搀扶。
他从兜里掏出一封信递到她手中。
“今天我过来,有事想请你帮忙。”
“教授您客气了,有什么事,吩咐我去做就行。”诗墨接过信,仔细端详起来。
信封的纸料很不寻常,并且封口处有一个精致的泥印,很是特别。封印已被破坏,看来里面的信已经被人阅读过。
“这封信是?”诗墨疑惑地问。
“你看看里面的内容就明白了。”
“我可以么?”
劳伦斯点点头。
诗墨抽出信纸,一张机票也顺势从信封中滑落而出。她翻开信,刚浏览完几行便惊讶地捂住了嘴。
“这,”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难道是,伊恩的生父寄来的信!”诗墨盯着劳伦斯,“从欧洲皇室寄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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