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汝枫绝望地看着两人离去后紧闭的大门,一切都晚了!
当赛琳娜说出最后一句话后,他就已经意识到,诗墨不会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王叔讲的故事让他知道上一个男人是如何背叛了她,那么,现在他在她心中已然和那个男人一样。
“现在的晚辈真是傲慢,一点礼数也不懂。难得我跟她打声招呼,她竟然没说两句就走了。”赛琳娜扶着姜汝枫的肩膀,幽幽地说。
姜汝枫攥紧了拳头,他从未对女人发过火,但这个女人实在太过分了。
“你,何曾有过我的孩子。”他极力保持冷静,面无表情的面具下,有一颗痛苦、崩溃的心在挣扎。
“当然是在你睡过我之后。”
“为什么当时没有告诉我。”
“你对我热情用完了,人也消失了。等我想告诉你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她很是风轻云淡地说。
“怎么可能说没就没,到底怎么回事!”姜汝枫逼近她,他的眼神像一双利剑,仿佛能刺穿对方的灵魂。
“没了就没了,问那么清楚干嘛!”赛琳娜在他的逼视下眼神游移,略显不安。
“你说谎!”姜汝枫大吼道。
他抓起她的脸,像野兽锁定着猎物一般瞪着她。她的确很美,连惊恐下拧曲的面孔也美的像一副画。可是,这么美的人,怎能当着他最爱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谎言。
渐入暴走模式的姜汝枫着实赛琳娜吓得双腿一软,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这令人颤栗的恐怖,让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止不住颤抖。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明明曾经热情地拥抱过她,如今却像仇人一般对待!
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么!
凭什么!
“对,我就是说谎了!”赛琳娜挣脱出他的禁锢,“你能把我怎样。”
姜汝枫愣了一下,这在赛琳娜看来,简直是个小小的胜利。
“为什么。”
“我就是看不下去!你那么游刃有余地游走于女人之中,谁都不曾真正得到过你。可为什么你却对这个女人如此珍视!”
“这跟你没关系。”
“确实,不过我相信你现在心里的痛,不比你当年给我的少。”
“这次,就当我还清了过去欠你的债。今后若是再阻扰我和她的关心,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赛琳娜冷笑起来。
“旧情,你我可曾有旧情。”
泪,止不住从脸颊上趟过,没有温度,也没有感情。如今她剩下的,只是一具空壳。
“你是,赢不回她的!因为你的心里,没有感情!而且,她要是知道了你的一切,一定会厌恶你!你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在空旷的大厅,独自呐喊着。没有听众,只有阵阵回声混杂在一起,像是对她的嘲讽。
何时,她,已经成为了,孤家寡人。
******
诗墨如梦游一般,随着伊恩走出音乐厅,刚出礼堂的那一刻,却突如其来地遭到蜂拥而至的记者的拦截。
刺眼的闪光灯,照得眼前如同白昼。诗墨用手挡住眼睛,这嘈杂只会让她更加眩晕。
“小姐,请问刚才是您在演奏么?”
“听说,圣.马斯丁又出现了百年一遇的钢琴奇才?”
“能告诉我,里面现在的情况么?”
...
因为校方规定,演奏期间外界媒体不得进入音乐厅。所以这些期望得到一手信息的记者只得焦急地在音乐厅外蹲守。
现在,里面的演出还在继续,提前离场的二人在这些人的眼中就像一块肥肉,等待着被榨干油脂。
“给我滚开!”伊恩粗暴地赶走围在诗墨身边的记者。“要是敢乱拍照,我就摔烂你们的相机。”
他脱下外套,盖在诗墨的头顶,将她严严实实地保护在自己胸膛里。
“快跟我走。”
此刻,他的温柔,只属于林诗墨。
逃离了那群疯狂的记者,诗墨躲进自己的琴房大口喘着气。窗外月色正好,可这不合时宜的美景,反而让她的心更加烦乱。
她用颤抖的手掀开琴盖,她要想办法让自己安静下来!
杂乱无章的音符在房间里疯狂地撞击、抗争,一如她振荡的内心。从小到大,每当她不安之时,就会躲进自己的音乐世界,用琴声来宣泄自己的感情。
可是,今晚,为何这些音符不但没能令她平静,反而让她更加烦躁!
一双宽大而细腻的手,覆在了她的十指之上。
“诗墨,不要弹了。”伊恩俯视着她,眼中满是怜爱。
“伊恩,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痛。”
他抚着她的头,“心痛的话,就好好哭一场吧。”
“对不起!对不起!”起初几滴断断续续的眼泪,变成了瓢泼而下的泪泉,诗墨大声哭着,瞬间变成了一个孩子。
“傻瓜,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他紧紧抱着诗墨,像是抱起了一只迷途的小猫。
渐渐地,诗墨安静下来。眼泪真是优良的溶剂,把溶在里面的痛苦,统统带出了身体。可是,却在伊恩的小腹上,留下了宏伟的战绩——一大片泪痕。
“丫头,你怎么能有这么多眼泪,莫非上辈子是块海绵。”
诗墨被逗得破涕而笑,却又难为情地赶忙用手绢为他擦着衣服。伊恩抓起她的手,单膝跪在她面前。
“答应我,将来,再也不要为了除我之外的男人哭泣。”
他凝望着她,严肃而认真,饱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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