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汝枫陪了诗墨三天,三天之后,他回公司打理一些事物,紧接着就要出差去法国。所以接下来的一周时间,他们都没有机会见面。
“赶紧毕业,然后搬来和我住。我快受不了总是与你分别的生活了。”临走时汝枫抱怨道。
送走姜汝枫,诗墨接到赛琳娜的电话。正巧,她也正想关心下两人的进展。这三天都没见到伊恩,她琢磨着两人一定和好腻歪去了吧。
可赛琳娜语气透着焦虑,“诗墨,你快过来一下。伊恩,很不对劲。”
诗墨心一沉,莫非进展得并不顺利?她连忙开车来到赛琳娜给她的地址。
一进房门,她就看到伊恩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如同蜡像一般。
“都这样三天了。”赛琳娜看着很憔悴,“那天他找我确认了孩子流产的事,就一个人跑去酒吧醉得不省人事。我将他带回这里,他醒来之后就这样一动不动,不说话也不吃任何东西。我快没办法了,只能叫你过来。”
诗墨简单安慰赛琳娜,就坐到伊恩身边,轻轻推了推他。
“伊恩,是我,诗墨。跟我说说话,好么?”
哪知,不推不要紧,一推,伊恩就两眼一翻,栽倒下去。
“啊!”诗墨和赛琳娜齐齐惊呼。
幸亏诗墨还保有些理智,不像赛琳娜像断了弦一样瘫软在地。她连忙拨通了急救电话。
索性,伊恩只是因为不吃不休,身体透支得太过厉害。在医院输着液,昏睡一宿,第二天就清醒了。
只是,他醒来的样子,同诗墨一天前见到的样子无异。
赛琳娜守了他四天,已经疲惫不堪。诗墨递给她一杯热茶,并握住她的手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赛琳娜感激地看着她,点点头。
女人的友谊很奇怪。她们有时可以为了男人而撕破脸,有时也可以为男人而团结在一起。
病床上,伊恩眼神空洞地看着她们,没有一丝表情。
“水。”伊恩的声音似乎很飘渺,不过还是第一时间被赛琳娜听见。她连忙倒上一杯水,递到伊恩唇边。
伊恩没有喝水,只是愣愣地望着赛琳娜。突然,他抓起她的手,用力地打在自己的脸上。
水杯掉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诗墨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却没有靠近。
伊恩继续抓起赛琳娜的另一只手,牵引着她的手,左右交替地打在他的脸上,胸上。
他如自罚一般,一边打,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
赛琳娜由着他,却哭得不成人形。伊恩打够了,一把搂过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小腹,哭得像个孩子。
诗墨安静地退出病房,并关上门。有咸湿的液体滑过诗墨的鼻翼,她却笑了。
两天之后,诗墨再次见到伊恩。当时她正在琴室练琴,门突然被推开,伊恩就站在门口,望着她。
“伊恩是你啊,快进来呀。”诗墨停下手上的曲子,笑嘻嘻地冲他招手。
伊恩迟疑了几秒,缓缓走近诗墨。他看诗墨的表情很不自然,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诗墨受不了这份沉默,就开起玩笑来。
“怎么,你和赛琳娜和好啦?觉得对不起我啦?”
伊恩没有说话。
“伊恩,你不用觉得欠着我什么。如果你们真的能重新开始,幸福地过下去。我一定发自内心的祝福你们。”
诗墨握住伊恩的双手,非常认真地看着他。
“我们,还没有完全的...”伊恩说得吞吞吐吐,还有些刻意回避诗墨的眼睛,“只是消除了些...误会,她好像还很认真,我...我不知道。”
诗墨打断他,“我都明白。伊恩,相信时间,只要你们对彼此还有感情,没有什么困难克服不了。”
伊恩将游移的目光定格在诗墨的脸上,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猛地!他抱住了诗墨。
“丫头,我真的很喜欢你!”
诗墨感觉颈窝湿湿的,她内心一痛。她将双手放在伊恩的肩胛骨处,轻轻拍了几下。
“我知道。”她的声音很温柔,“如果我们相遇地再早一些,或许还有机会。只怪,我们的心早已背上了不能卸下的包袱,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心无旁骛地相爱。所以,或许现在这样会更好。”
“丫头。”伊恩的声音很轻,很嘶哑,诗墨的鼻尖也不由得酸酸的。
她已经习惯了伊恩的温柔。但,为了他的幸福,她必须放他走!他们并不属于彼此。
这次的相拥,应该算是一次告别的仪式吧。时间似乎凝结于此,又似乎白驹过隙。
伊恩渐渐放开她,这时,他已恢复了正常的样子。标志性的笑容挂在他唇角,邪邪的,很是妖娆。
“丫头,我今后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罩着你,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诗墨也咧开嘴,冲他笑了笑。
这应该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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